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的呼啸声,从镇头传到镇尾,第二一早,清泉镇都知道了颜溪被送进医院的事情。白好好端赌人,怎么会突然进了医院呢?同一区的人,听到他们吵架了,杨帆肯定是打了颜溪。镇上的人都表示不敢相信,看杨帆平时那么温润的一个人,怎么也会动手呢?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肯定是颜溪给他戴绿帽子了。也只有这种事情,能让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大打出手。
各路编剧们有联想到前阵子颜溪把她的老板送进警察局的事情,他们公司不就是想和惊喜合作的吗?颜溪就是看不得老板欺骗邑惊尘才会来这么一出。要不然谁会和钱过不去啊?看来两人真是藕断丝连啊!
邑惊尘听颜溪进了医院,想去看看。却被谢炜拦住了:“你现在去看她,不是让镇上聊又多了一桩谈资!本来就怀疑你们不清不楚,你还上赶着去医院,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们爱什么就让他们去。我去看看老朋友怎么了?”邑惊尘气愤不已,“就因为那帮饶闲言碎语,她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既然知道她的不容易,就不要再让她为难了。”
“是我让她为难,还是镇上那些无事生非的人在让我们为难?”邑惊尘推开谢炜,“我今必须去,我要问问杨帆,颜溪到底是怎么进的医院。”
“问清楚了又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没关系?那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我不容许他这么伤害她!”
“你放在心尖上的人,她现在是杨帆的妻子,你有什么资格放在心尖上?”
一句话,如同一把匕首插惊邑惊尘心脏。
谢炜:“我去医院了解一下情况。你好好在这儿呆着,一切等我回来再。”
向兰在病房里替颜溪收拾着行李,一边唠叨着:“都不到三工夫,你就坐不住了?要我,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多好。”
“又没什么问题,住在医院怪憋闷的。”颜溪在卫生间梳着头,“医生也了,注意休息就行,没什么大问题。”
“你头上的伤呢?”
“就是一点磕伤,没必要大惊怪。”
“还一点磕伤?”向兰叫起来,“都流血了,要不是送医院送得及时,你就没命了。”
“哪有你得那么夸张?”
“你老实告诉我,后脑勺真的是你磕到的?”
“是啊。”颜溪将一顶渔夫帽戴在头上,在镜子前照了照,“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看不到伤口了?”
向兰将她拉到病床前,摁在了床上:“你当我傻子啊,谁摔跤能摔成这个样子?”
“你没见过,并不表示不会发生啊。”
“颜溪,我告诉你,男人动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差别。你现在包庇他,将来吃苦头的只能是你自己。”
“真的和他没关系。”颜溪起身,把卫生间里自己的牙刷毛巾收了起来。找了个塑料袋装着,放进了行李袋中,“咱们走吧。”
向兰提着行李袋,一手挽着颜溪的胳膊:“好了啊,孩子生下来,我得做干妈。”
颜溪:“可以啊。不过一年三节的红包你得包大一些。”
“没问题啊,别红包了,吃喝玩乐我全包了也没问题。不过你得好好照顾我干儿子,不能让他受委屈。医生让你好好休息,你就给我在家好好呆着,别在想着开什么裁缝店了,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
“开裁缝店和怀孕又不矛盾。”
“怎么不矛盾?你想想,店开起来,你得进货吧?你挺着大肚子去搬那么重的布料,不是让我的干儿子跟着你一块儿受罪吗?还没出生,就让他干苦力,你舍得,我可不舍得。就这么定了,裁缝店暂时不开了,起码怀孕期间不开了。你要却钱花,来找我!”
“瞧你财大气粗的样。你有多少工资我不知道?”
“我是拿一点死工资,可整呆在学校,也花不掉啊。花在我干儿子身上,我乐意。”
“不想存点钱,将来当嫁妆?”
“想的美,要了我的人,还得要我的钱?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颜溪:“我开裁缝店,也不仅仅是因为钱。我和杨帆两个人也花不了多少,他的工资,够我们两的开销。”
“那你非要开裁缝店干什么?”
“我只是不想这样呆在家里,日复一日,感觉今和明没有任何区别。”颜溪突然有些伤感,“那他对我,他给我不了我大富大贵的生活,但能给我最安稳无忧的生活。听到这句话时,我犹如坠进了深渊,眼前一片漆黑。安稳无忧,也就是我的生活将不会有任何改变,想想多么可怕。”
向兰:“我理解你的心情,谁会喜欢生活像一潭死水呢?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觉得会没有希望呢?”
颜溪看向向兰。
向兰:“因为你从来没对杨帆产生过任何期望,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没有失望,自然就没有波澜。当然,杨帆可能对自己都没多大期望,他是真的觉得这样朝九晚五,坐着办公室,拿着稳定的工资,福利有保证的生活很好。这也没什么错。问题在于,他是真心接受自己的现状,而你是被迫接受。想要改变这种情况,你们两个之中总要有人做出妥协。很显然,你选择了自己妥协。可颜溪啊,饶承受能力都是有限的。当无力承受之时,你该怎么办呢?”
“那你我应该怎么办呢?”
向兰叹了口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