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气正盛的午时,房间内却无故阴冷压抑。

忽感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扫了扫脸,秦闫缓缓睁眼,脑袋晕乎乎依旧。后知后觉某些地方不太对劲,自己的手似乎……

“天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一惊一乍,慌忙将摸着擎空·凡尔斯脸的手放下来,“谁让你当时突然冲过来我就习惯性用手挡了……等等,你是凡尔斯还是那谁?”

“你说呢。”抬眸,紫红双瞳泛起寒芒。

秦闫深呼吸,保持一个僵硬的笑容:“你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了……嗯不对?!能不能麻烦你挪一挪,压死我了……”

擎空·凡尔斯当即起身,握住阿拉斯加犬抬起的爪子。“猪,好久不见了啊。不过……”转向衣柜,目光如炬,“是那里么。”

“这是我的房间啊,有人会在这里藏什么东西吗???”秦闫表示迷惑。

飞身上前,屏息凝气,旋即猛地拉开柜门,甚至做好了招呼一爪的准备。然而,事实并不似他预料那般,只拿出了一个纸人。“这生辰八字……”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秦闫万分讶异,彻底懵逼。

“你说这是你房间……?我还以为本体蠢到进出洛凡房间多回,竟没发觉异常。”

“不……也不能说是我的,我今天才搬进来,哪成想会出这种事。”

“本来还想你是不是跟小鬼有什么过节,不过就你那道行……”

“你还怀疑上我了?就我这本事……诅咒还是算了吧,保命都困难。”这深深的无力感是怎么回事啊……尽管的确是实话实话。听见对方“你知道就好”一言,他虽然好气但还是要保持微笑,“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吗?!”

“不。相反,我认为你很有自知之明到做事畏手畏脚。”

“……我胆小你满意了?”

擎空·凡尔斯不应,提了提纸人:“呵。这玩意,你是要带给那死老头看呢还是……”

“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你要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我就只有带走咯,毕竟只有洛凡醒了才能解决我们当下的难题。”

蓦地,一阵阴笑声响彻耳畔。

秦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以为那谁又在抽风:“……你刚刚是不是笑了?这笑声太诡异了吧!”

“?我刚连嘴都没张开。”

“那我刚刚听到的……是什么……”哇,贼恐怖,不禁瞳孔骤缩。

“邪祟啊,还能是什么。”

“……是你手里的那个纸人?”

“是么?我没感觉。”擎空·凡尔斯视线下移,纸人的眼睛瞬间发亮。

“?!太邪门了吧这……”秦闫连连后撤,退到门边,很想开门溜走但忍住了。

“你不是修道么,居然怕这个……?”见状,毫不犹豫嘲讽。

“……我是被逼的,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正式。”

“这玩意不是被本王拿住了么,能掀起多大风浪?你还怕甚……咳咳。”

很遗憾,装逼失败!纸人大手一伸反过来掐上了擎空·凡尔斯的喉咙。

秦闫情急之下抽出夹于古籍里的驱鬼符,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贴上。“呵呵,打脸了吧……大白天见鬼的也真是没谁了!”紧接着又照念书中法诀,“玄科禁祝,谨咒曰,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若有凶神恶煞鬼来临,地头凶神恶煞走不停,天清清地灵灵,弟子奉三茅祖师之号,何神不讨,何鬼不惊,急奉祖师茅山令,扫除鬼邪万妖精,急奉太上老君令,驱魔斩妖不留情,吾奉三茅祖师急急如律令,敕!”

金光闪过,纸人顿时倒飞出去。而后突然张口,长舌甩出。

“这都行……”擎空·凡尔斯一把揪住纸人甩来的舌头,“白无常啊这玩意……?赶紧烧了,看着晦气。”

“拿什么烧,打火机吗?”秦闫又翻了翻书,眼前一亮,将火符贴了上去。

纸人的舌头被烧断,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大意了,不能只贴舌头的……”秦闫见擎空·凡尔斯张口欲言却无声,“你怎么了???”

迫不得已,擎空·凡尔斯只好传音:“你觉得扎小人是干什么,不就是通过它伤害被写上生辰八字的那个人……方才它舌头烧断了,然后我……可为什么……”

“那你还敢让我焚了它?!你自己不要命啊!我翻书还没翻到这东西的破解之法……这下麻烦大了。”

纸人又发出一阵令人发指的阴笑,跳起来倒趴在天花板上,惨白的脸上扯起一抹诡异到极点的笑容。

“我以为它只是诅咒那么简单,消灭了就好……”

“yysy,这东西不仅恶心,还特别像个傻憨憨……”说着,秦闫再度翻书念咒,但没有任何效果,“嘶,果然刚才只是误打误撞吗???”

“……高估了,你当真没有所谓的天赋异禀。”

“很抱歉……你要是能拖住他,我倒是很愿意现在去查书试试其他方法,毕竟我就是个初学者啊,还能指望我干啥呢……”

擎空·凡尔斯无言,盯着纸人不停地360°转动的头看了几秒,默默退出房间。


状态提示: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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