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沅婉对太子爷这些兄弟们的性子多少还能猜到一些。
此时看到九福晋替八福晋打圆场,顿觉气不打一出来。
年瑶月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她心虚的很啊。他男人才是笑到最后的oss
这些人现在斗的你死我活的,结果斗的是场寂寞最后其实是她家四大爷坐收渔翁之利,闷声发大财。
“信不信由你,我真的完全不知情~”
八福晋芷晴嘴上说着,却有些尴尬的垂下脑袋,她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了。
可她和八爷夫妻本为一体,与有荣焉,八爷做的事情,也是她做的事情。
“你根本猜不透万岁爷的心思,我和你明说了吧,你!郭络罗芷晴,就是八爷党储君的最大障碍!”
“就算太子爷被八贝勒拽下储君之位,这新太子,老三老四老五老十老十四这些皇子,甚至连瘸腿的老七都能当,唯独轮不到你家胤禩!”
瓜尔佳沅婉心中恶气难消,指着郭络罗芷晴破口大骂道。
谁都知道万岁爷不喜欢芷晴这个泼辣跋扈还善妒的八福晋,外头的人都说八贝勒是倒了血霉了才会娶了这么个不下蛋的丧门星。
“不不不,我们家四爷可是为毓庆宫鞍前马后的,怎么可能生出异心呢,我家爷时常在我面前念叨,他就盼着今后太子爷登基,能封他个闲散的世袭亲王当当呢~”
年瑶月昧着良心替她家四爷诡辩道。
“就是就是,我们家四贝勒平日里就在修身养性的,都快变成农夫了,哪里有那心去捣鼓那些阴暗的事情~”
逸娴忙不迭的替四爷辩解道。
“知道你们家四贝勒是个老实人!只要用心替太子爷办差,今后就算太子爷不念着你们家四贝勒,我也会拼命去争取的!”
瓜尔佳沅婉疲惫的揉揉眉心,太子爷的储君之位坐了几十年来,愈发如坐针毡。
“郭络罗芷晴”太子妃转身就要离开,忽然回眸凝望,最后一咬牙。
“你最好让你家八贝勒安生点,若他不让人将那条项链往养心殿里送,你郭罗玛法(外祖父)安郡王说不定还能保住内务府总管的职务~”
她说着,将方才藏在袖子里的钻石项链往地上狠狠的砸去。
没想到坚硬的钻石竟然在一瞬间碎裂,就像玻璃似的,不,那不是钻石项链,而是玻璃伪造的项链。
年瑶月和逸娴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八贝勒看来是要被太子爷反将一军。
太子妃沅婉虽然一个字都没提醒,但却把该说的都透过那摔碎的项链说清楚了。
她已经说得够多了,至于能听懂多少,就看郭络罗芷晴的造化了。
“多谢!”听到这句话,八福晋芷晴拔腿就往府门外头狂奔,边跑边让人立即备马。
“她赶不上了,安亲王的内务府总管的职务,定保不住!活该,若没存着害人之心,又如何会惹得一身骚~”
太子妃沅婉不屑的轻淬一声,眸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几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们。
今日是八福晋芷晴,明日又该轮到谁来算计她?坐在太子妃的位置上,就是她的原罪。
忽然感觉到很孤独,这些姐妹们会不会到时候联起手来送她下地狱?
“今后若有事情,可以随时来毓庆宫找我,宫外就不来了,怕麻烦~”
太子妃沅婉伸手掐了掐小弘晞的脸颊,将准备好的礼物亲手交到姐妹们手里,只寒暄了几句,就打道回府了。
“你说男人们那些野心和咱女人有什么关系啊?一定要闹成这样吗?”
七福晋乐锦无奈的摇摇头。
一场好好的聚会就不欢而散了。
郭络罗芷晴一路纵马疾驰,气喘吁吁的来到内务府,却被告知郭罗玛法已经去了养心殿里。
她着急的快哭了,甩掉脚下的花盆底一路狂奔向养心殿。
才走到护城河那,就看见郭罗玛法被侍卫架着扔出了紫禁城。
“郭罗玛法!!呜呜呜”她看见老人家官服官帽都给扒了,顿时泪目。
“哭什么?就算不当内务府的总管,我还是王爷~”
安郡王看见宝贝外孙女哭的伤心欲绝,心疼的伸出满身老茧的手要替孙女擦眼泪。
忽然想起来他的手粗粝的很,怕刮疼孙女的脸颊。
老人家将马蹄袖翻下来,隔着柔软的绸布轻轻替宝贝孙女擦眼泪。
“太子身边有索额图出谋划策,索额图比他阿玛索尼还老奸巨猾,你让八贝勒提防着索额图,若想扳倒太子,必须扳倒索额图~”
老人家都沦落到这地步,还心心念念的为八贝勒筹谋,郭络罗芷晴顿时愧疚不已,哭的更伤心了。
身后八贝勒胤禩和九弟十弟穿着朝服,站在那默不作声。
胤禩此时面色煞白,没想到太子会力挽狂澜,反败为胜。
若今日不是安郡王一己之力扛下污蔑太子的罪名,若皇阿玛和太子要深究,他定无法全身而退。
“八哥,这不能怪咱,谁知道安郡王送到皇阿玛面前那串项链是真的,我们的人看的真真的,太子让人悄悄将那串十三行采买来的贡品项链偷梁换柱掉包了,谁想到他在挖坑让咱跳啊~”
十阿哥后怕的拍拍心口。
方才就属他在朝堂上抨击太子爷最凶,太子爷甚至直言不讳他有份参与,幸而安郡王主动承认与太子不和睦,所以栽赃陷害。
“八哥,咱不就是丢了个内务府吗?皇阿玛让索额图兼任内务府总管又如何?赫舍里一族已经够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