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紧捏着拳头玉兔见沙尔巴坐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这鬼捕也是,这么凶险的事情也不提前说。”
“那日在下潜伏于户部的值守房外,想必大人早就发觉了吧。”佟博朝玉兔笑了笑,仿佛在替她压惊一般:“大人的城府真是深沉,居然还引在下前来跟踪?”
“不错!”沙尔巴微一点头:“本官也没想到,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居然会有如此胆色。”
“大人能发现在下,那左天豪难道就不能?”佟博偷偷的瞧着沙尔巴的表情,笑道:“左天豪既然知道有人潜伏在外,会轻易让在下去六合村救人吗?”
“你的意思是左天豪捉走了安儿?”沙尔巴皱了皱眉头,他与左天豪只是利益上的合作,从来没有真正建立信任。
“沙大人本领如此之强,而面对左天豪时却表现的不堪一击。”佟博继续刺激着沙尔巴:“这只有两种可能,不是做戏给左天豪看,就是做戏给在下看。”
“做戏给左天豪看怎样?做戏给你看又怎样?”沙尔巴对眼前这个卸去了伪装的少年突然来了兴趣。
“若是做戏给左天豪,就说明他对你的本领一无所知,而你却为了某个目的想要麻痹他。”佟博悠闲的摆了摆手,摇头道:“可这不现实,以左天豪的本领不可能让大人如此愚弄;那就只剩了一种情况,大人与那左天豪联手做戏给在下看!”
“这家伙到底是谁,真是人精一个。”沙尔巴被佟博一席话说得胆寒不已,在他的潜意识中眼前的人比左天豪更可怕。
“大人怎么不说话了?”佟博依旧微笑着瞧着他:“难道在下说的不对吗?”
“哼!你一个无名小卒,需要我们做戏给你看,又有什么意义?”沙尔巴嘴上还是死不承认。
“也许,你们想借在下的口传一些什么消息。”佟博见沙尔巴还嘴硬,一语道破了他们的目的。
沙尔巴顿时沉默不语,他与左天豪的想法全部被猜中了,一时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才好。
“沙大人,其实在下也不怪你们利用在下。”佟博见气氛僵住,立刻话锋一转:“还是那句话,在下只想知道左天豪藏于何处?”
“告诉你也无妨,不过阁下得答应本官一个条件?”沙尔巴内心放弃了挣扎,开始正视眼前这个少年。
“什么条件尽管说。”佟博不经意间瞄了一眼玉兔,笑道:“只要在下力所能及的,一定做到。”
“帮本官救出安儿。”沙尔巴想到沙安被劫走,便恨得咬牙切齿,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那是当然,这本就在下答应大人的条件。”佟博眼神突然冷厉得的可怕:“况且在下最恨就是利用小孩子的人。”
“今日已晚,就请这位护卫与阁下歇息一晚;明日本官便带你们去那个地方。”沙尔巴瞧着卸去伪装的佟博,一副成熟而坚毅的面庞:“既然阁下隐藏本来面目,想必黄三也不是本名吧,不知如何称呼?”
“翔云。”佟博说完再也不理会沙尔巴:“兔护卫!你我许久不见,不如来我房中叙叙旧如何?”
“翔云、翔云。”瞧着玉兔扶着佟博缓缓上楼,沙尔巴口中喃喃自语道:“左天豪惹上这么个人物,也算他的悲哀了。”
“吱呀!”玉兔瞧佟博那虚弱的模样,连忙抢身上前将房门推开;佟博勉强跨进门槛,便再也支持不住,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佟护卫,你怎么了?”玉兔见状大惊,连忙跑了过来扶住他的右臂。
“嘘!”佟博将食指放在了嘴边:“兔护卫,小声点!先将门关上再说!”
“佟护卫,你怎么伤得这么重?”玉兔在佟博的示意下,总算镇定下来,将房门轻轻关上。
“被一个宵小暗算而已。”佟博用他那已经微微颤抖的右手摸了摸嘴边的血渍,依然微笑道:“兔护卫,外面的耳目都散去了吧。”
“关门的时候特意看了,门外并没人在。”玉兔摇了摇头:“佟护卫,有件事玉兔方才就想对你说了?这沙安应该不是被左天豪劫走的。”
“哦?兔护卫一定与鬼捕经历了些什么吧?”佟博收起了方才风轻云淡,正色:“请长话短说,这里很目前很不安全。”
“据鬼大人说,是一个身法诡异的白衣人劫走了沙安。”玉兔点点头,将六合村的事和盘托出:“左天豪的人也被院主与鬼大人联手击退。”
“果然有第三方的势力进来搅局。”佟博轻轻咳了几声:“看来前途更加凶险了。”
“佟护卫,看你的神情好像早就知道沙安不是左天豪劫走的?”玉兔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佟博。
“虽然我不知道劫走沙安的白衣人是谁,但却知道一定不是左天豪劫的。”佟博接过杯子喝了一小口水,才觉得舒服一些。
“据在下得到的消息,左天豪的人一直守在六合村内!”佟博将手一摊:“若是要劫人早就动手了,何必要等到小鬼去了以后在劫?”
“有道理。”玉兔信服的点了点头:“那沙尔巴说带我们去找左天豪,这可信吗?”
“在没见到结果之前,一切的承若都不可信。”佟博的双眸变得深沉起来,谁又知道在这个少年经历了多少事情:“兔护卫,既然你入了这个局想出去可没那么容易了,明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随机应变。”
“佟护卫,我明白。”一晚上都紧绷着弦的玉兔听了佟博如此坦率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