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喉咙还有些疼痛,栖川鲤都不敢相信她家昨天进了一只凶兽,掐了她两次,然后,她还存活了下来,栖川鲤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一边往校门口走去,赤苇从另一边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微微皱着眉,捂着喉咙的栖川鲤。

‘啊,栖川前辈。’

赤苇京治看到栖川鲤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心里倒是平常的念了出来,见栖川鲤似乎没有什么精神,表情都淡淡的样子,赤苇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打个招呼。

看到了不打招呼也不大好吧。

赤苇心里想着,觉得有些麻烦,但是又觉得就这样当做没看到走过去,太过失礼了,赤苇脑海里突然想到上次部活之后白福雪绘对他说的话,赤苇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微妙,他抿了抿嘴带着些许犹豫,似乎在拒绝脑海里白福雪绘说的那些话,赤苇慢慢的走向了栖川鲤,在少女侧过头的时候,他声音清淡的开口说道:

“栖川前辈。”

栖川鲤听到这声熟悉又清冷的声音,她侧过头看向身边这个身高比她高许多,但是年纪比她小一年的后辈,栖川鲤扬起笑容回应道:

“啊,akaashi。”

少女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和平时那种轻软甜腻的声音不大相似,但是这股沙哑伴随着少女的娇软,微妙的结合处一种妩媚性感出来,赤苇注意到栖川鲤刚刚的动作,她明明是想把手放下来的,但是停顿了一下之后,又没有动作了,少女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似乎一直是这样的,她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漂亮的脸蛋,那抹笑容就像花一样绽放在你面前,但是这一次,赤苇的注意力不在少女的笑容上,还是她掩藏的脖颈上。

“栖川前辈,你的脖子怎么了?”

赤苇的视线停留在少女的脖颈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脖颈上,指缝中,赤苇好像隐约看见了深色的痕迹。

“没什么啦。”

栖川鲤刚这么说完,赤苇就走近了一步,他低下头细细的看着栖川鲤遮住的位置,他抬起手捉住栖川鲤的手,淡淡的说道:

“失礼了。”

拉开栖川鲤的手,脖颈上被掐过的痕迹虽然消退了不少,但是还能看到些许的痕迹,受过伤的少年当然分得清什么是撞伤,什么是磕伤,什么是……掐伤,伤在脖颈处怎么可能是撞伤,赤苇一贯淡然的双眸,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

赤苇冷淡的声音突然压低,他认真又严肃的问道:

“前辈,你……被人欺负了么?”

虽说赤苇问的很严肃,但是他其实并不确定,用欺负这个词语对不对,他其实想象不到栖川鲤被欺负的画面,少女虽然总是笑嘻嘻的,笑起来灿烂好看,但是她的性格却不是那种像木兔那种特别开朗型的,属于兴致来了会乐呵呵的,没什么兴趣的话,冷冷淡淡懒懒散散的,冷漠的过分,完全是个凭喜好和心情来的少女,但是就是这样的少女,她的人缘却不会说是差劲的,因为她脾气软,即使冷淡的对着人,也都像一只小猫一样,会让人有逗弄的想法。

这样的栖川鲤,赤苇想象不到会伤害她的人,班级里的同学?不,他听木兔桑说过,栖川前辈在班级里人缘不错,那就是外校的了?

“也,没有被欺负。”

栖川鲤张了张嘴,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又好像暴露了什么。

赤苇眼中的锐利消散了些许,听着栖川鲤慢吞吞犹豫的话语,他忍不住眼神一软,自从他认识栖川鲤以来,她就是这样的,胡说八道的本事特别厉害,睁着眼说瞎话的时候一溜串的脱口而出,但是让她说谎的话,她会慢吞吞的,勉强的,拐着弯换种词汇表达。

这个少女,并不擅长说谎。

赤苇的眼神黯了黯,他低声说道:

“请不要说谎,栖川前辈。”

栖川鲤整个人慢慢的挺直身体,对着赤苇平淡又认真的眼神,少女咽了咽口水,然后转移视线,赤苇又淡淡的说道:

“栖川前辈,请看着我。”

少年明明声音平淡毫无波澜,但是却微妙的有一种压迫感,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强势,栖川鲤不自觉的鼓着腮帮,不仅嘴巴硬,脾气倔起来也轴的很,赤苇捧住栖川鲤的脑袋,动作轻柔的把少女的脸转了回来面对自己。

“……”

赤苇这样已经超乎平时自己的行为了,但是少女脖颈上的痕迹让他无法忽视,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是谁做的?”

赤苇问道,但是栖川鲤却不能回答,那个银白发的男人凶狠残暴,身上的气息是和她的日常完全不会交集的存在,栖川鲤能感觉到来自赤苇掌心的温度,脸颊上的温度传递过来,栖川鲤斟酌了一下话语:

“恩……就是,遇到了一个特别凶的家伙。”

栖川鲤皱着眉苦笑着,但是那副没心没肺一副我也没办法的表情,赤苇内心涌起一股冲动,但是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被他阻止了,他该说什么呢,少女避而不谈,当时的情景一定很可怕,赤苇想象了一下栖川鲤口中的画面,大约是少女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然后受了伤,但是赤苇并不知道,他能想象的最凶的暴徒,都比不过那个银白发的男人,那个男人手上沾染的鲜血和身上凝聚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是他从未见过也不会想象到的存在。

“……”

赤苇京治垂了垂眸,他放开手,掌心碰触到的柔软,即使表情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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