“我明白了。”
荣音不需要他们多说,请他们稍坐一会儿,便回了趟屋子,打开保险柜,让雷震带着府兵跑一趟银行。
回到大厅,她道:“我安排好了,军饷最迟下午就能到位,六叔,您老是财务司长,军饷发放的问题就交给您来处理了,如果不够,再跟我说。”
孟六爷一听这话,不由朝张三叔看了一眼,二老脸上都现出几分忧色。
“军饷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该不会是从自己的私账里出吧?”
荣音摇了摇头,笑道:“怎么会,您二老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这么多钱。是走的时候则诚留下一笔钱,他老早就吩咐过我,结果让我给忘了,是我的疏忽。军中也请二位跟士兵们解释解释,希望没耽误什么事才好。”
“不会不会。”
孟六爷和张三叔迭声说着,他们怎么会猜不到这是荣音私人垫上的钱,这么说不过是给则诚打圆场留面子罢了。
这么好的贤内助,也不知道则诚是咋想的,偏要出去拈花惹草!
既然军饷的事情解决了,众人也不多逗留,赶紧回军中处理事务去了。
走的时候,孟六爷对荣音道:“有件事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
“六叔请说。”
孟六爷道:“司令这次对委员长的亲兵动用私刑一事惹的委员长雷霆大怒,要不是这次对湘战役大获全胜,恐怕委员长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但司令打了这么大的胜仗南京那边却一点表示都没有,确实说不过去,我猜想,可能就跟此事有关。南京那边弹劾司令的人不少,如果可以,最好让司令亲自去一趟南京,负荆请罪也好,摆酒赔罪也好,起码拿一个态度出来。不然……唇亡齿寒啊,湘军一倒,谁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呢?”
荣音瞳孔重重一缩,心中不由跟着一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