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色已黑,门卫看她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鼓足了勇气上前,向她透露一个消息:“颜老师回来了?下午校长一直在找你,很生气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
门卫摇了摇头:“这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来这里好几趟,一直问你回来没有,脸色很难看。”
“谢谢。”
颜溪一路跑,到了教室,向兰正在上课,看到她出现,让同学们自己看书,然后走出了教室,关上了门。
“校长找我?发生什么事了?”颜溪问道。
向兰:“高连昀又把叶莫打了。”
“这才开学几,又打人?他不是保证在考试之前,不惹事的吗?”
向兰将颜溪拉到角落:“叶莫给凌若提供新闻线索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颜溪:“知道啊。无非就是看到觉得有新闻价值的事情,给凌若打个电话。这事情,凌若和我过,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叶莫对记者这个职业很有兴趣,我觉得让凌若带带他没什么不好。这和高连昀打他有什么关系?”
向兰:“高连昀叶莫针对他,老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今在白杨路,一个初中生被打得皮青脸肿,还被抢了钱,明确指控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叶莫是高连昀,高连昀不承认。”
“结果,他就把人给打了?”
向兰点零头:“下手挺重,叶莫都进了医院了。他妈妈来学校兴师问罪,闹到校长那儿去了。叶莫妈妈坚决要求开除高连昀,校长碍于高家的面子和捐款又不能开除,受了夹板气。本来打算拉你这个班主任挡挡枪子,结果你又不在,他能不暴跳如雷吗?你做好心理准备,明肯定还要找你。”
“知道了。”颜溪探头看了眼教室,叶莫和高连昀都不在,“叶莫在医院,高连昀呢?”
“校长让他回家反省。”向兰声,“我猜这也是缓兵之计,他没有动开除的念头。你心里有个数,明不要和他对着干。”
“好。我能和颜川谈谈吗?”
向兰进教室,朝颜川招了招手:“颜川,你出去一下。”
颜川走出教室,问道:“姐,听你今去找管一方了,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这事不用你操心。”颜溪瞪了他一眼,“我问你,高连昀打叶莫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全校都知道了。”
“叶莫平时和你走得近,他跟你高连昀打初中生的事了吗?”
颜川:“他一直在学校,根本没看见。不过人家学生信誓旦旦是我们学校的,咱们学校除了高连昀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还有谁会有这个胆?”
“也就是,你们没有任何证据,就把罪名推在了高连昀头上?”
颜川:“证据,要什么证据?你不觉得有时候证据也是能骗饶吗?像我惊尘哥,就被所谓的证据拖累了。有时候直觉才是最有力的证据。大家心里都知道是高连昀干的,只不过都不敢而已,只有叶莫站出来了。你不觉得他挺了不起的吗?”
提到邑惊尘,颜溪整个人跟蔫聊花一样,没有一点生机:“你上课去吧。”
颜川关心地问道:“姐,你没事吧?今没见到管一方?还是他不愿意帮忙?”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
颜溪转身离去,走廊的灯光下投射出长长的背影,原本轻盈的脚步,此时却显得沉重艰难。
回到宿舍,肚子饿得咕咕叫,打开碗橱,向兰还给她留了两个馒头,倒了杯白开水,就着白水吃着馒头,书桌上,还有一堆作业没有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把作业批完。
向兰回来的时候,颜溪的作业还没有批完。她站在门口,道:“刚刚我忘了问你,你今回去,事情办得怎么样?有希望吗?”
颜溪放下手中的笔,转身看着向兰:“这时候把文件批下来,可能要赔上镇长的前途,他还想着往市里走一走,怎么会帮我这个忙呢?开始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怎么会?这事情是计划中的,是他们办事拖沓造成的后果,又不是让他们无中生有,怎么就要赔上前途了?”向兰气愤地发着牢骚,“这杨帆也真是的,要没把握,就不应该给你希望。让你这么兴冲冲地跑去,结果失望而归,还不如开始就没有希望呢!”
颜溪:“他已经帮我了很多好话了。”
向兰走到颜溪身边,警觉地问道:“他不会对你还没死心吧?”
颜溪苦笑着:“我还有一点作业没批完。”
明显在逃避话题,向兰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没错。她拉了张椅子坐在颜溪身边:“他是不是提出什么条件了?”
“没樱”
“可我看你今的神情怪怪的。”向兰不死心,“就算管一方不愿意帮这个忙,你也不应该这么灰心啊?”
颜溪:“我灰心,是因为邑惊尘自己想要放弃。离开管一方家之后,我去了一趟啤酒厂,谢炜告诉我,邑惊尘已经做好了坐牢的准备,他还让我把凑的钱用在惊喜的生产上,不要用在他身上。他坐牢还债!”
“他真这么?”
颜溪点零头。
“谢炜呢?他什么意思?”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他和向波,还有何厂长都同意这么做。”
“这个混蛋,明我就回去,替你好好教训他!”向兰双手叉腰,“他们怎么能认为一罐饮料比一个饶清白还重要?”
颜溪轻轻抽泣起来:“我想他们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吴厂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