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妈!
这一幕简直太吓人了。
望着直勾勾地从棺材里坐起身的齐大娘,我的眼珠子差点没爆出来。
上下两排牙齿不停地磕碰在一起,身体更是不争气的开始打起了摆子。
我看不清齐大娘的脸,她的脸被一块白被单盖住了,就跟古时候结婚的新娘子一样。
只不过人家那是顶的喜帊,可齐大娘顶的却是一块白被单。
除了之外,齐大娘的两只手臂也是直直的朝着前边探出,手指就好像鸡爪子一样,似乎要去抓上门东西。
“娘咧~”
“娘咧~”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别说我了,一旁的柳大爷直接吓瘫了。
这么大岁数了,一边喊着娘一边努力朝着屋外挪去。
反倒是付振宇,齐大娘就在他旁边,虽然开始同样被齐大娘给吓了一跳。
可见到齐大娘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付振宇这才皱着眉头探手在齐大娘那鸡爪子一般的手掌上摆弄了几下。
“墙壁上的字的确是她用手指刻上去的。”
不多时,付振宇这才扭头朝着我说道。
“你……你不怕她?”
我的双腿已经不受控制的打起了哆嗦,哪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管墙上的字。
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走人。
“怕她?”
付振宇苦笑着摇了摇头,甚至还轻轻地推了吧齐大娘。
“猫惊尸的种类有很多种,并不是所有的起尸都会变成厉鬼的。”
说着,付振宇还摸出一支烟,慢悠悠的点燃道:
“她应该是没有借到那只黑猫的命,只是吸收了一丝灵气,所以只是单纯的身体反应而已。”
“那你的意思?”
“安全的很,赶紧过来吧。”
朝着我淡淡的说了句,付振宇便不再言语了,而是站在一旁默默地抽着烟。
望着坐在棺材里的齐大娘,我咽了几口唾沫,最终还是将心一横,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
我可不敢靠的太近,只是打着手机,远距离的朝着齐大娘的指甲缝里扫了一眼。
的确,她的右手指甲缝里还有些泥土的碎屑。
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墙上的那个于字的确是齐大娘留下来的。
“哎,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趁着我观察齐大娘的时候,付振宇忍不住朝着门口的柳大爷问了句。
“俺……俺是负责守灵的……”
很明显,柳大爷还没从刚才的惊魂中缓过神来。
按照柳大爷的说法,因为柳大壮死了,连个给齐大娘送终的人都没有。
所以,村子里的人们商量了下,决定凑钱给齐大娘发个丧。
至于这个守灵人,自然也就落在了村里的老光棍柳大爷身上。
说白了,柳大爷就是干这个的,谁家死个人,人家不愿意守灵,给他点钱,让他代替守灵。
“那齐大娘临死之前,可有什么人来见过她吗?”
跟付振宇将齐大娘重新摁回棺材,我这才抽空问了句。
“有啊。”
“谁?”
“你啊。”
……
我一脸的黑线,心说你这根本就等于没说啊。
我又没有健忘症,用不着你提醒我好不啦?
“我是说,除了我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来过?”
墙壁上的那些字,绝对不会是齐大娘吃饱了撑的刻上去的,况且还是情急之下刻上去的。
所以,我可以肯定,在我离开后,齐大娘一定又经历了什么。
也正是这个经历,才导致了她的死亡。
“对了!”
就在我埋头苦思之际,柳大爷却猛地一拍大腿,嗷的就是一嗓子,给点没给我吓尿了。
“俺想起来了,白天的时候,大伙儿帮齐大姐收拾遗物的时候,俺记得有个人提了一嘴,说昨晚齐大娘屋里好像传出了争吵的声音。”
就是这个了!
我就说嘛,齐大娘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死亡。
我眼前一亮,赶紧问柳大爷,这话是谁说的?
“忘了”,柳大爷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当时挺乱的,俺也忘了是谁说的了。”
见到柳大爷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付振宇摇了摇头,转头朝着我道:
“那现在的线索总共两条,一个是墙上的那个于字,另一个便是昨晚来找齐大娘的那个人了。”
我点了点头,感觉付振宇分析的没有问题。
于字,估计是齐大娘留下的线索,换句话说,这个凶手很可能是齐大娘认识的人。
至于那个来找齐大娘的人,估计就是害死齐大娘的那个罪魁祸首了。
甚至,我现在有个大胆的猜想,这个害死齐大娘的人,会不会跟杀害柳大壮的是同一个人?
或者说,就是王大友?
王大友的确有作案可能的,昨晚跟我换班后,他可是有整整一晚的作案时间的。
嗖!
突然,就在我和付振宇打算继续顺着这两条线捋下去的时候。
院子里却猛地响起了一道瓦罐被摔碎的声音。
院子里有人!
我和付振宇互相看了眼,想都没想便冲出了屋子。
只不过,貌似我俩还是晚了一步,小院子里,除了窗台下边一个破碎的瓦罐外,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难不成是那只猫?”
我扭头望了望付振宇,不确定道。
付振宇没有说话,而是踮起脚尖,蹑手蹑脚的走到大门,然后猛地窜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