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极道香火在诸天>第100章:北辰寒江之殇6

细水河上草肥水美,连绵的小丘像绿色的波浪,处处流翠,流入天际。

羊的“白云”在草地上流淌。不,那不是白云,那是成群的白生生的羊,肥壮可爱,走在哪里都象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

牛和马儿在撒欢,肥嫩的草将它们的毛色滋养得格外发亮,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流油。

丽塔骑着一匹好马,挥舞着牧鞭在飞驰,鞭梢上的红缨在空中旋舞,像一首浪漫的诗。

她的情哥哥北辰寒江也纵马跟来,一起欢笑着冲上山岗。

“咯咯咯”,她的笑声脑后飞扬,而飘起的长发则象合拍的舞娘,青春的身体就像早春时节要产蛋的斑坞在草丛里啼叫。

笑声是快乐的,是满足的,是芳心于他的心扉。

绕过山岗,她回转马头向他的情哥哥冲来,浪笑着充满了欢乐。

情哥哥心潮澎湃,冲她大叫:“你是我的女人吗?”

咯咯咯,她叫嚷:“我不是!“

悠然,他从马背上一跃而起……

扑在她的马背上,又抱起了她,腾空而起……

马儿从他俩的胯下冲了出去,她感觉自己掉入了云霄之中,幸福洋溢的一声尖叫。

飞,飞翔,就想这样永远地飞翔。

下落的速度并不太快,至少他北辰寒江还来得及在空中转一个身,让他的“肉垫”铺在地上。

她是幸福的,她看到了他的眼睛和牙齿在下落中闪光。

老天爷,夏天的草地是这么的柔软呀!

刚一落地,他俩的嘴唇就贴在了一起。这回,他俩又想接吻了。

闭上眼睛,感到两张嘴唇间,呵护着一团灼热而明亮的火焰,这团火焰把他们两个都再次烧得滚烫,呻*/*吟起来。

又是一阵子他俩才分开,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中的流动的白云,她喃喃地说:“我本来是嫁给奚族的一位酋长的……”

……

“塔丽”回来了,骑着高头大马,而她身后则有个男人紧紧地抱住她,相依相偎好不亲昵,这人就是“戍副”北辰寒江。

虽是副戍,却相貌堂堂,一时间酋长看得呆了。

“好好好。”

他在心里赞扬着,暗道:女儿成不了奚族酋长的儿媳妇,最少嫁与这名大唐“戍副”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突厥人喜气洋洋,这一提亲,纳贡就可以减免了,最少可以活下去。

郎才女貌的一对,还有什么可说的。众族人与大唐军士跳起了开心的舞蹈,欢乐的歌声在草原飘扬。

北辰寒江也幸福极了,拉着未婚妻的手,不断的劝族人喝酒,劝军士喝酒,劝那“戍正”喝酒。

喝酒,喝酒,喝它个够。

戍正醉眼朦胧,指着美丽的“塔丽”,不敢相信地对北辰映雪说,“你小子好福气啊,这哪是找女人,简直是找妖精和仙女呀,你看看,这身材,这脸蛋,人间尤物。”

北辰寒江借他的金口玉言,与他连干了几大碗。

不醉不归,所有人都醉了。

醉的人横七竖八。有的躺在帐篷里的地毯上,有的躺在背阳的暗角处,而更有人干脆醉在阳光的暴晒里,酣然入梦。

北辰寒江也抱着未婚妻,醉倒在帐篷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束炽热的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刺在他脸上,令他感到燥热,于是翻了个身,挪了个地方……

徒然他听到帐篷外……,不,远处……

远处传来了整齐的马蹄声,且越来越近。出于职业习惯他警觉起来……

难道是这突厥人反悔,故意用酒将我们灌醉……

他想到了丽塔说,“我本来是嫁给奚族一位酋长的儿子的”,难道他们联手了……

猝然,“噌噌噌”的一连串的兵刃出鞘声。

睡意全无,酒瞬间醒了。

可恨,可恨的不讲信义的异族!

……

北辰寒江酩酊大醉,却乍然听到刀剑出鞘的声音。

作为大唐边塞军的“戍副”,他深得“戍正”这位结义大哥的赏识和提拔,这次他全力主持与丽塔的婚事,让他感激涕零,与他连干了十几碗,大醉方休。

睡梦中,记忆到了从前,记忆到这几年来逃亡的辛酸。

逃亡时,父亲把他安排到万里之外的西域小国。

那里有要紧的亲戚,可以投奔。

临别时,父亲在他手腕上刺下一个“正”字,意思是让他走正道行正事,收敛他的暴戾之气,吸取这次砍人的教训,好好做人,做个顶天立地地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就是正道,所以这个“正”字就是警示,时时提醒他。

他牢记着父亲的话来到了西域,来到那亲戚家。

亲戚一家很薄道,初时他家里有钱寄来,待他还好。后来,家境没落,寄来的钱也少了,于是他遭受白眼和虐待。

好几次他都忍不住鄙视要杀人,终看到父亲刻在他手腕上的“正”而不得不让收敛。

亲戚恐惧他的暴戾,怕惹祸上身,于是打发他去修仙。又美美地敲诈了他家一大笔钱,匆匆打发。

到了仙山发现是个骗局,虽为名山却不见名师,只是招摇幌骗,徒徒荒废了他两年的大好时光。

直到有一天,一名妖道在此山留宿,他的师父将其灌醉欲杀死而得其仙书秘籍,最终两败俱伤。

趁着机会,他胆大包天杀死了两人,夺得秘籍,浪迹天涯。

这次他逃得更远,逃到了西域的反方向东北。在那里,他隐姓埋名开始修炼那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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