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道理看破孤设的局!”
“你以为自己段很高明么?我能给你找出一百个漏洞!”
司马白啐了一口,又恨恨说道:“亏我拿你当朋友,你竟想坑我!”
矩相诡能虽然消失,但司马白的眼睛却依然夜能视物,这个矩相异变,以曹小哭对矩相的了解,也绝对是不知情的。
远处人影幢幢隐在黑夜里,刺客已然合围起来,却迟迟不动,而那领头的,分明便是贾玄硕!
这不是演戏,还能是什么?
什么巫教,什么宗主,什么两派仇杀,全是曹小哭胡扯出来的,她弄出这必死危局,只是要诱出皇内!
果然,这一刀引出了那一箭,刺客们从黑夜现出身形,慢慢围逼了上来,为首一人,正是乞活统帅,贾玄硕!
司马白放声嘲弄道:
“听说玄帅以身做饵引开刺客,怎的,这是投降了,还是被刺客策反了?人言乞活玄帅一默如雷,竟也是个两面刀的人物?”
贾玄硕闷哼一声不答话,反倒是他身边一人哈哈一笑,朗声说道:
“若论两面刀,谁人堪比昌黎郡王?殿下竟能识破郡主设局,如此大才,待到回京匡扶朝廷,晋室必然兴啊!”
“玄帅不说话,你却在这谈笑风声,你是主事的吧,听你口气,莫非也是我大晋之臣?”
那人四十左右模样,闻言又是一笑:“西平公麾下,长史张淳,给殿下请安了!”
司马白一惊,怎会牵扯到凉州呢?他万万没想到,出设计他的,竟是大晋朝廷最出名的忠蕃,竟是要迎他去凉州的张使!
他望了眼曹小哭:
“你这究竟什么意思?!”
曹小哭平静回道:“孤实在渴求皇内,忍不住稍设一局,却绝非要伤你性命,大允子,孤也绝不会动你分毫的。”
千允骂道:“你可真阴险!”
“既然被殿下看穿了,咱们也不装了,殿下你且放开小曹郡主,再赐下皇内,咱们就当无事发生可好?”
张淳将这事说的天经地义一般,又是哈哈一笑,
“某是晋臣,对朝廷素来忠贞不二,怎敢一再冒犯殿下?稍等咱们一起回营,可不敢耽误了入蜀行程呢!”
“你竟还说我两面刀,你这脸皮该不是铁打的?”
司马白叹道:“我算是知道了,这两面刀可真是招人恨啊!怎么着,西平公也对皇内有兴么?”
“不,不,西平公不知道此事,还望殿下日后帮某瞒一瞒主公,想要皇内的可不是长史张淳,”
张淳话锋一转,沉声道,“而是逍遥公座下第二弟子,神教大祭酒张淳!”
“哟,原来是你师兄啊,难怪了,”司马白御衡白一斜,将曹小哭抵的更紧,“烦请你师兄让开一些,我要回营去,可不敢耽搁了入蜀行程呢!”
“他不会让开的。”曹小哭眉头也不抬的回道,
“道法之重,莫过皇内,可惜先周乱世时失落天下各处,家师也只学了一卷而已。本教寻了近百年,如今终于有了下落,他绝不会放的。”
司马白讽刺道:“嘿,你说巫教人见了皇内,如同蚊蝇见血,尔等见了,不也似同官差见钱么?!一丘之貉!”
“随你怎么说吧,你扣着孤也没用,孤这一命,抵不上皇内一句经。”
司马白面沉如水,感到身后千允抱的更紧,反拍了拍她的胳膊,低声道:“我一定护你平安!”
千允将脸贴在司马白背脊上,轻声道:“我们都要平安才是!你若出事,奴绝不苟活!”
曹小哭劝道:“何苦呢?二师兄是晋室忠臣,你只要默出皇内,他绝不为难你。”
“我说了,我既不知矩相,更不知什么皇内!”
“殿下何必倔强?孤不惜用一泪丹和神教数十心腹教友的性命验你,就是为了万无一失,今日任由你怎么巧舌如簧,也是说不过去的。”
“那你被人追杀都是假的?是故意撞上我们的,还蓄意让殿下了剧毒?”千允总算反过闷了,俏颜大怒道,“你可真是处心积虑!亏我还感激你用灵药救殿下,郡主,你为何是这种阴险的人!殿下和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大允子骂的好,孤是真拿你和白王当朋友的,”曹小哭难得低眉顺目,不知是刀锋逼的,还是也知道自己理亏,“孤无意相骗,只求尽快去往萧关办事,怎料临行前闻知白王病情好转,便猜测皇内有了下落,孤是真的渴求皇内,实在别无他法,只得出此下策。”
司马白得知事情起因竟是自己无心的一句话,恨不能掴自己一嘴巴:“我可真是嘴欠!”
“有皇内在前,任何事孤都得放到一旁,孤一边留人盯住大营动向,一边连夜找到师兄商议对策,原本还苦恼怎么拿住殿下,怎料殿下竟自偷偷出营,刚巧便与孤会设了此局,这都是天数注定的啊!”
千允抱紧了司马白:“都是奴害了殿下,奴真想去死!”
司马白反将千允抱的更紧:“她若蓄意算计别人,早晚会让她瞅到会,听她胡扯什么天数,这事更与你无关,你放心,你男人一定能收拾了这帮小人!”
“殿下倒是心宽,你看看周围,我神教百余精锐将你困在这里,今日这局面,岂是你言两语能善了的?”
张淳哈哈大笑,但曹小哭扣在司马白,他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劝道:
“咱们不如以和为贵,殿下交出皇内,咱们便恪守臣道!”
“去你娘的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