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为什么同样都是母皇和父妃的孩子,妹妹备受宠爱,而她却如草芥一般任人践踏,就因为她长得不像父妃吗?
就连母皇都要死了,对她也是同样的脸色,破口大骂,留下的最后一句遗言也是跟妹妹有关。
“若是你敢对你妹妹下毒手,我就是做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为什么!难道她就是不是母皇的孩子吗?!
时秋一个人躺在床榻上,默默的流出了眼泪,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幼时饱受折辱之时,流过几次,后来意识到,这些都是她的母亲和父亲带给她的,她就再也没哭过了。
报仇雪恨的时候她也没有哭过,可是现在她哭了。
半晌后,时秋出了内殿,面上一片冷静。
“都进来吧。”
门外等候已久的大姑姑和婢女们鱼贯而入。
大姑姑看着脸上面无表情的时秋,也不知道什么,只得安安静静的守候在一旁给她磨墨。
“今,我膝下第七女,时夏,季王爷,骁勇善战,足智多谋,连下南安国两座重要城池,重创敌军数万人,扬我东岭国威,特此,获封‘正远大将军’,钦此。”
时秋面无表情的写完,并印下了玉玺,给了大姑姑。
“让人去传旨吧,我不恨她了。”
大姑姑闻言,一脸心疼的站在原地。
“殿下……”
此刻她没有再叫陛下,而是喊令下,时秋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是怎么从一无所有走到今这个地步的,吃了多少苦,她一清二楚。
时秋听到了久违的称呼,愣了一愣。
“下去吧。”
“是。”
夜城。
时夏直到晚上才出了房间,一旁等候已久的连舒,连忻赶忙迎上去。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两个饶声音越到后面越,因为她们看到了时夏无比淡漠的眼神,除了在作战时,平常的殿下不会这个样子的。
时夏没有理她们,而是呆呆地看着上的月亮。
白方子琛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回荡。
她感觉自己现在好像应该对这事作出反应,可是事实是她自打方子琛走后到现在,什么反应都作不出来,活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
连舒和连忻再没上去打扰,而是静静的守在院子里,看着时夏发呆。
直到实在夜深了,连舒才忍不住上前劝时夏。
“殿下,回屋吧,更深露重,心着凉。”
时夏这才恍然发现已经这么晚了,慢慢吞吞的站起来,回了屋子。
连舒和连忻的眉毛都纠结在了一起,殿下这究竟是怎么了啊……
两个人慌忙找到连夜,悄悄mī_mī的商量着时夏今的不对劲。
最后什么结论也没得出来,就各睡各的了。
次日早,睡醒聊时夏,总算精神零,算了,不想了,等回京以后再看看时秋的态度吧,她不,她又何必去揭穿这件事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于是,时夏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上午时分,探子来报,南安国大皇女葛湘率十几个士兵去了隐城,带着降书。
时夏知道消息的时候挑了挑眉,终于肯投降了。
“我去一趟隐城,另外传令下去,让厨房给将士们在做点好吃的,我去探探虚实,告诉她们,就最后几了,一旦南安国真正的投降了,战事就结束了,巡逻不能放松。”
“是!”
程莰下去传令了,时夏也骑马去了隐城。
一个时辰后。
时夏很快到了隐城军营,时夏到的时候,双方已经开始了谈牛
见到时夏,双方都有些惊讶,方子琛这边是惊喜,葛湘这边就是惊吓了,毕竟时夏给葛湘的印象太深了,自己差点命丧于她手,也让葛湘明白,此人,并不差于方子琛。
时夏毫不客气的拉过一个椅子就坐下了。
“别管我,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