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下了急令,招聘各地的名医入府,可不能把尚未来到宁王府的大夫们给半途吓跑了。
"滚!你们这群癈物,立刻给本王滚!"
宁王大喝了一声,吓得群医们忙着作揖告退。
赶走了那群无力救治儿子的大夫们,刘骥大步来到了床前,低头看着在病痛中饱受折磨的小儿子,心里焦虑不已。他坐在床沿,伸手轻轻的拍着他,动作就像平日哄他睡觉一般温柔,同时低声道:"吾儿啊!你究竟是怎麽了?为何会染上这麽奇怪的病哪?你让父王该怎麽办哪?"
他忧心儿子的病情,面色沉重,呆坐在床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管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朝着他弯了一弯,道:"爷,皇上来了!"
太夫人听了,立刻冷声道:"小世子正病着呢,宁王那里还有心力再去应付皇上?"
皇上对宁王世子的态度太过关切,会因此而流言四起,皇上他自己不顾颜面,宁王可还要面子哪!
皇族怎能失去了颜面?刘禛只能是宁王的儿子,他绝不能是皇上的儿子。
"皇上现在人可是在大厅里吗?就让老身去接驾吧。"太夫人起身,正打算亲自前去大厅打发皇上。
这时,门外却传来了苏太傅的声音,道:"皇上,这边请!"
未久,便瞧见苏太傅领着皇上大步走进来。
"参见皇上!"
屋里的众人见皇上来了,便纷纷的行礼,却见皇上对众人视若无赌,反而一脸的忧心,疾步直奔向床边,开口便问道:"听说禛儿病了,一直高烧不退,药石罔效,这事可是真的吗?"
一直守在禛儿床边的刘骥这才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皇上居然神色怆惶的跑来了?!
他转头对着他沉声道:"好几位大夫来瞧过了,皆说是前所未见的怪病,无人能医治。"
刘陵低头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中的幼儿,心里相当的忧心,他低声道:"我朝最好的大夫们皆在皇城里,朕即刻下令御医们赶过来,一来一回反而会担误不少时辰,禛儿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啊,不如,朕即刻带着禛儿,日夜兼程,赶回宫去求医吧!"
刘骥抬头看着刘陵,暗忖着,他私下与他协议,要让刘禛坐上太子之位,那麽他得将儿子拱手让给刘陵。
他打算以他之权势,尽其所能,倾其所有的与刘陵联手,将禛儿扶上太子之位,这件事情原本可以慢慢的进行,才不致於造成巨大的冲击,不料禛儿却突然染上怪病,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未及他回话,刘陵忧心禛儿,早已迳自的将他从床上打横抱起,以不容拒绝的口吻,道:"医治孩子的病要紧,不能再耽搁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语罢,便抱着刘禛大步往外走,刘骥与董婉立刻跟着走出去。
*、
马车"搭搭搭"的急速往北疾行,刘陵、刘骥、董婉以及顾子衿四个人同在车厢里,各个面色凝重,忧心忡忡的看顾着病重的幼儿。
在椅的马车里,刘禛突然轻咳了几声,然後睁开双眼,先是骨碌碌的看着众一人眼,最後抬眸看着董婉,要求道:"娘,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