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这处水田早已灌了水,杂草茂盛的从水面上伸出来野蛮地生长,他给牛套上犁,今天就要修理这处地,准备完成最后的插秧季。“驾驾。”
不一会儿,驼背就套上了牛,开始劳作。
还别说,他还真是一把犁田的好手!
虽然他个子还没有牛高,勤勤恳恳的踏实样,让北辰寒江看了都感动,不禁起了侧隐之心。
他好不想下起他的手,好想放过他,甚至他的一家。
但是,这怎么可能,他北辰寒江此时需要这,他此时已没有了退路,唯有杀破狼。
杀破狼,他静静地坐着,远远地看着驼背,如审视着一个死人。
“驾……”
突然又“哎呦”一声,却是驼背一对摔在水田里,四腿朝天,再加上他个子矮,咕里咕噜在浑浊的水里起不来喝了几口浑水。
牛拉着继续犁跑,而他却已拉不不住缰绳了,被牛拖着跑,一时间,真不知道他是犁,还是耙。
北辰寒江没有露面,说实话,他乐意看到驼背露丑。
驼背却已抠起了一把烂泥,捂在了伤口之上,还嘿嘿地笑着说,这算个屁事。
屁事!
一句话,让北辰寒江懂了,一个人抚养一个家的不容易。
难怪“零度”嫁给了他。
驼背追着牛的丑态百出,“驼峰”一纵一纵的,像个骆驼,狂追着那狂奔的牛,在水田里溅起哗哗的泥水。
一个残废人努,力地将农活干得跟正常人一样漂亮,甚至更好。
残废,并没有因为悲戚而稍有怨言和懒惰!
北辰寒江没有动,隐忍,如一个隐忍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