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次潜伏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将枭爷或者在场的人抓捕归案,而是要找出制作工厂,从源头切了祸端。
而枭爷这些年在乾南地区一家独大也是因为他是控制货源那人。
只是她潜伏大本营那么久,也多次探识过整座岛屿,虽然有好几个工厂在运作,却一直没发现制作制渎工厂踪影。
起初她怀疑过可能另设地方,但从与枭爷的日常接触中苏蔓推翻了这个推测。
枭爷多疑,他绝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地方设在自己不能随时管控的场所。
可是,究竟在哪?
苏蔓收拾心绪,边享受边几上的美食,边开始出牌。
渐渐的,她发现那个道风清骨之人是个出千换了牌,补牌时更是上下左右各种对换,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而同样,枭爷丝毫不逊,大掌下的三张麻将牌似会乾坤大挪移般,一不留神又变成了其他牌。
这会的她可没心思学这招,因为坐在枭爷对面,唯一能帮他的方式就是让他碰或者放冲给他,于是苏蔓便开始一场“开卷之旅”。
除了第一时间为枭爷送去他想要的牌之外,就是各种堵另外两人的心,出牌永远差一口气,那种近在迟尺却吃不到碰不到还有被截碰的阴霾笼罩在另外两人身上,崩溃至极。
但枭爷却乐开了花,对于‘花月’这招‘杀人递刀、想啥送啥’表示高度满意。
一局又一局,人马换了一拨又一拨,整个大厅只有枭爷通透又毫不修饰的阴森笑声。
而其余人却被现实的乌云笼罩,各种提不起劲来。
一开始他们没把‘吃货花月’放在眼里,可是越来越发觉不对劲,但仔细观察她的牌面后更加呕血,因为她并不是一味给枭爷放水,也不是给对手添堵,她每一副牌都是认真在打,认真在听牌!!!
眼看枭爷就快赚了个满堂彩,参加这一局的渎饭谦叔却拿起麻将牌,猥琐地舔了一口‘發’,然后淬了一口,接着不动声色地对身后一众输得没脾气却一个都未离开的同行们微微点了下头。
苏蔓大骇!
难道?
怪不得她一直发现不了制作工厂在哪,原来都是在用掩人耳目的方式。
那么,大本营里的雕玉工厂、麻将牌制作工厂、手串工厂……但凡是枭爷的喜好都是……
因为没有实地勘察,所以神识打探也只是个粗略而已,并未能探得所有真章,而谦叔的一个动作拨开了所有迷雾。
想到这,苏蔓眸底、心底阵阵哀凉,果然是头号渎枭!
苏蔓拿起勺子想去再挖一口提拉米苏蛋糕,但又默默收了回来,略显纠结地看向枭爷:“大叔,我好像吃撑了,想去上个洗手间。”
枭爷略显宠溺一笑:“按你这么个吃法,没吃坏肚子就不错了。”
说完他微微摆手:“仝力,你替花月玩几局。”
“是。”
苏蔓笑眯眯起身,朝大伙颔了抱歉一首后便捂着肚子出了大厅。
与此同时,有两个一直隐在暗处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