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刀到了,眼看北辰寒江将在这一刀的摧枯拉朽之下血肉横飞。
奇迹的。
北辰寒江蓦然又动了,却是在那一刀到了眼前,到了额头之上时。
一把,他抓住了那刀刃。
血,顺着刀刃向下淌。
瞬间刀都红了。
红了,那是血,是鲜血。
却不尽是血。
是血煞。
血煞上,隐隐的有一只丑陋的满头是血的魔头显现。
魔头越显,北辰寒江抓住刀的手越稳,而血已不再淌,而成了飞窜的血煞。
血煞像云彩一样在刀锋上千转成变……
那个假黑剁头惊呆了。
蓦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冲那伫立的李拔山大喊:“愣什么,还不快出刀?”
北辰寒江此时身心都充满了血煞,不,是血魔。
在这一刻,明明他已挨了一刀就要血肉横飞,却硬是消耗了所有的光明点,令自已硬生生抗住了这一刀,令自已身子不倒,不烂,不粉身碎骨。
因为这一刻,他已将自已的生命全部将给了血魔。
也就是说,血魔强行夺舍了他的身体。
他成了血魔的行尸走肉。
但,一股执念还在,令他还有一丝尚活的机会。
他不敢回头,已深知就算他被血魔夺舍,也挡不住身后的李拔山的刀。
李拔山在后,这人在侧,前后夹击,他必死。
醉了。
纵然自已将全部身家给了血魔,也无济于事。
李拔山手中的刀动了。
动了,却又没动,因为他收住了。
他李拔山怎么会轻易出刀,要出也是杀同等的对手,绝不杀弱小,更何况对方还在负伤之中。
这就是他李拔山。
纵然使了反间计,他也宁愿功败垂成。
他就是他,他是李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