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提在手上,光着脚丫踩进冰凉小溪,那样的随意,回头一眸,风情万种。
阳光、嬉戏、浪漫、旖旎、一切都那么的亮那么的闪,他的心灵逐渐敞开心扉。
并肩踏入小溪,隐隐地感到流动的细沙在脚面上轻挠细痒,麻*/*酥*/*酥的阵阵惬意,她屈膝一笑:“今天才发现,你一直比我高。”
“是吗,谢谢你看高我的一切。”
不由的,北辰映雪抬起头,望向深空,我依然是我,我的雄心还在,我的抱负还在,我依然倨傲。
她将头埋在他怀里,深情依依。
不知过了多久,暮色已临,一只多事的蝙蝠掠过耳畔,惊醒了他俩。
醒了,现实依然很现实,现实不可撼动,他是残废,他是仙女,如隔世。
她目光远眺,明眸冷艳而霸气,背上,一把仙剑寒气逼人……
他不愿醒来,醒来就是隔岸,梦呓呢喃:“这辈子有你足矣。”
“就这点儿出息?”表姐笑了。
……
“来,解你封印。”她拿出了宝器,看来她早已准备好了。
“啊,”沮丧后的惊喜,如同决堤的洪水,浩浩荡荡,“不会吧,你要为我解开封印?”
“不想吗,我还想着和你并肩打败那邪魔。”
邪魔,那是安家,那是五年之约。
心中燃起了希望,但还是轻轻地摇头:“不可能,太难了。”
她目光坚定:“没有不可能,只有可能。”
迅即,仙葫芦里倒出丹药,让他喝下,然后举全身功力,全力解印。
……
失望了,封印固若金汤,岂是一个小辈能解开。
汗流浃背,她头上身上,蒸腾出大片白气;气喘吁吁,亮丽的额头上渗出大片汗雨;又长又翘的睫毛上,居然也有汗珠儿如雨帘落下。
不放弃不舍弃,但,封印依然坚如磐石。
无论什么宝器,无论什么法力……
她颓废地倒在地上,精疲力竭。
……
气极而泣,咬牙切齿,“畜生,畜生。”
他知道,那是在骂安大帅,还有他那个畜生儿子。
看着她灿白如纸的脸,他北辰映雪阵阵心疼,扶起她,笑着安慰:“不就是封印吗,小事,你看我这不还好好的。”
嘿嘿,他笑着,笑得是那么凄惨。
岔开话题:“重要的是你,表姐,五年之约还有两年,到时你怎么办?我到时定然还是个凡人,还是个残废……,你怎么办?”
“怎么办,鱼死网破呗!”
表姐狠狠地说着:“大不了一死,五年,你救了我五年,让我多活五年,这已足够,我满足了,我没有什么再奢求的。”
北辰映雪摇头:“那不行,你死了,他们依然饶不了你的家人和族人。”
牙关紧*咬,嘴唇渗血,她不屑地说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人死灯灭,死后的事根本看不到,何必去想。”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不嫁给他?”
“废话。”
表姐义愤填膺,“那个畜生,还有那个畜生的儿子,他们只知道玩弄女性,借着道家双修之名,奸掳烧杀,克死无辜,无恶不作,这样无耻的人我怎么会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坚定的眼神,让他看到了五年之约的惨烈和悲壮。
性烈如火,二年后,她定然在他擂台战败后,与那人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
默默无语,默默地看着对方。
草地上,悄无声息爬来一只癞蛤蟆,它看着他俩挡了它的道,东张张,西望望。
最终,它默默地沉下了身子,潜伏在草丛里注视着他和她这两个怪物。
就这样,默默的、默默的……
最终,癞蛤蟆还是一步跳开了。
乍然,表姐说道:“两年后,那五年之约你不要去,去了也是送死。”
“不,”北辰映雪坚定而固执:“五年之约,我就是死,也要去阻止。”
阻止?
表姐一怔。转而大笑,笑声里充满了沧桑,充满了凄凉,充满了不可能,质问:“你拿什么阻止?封印不可能解开,你连仙都不是,又凭什么达到结丹期,凭什么打败那人的儿子?”
北辰映雪慷慨激昂:“凭我的勇气,我的智慧,即使我没有一点灵力,我也要打上仙霞门,哪怕死,也要感动天,感动地,感动天下人,我要让天下人为我俩打抱不平,为我俩撑腰,为我俩的爱情喝彩。”
啊,这也行?她吃惊地盯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