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皇后起身快速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太后,一脸的诚惶诚恐,“母后恕罪,千错万错就是儿臣的错,只怪儿臣不懂药性,误信了那庸医。”说完,随意地看了眼卫瑞晴。
“是啊,皇祖母,瑞晴也觉得皇后婶婶是不可能害您的,依我看只能怪那庸医误人,只想着赚银子,利用了皇后婶婶不懂医术。”卫瑞晴晃着太后的手臂,撅着嘴一脸的天真无邪。
卫锦云垂着眼睫,遮住眼底的嘲笑,庸医误人?赚银子?好啊,拿了我的药还骂我,你们都把戏唱得如此圆滑,那我也怎么也得来段精彩演技。
不等太后搭话,转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太后,卫锦云拢了拢耳鬓的发丝,漫不经心道,“是呢,皇后娘娘不是说要给太后您一个惊喜嘛,况且锦云也觉得皇后娘娘是不知道这药的药效,毕竟,今日锦云突然要看这寿礼也是个意外。”
看似不经意的几句话却句句暗含乾坤,听得屋子里的奴才们大气也不敢出,顷刻间,慈宁宫里的气氛变得紧张,就连挽着太后手臂撒娇的卫瑞晴也不禁紧了紧手,只在瞬间,脸上又是一派天真。皇后抬头,目光阴冷的看着卫锦云,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
太后威严的坐起身,若有所思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目光定在卫锦云脸上。
卫锦云避也不避,一瞬不瞬的看着太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如庭前芍药徐徐绽放,两汪清水似的凤眼,虽然淡淡的看着,却有说不出的明澈。
太后一怔,目光微微变暖,随即凌厉的如寒刀的目光转到皇后身上,不语。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喝唱,“皇上驾到。”
皇后猛然转头,看着那一抹明黄的身影由远及近,四十几岁的天元帝背光而来,周身淡淡的光晕映着皇后的双眼透进心底,暖暖的,说不出的欣喜,从来没有哪一次让皇后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是那么的令人期待。
众人的参拜声响起,卫锦云微微躬身,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不管怎么样,今日太后对皇后的疑心算是埋下了,素来女人的战争是没有硝烟的,呵呵,人多就是好,人多热闹多,三千佳丽充斥的后宫不知道会怎样呢。
天元帝仿佛没有看到皇后求救的目光,大步走到太后面前,微微躬身,双眸严谨幽暗,“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今儿天气正好,儿子命人将寿宴摆在了御花园,如今宴会快开始了,儿子扶着您走吧。”
“皇帝辛苦了,那走吧,”说完就着天元帝的臂膀起身。
天元帝伸手扶起太后,才对着众人道,“都起身吧,今儿是太后六十寿辰,你们这些奴才都要好好仔细服侍着。”顿了顿,又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皇后道,“皇后,还不快来扶着母后。”
卫锦云随着众人走在最后,眯了眯眼,双眸满含讥诮,若说皇家人就是天生的戏子一点也不过分,一转眼又是一出母慈子孝。
御花园里,风清气爽,繁花似锦,宫人们穿梭其中,准备着宴前的点心和茶水,供人先行品食。
另一旁三品以上的大臣、女眷各分一边,男人们聚集一起,或聊着时下局势,或互相恭维,命妇和秀们互相寒暄问候一番就各自分开,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或聊着时下最新的衣裳款式胭脂水粉、或私语那位秀又得某某公子垂青,卫锦云的名字很荣幸的在他们的谈话里,穿插其中,不外乎羡慕或嫉妒。
几名年轻男子向着御花园缓缓走来,一路引得公主秀们纷纷侧目,娇俏脸红。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在御花园响起。
众人也随之回神,俯身跪下参拜,声音响彻御花园。
天元帝扶着太后坐于上位,剑眉扬起,声音朗朗,“都平身吧,众卿入座,宴席开始。”
卫瑞晴双眸流转,扫过男宾席间日思夜想的那人身影,却见那人无视自己的目光,头也不抬的和旁边那人谈笑风生,不禁微微有些失落,转身嘟着嘴走到睿王妃身旁坐下。
卫锦云淡笑抿唇,紧随其后,对着正与她打招呼的卫萝、温芳青点点头,莲步轻移,坐上席间。突然,一道冷光扫过后背,如刺骨的寒刀划过,卫锦云抬头对上北泽太子江越辰射过来的阴冷目光,不由蹙了蹙眉,她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被盯上的猎物般,本能的移开视线,缓缓扫过一脸温润淡笑的萧亲王萧文昊,言行举止优雅的太子卫天佑,风逸不凡是三皇子卫逸晨,气宇轩昂的四皇子卫明熙,慵懒邪魅的韩瑾倾。
韩瑾倾似有所感,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卫锦云,琥珀色双眸浓郁如酒,流光四溢,眩得周围女子不停的搔首弄姿,眼波流转。
卫锦云瘪瘪嘴,暗道一声妖孽,继续扫过一旁的叶墨…。,随即视线定格在一身白衣的男子身上,只见那男子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拿着只酱肘子,正啃的不亦乐乎,卫锦云微微眯眼,白晗允?随即收回目光,垂眉浅笑,啧啧,真是可惜了那一身飘飘似仙的气质,到底是多少年没有开过荤,才可以吃成这样,老神棍的弟子果然可怜。
此时,席间正酣,天元帝和北泽使臣、东芷使臣,北泽太子以及萧亲王一番友好寒暄之后,北泽使臣起身往前一步,大声道:“天澜皇帝陛下,我朝若莲公主为庆贺太后寿辰特意准备了一支舞蹈,还请太后欣赏。”
众人一听是若莲公主不由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