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瑶月睡得正香,忽然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大掌在她寝衣之下肆意游走。
她惊呼一声,感觉身上一凉,竟发现连里衣都被四大狼给解了。
哼,那么复杂的千千结,如今他倒是解的游刃有余。
“爷想要你,年糕…可以吗?”
耳畔传来四爷压抑的微喘,年瑶月调皮的摇摇头,抬眸就看见她家四大狼委屈巴巴的准备退出去。
“呆子~继续当你的和尚吧!”
算算时间,从怀上孩子到出了月子,四爷当了快一年的和尚了,这一晚,年瑶月竟然没出息的被四爷给欺负的晕了过去
第二日苏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看着瑾玉端来的花生红衣阿胶熬的五红汤茶,年瑶月捏着鼻子将那每顿饭必喝的茶一饮而尽。
喝了茶,才正式开始吃早饭。
她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欢有人伺候,所以此时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大快朵颐。
今儿的鱼片粥做的不错,火候刚好,鱼片滑嫩,年瑶月哧溜哧溜的喝着粥,忽然表情怪异的抿着嘴。
取了空碗,将嘴里硌牙的东西吐了出来,当看到染血牙齿的时候,年瑶月愣了愣。
面色凝重的端起一旁的漱口水漱口,将口中的水吐到空碗里,她听见当啷当啷的清脆声音传来。
定睛一看,她看见七八个染血的牙齿脱落在碗里。
紧张无助的攥紧指节,她将掉落的牙齿用帕子包好了藏在储物格子里。
毫不犹豫的寻了狗系统,烧了半个月的命换上了全口的烤瓷牙。
当看着镜子里露出八颗白森森烤瓷牙的微笑,年瑶月轻叹一口气。
忽然就没了胃口。
于是她又拿起了一旁的凤仙花汁,开始给发绀的指甲做蔻丹。
“瑾玉,准备进宫的腰牌,我要去永和宫探望德妃娘娘~”
有些事情,她必须未雨绸缪,能鼎力相助的,只有德妃。
庆幸,四爷这辈子的命定之人,不是她。
“啊?可可一会太医就要来给您请每日的平安脉呢~”守在门外的瑾玉匆匆说道。
贝勒爷每天都会亲自过问主子的脉案情况呢。
“我没病,明日开始不必让太医来瞧!”年瑶月说着,故意装作生气的摔了碗筷。
瑾玉不敢忤逆主子,于是让人准备了马车。
来到永和宫的时候,德妃乌雅氏正从佟贵妃那请安回来
远远的看到弱柳扶风的年氏站在廊下,她身上的衣衫似乎都变得宽大不合身了,仿佛红粉骷髅,风吹即散,德妃忽然觉得眉头不安的突突跳。
“快进来吧,外头风大~”乌雅氏朝着年氏招招手,示意她不必下跪行礼了。
年瑶月跟着德妃来到了殿内,却欲言又止的看着德妃身后的奴才。
“都下去吧,本宫与年氏说些体己话~”乌雅氏看出年氏有悄悄话要说,于是匆忙屏退左右。
“这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说吧~”此时殿内只剩下乌雅氏和年氏二人。
“奴才知道太医院的周太医,是娘娘的心腹,奴才想请周太医今后驻扎在贝勒府里,专职替奴才诊脉~”
年瑶月忽然屈膝跪在德妃脚下祈求道,她的语气很着急。
“你愈发不知收敛性子了,周太医如今是太医院的副院判,眼瞧着再过了五六年的时间,老院判就该告老还乡了,你凭什么让他放弃大好的前程?”
德妃有些愠怒道。
周太医是她培植多年的势力,年氏好大的口气,一开口就要让副院判常驻到她院里伺候她一人。
“奴才请娘娘现在就将周太医请来替奴才把脉,若娘娘还是坚持不让周太医来,奴才无话可说~”
年瑶月将脑袋埋得更低了。
乌雅氏满腹狐疑的盯着年氏的脊背,记忆中还是头一回见到年氏如此仓皇和绝望的眼神。
“兰翠,去请周太医来给本宫把平安脉~”
门外的兰翠应了一声,没过多久,周太医就背着药箱子来了。
德妃乌雅氏好整以暇的端着茶盏看着周太医替年氏把脉,可渐渐的她发现周太医的神色有些慌乱。
“怎么回事!”
乌雅氏焦急的端着茶盏起身朝着年氏面前走去。
“娘娘,奴才无能,奴才该死这年主儿她她她的病症奇怪,奴才无能”
周太医快哭了,一大早的竟然把了个必死之人的丧脉。
“她奴才就算极力救治调养,最多最多能保年主儿三年不不到三年的命”
这年氏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孩子已经平安降生,他伺候年氏直到昨日才回到太医院里,怎么才隔了一日,年氏竟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什么!!”乌雅氏尖着嗓子难以置信的惊呼道。
“哎哟,烫死本宫了!”她太心急,忘了手里还端着花茶,一时间茶汤撒了一身都是。
“娘娘…您可还安好?”守在门外的兰翠着急的询问道。
“兰翠!去外头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正殿!”
乌雅氏用帕子随意的将身上的茶渍胡乱擦了擦。
“娘娘!帮帮奴才!帮帮四爷!”
……………
年瑶月回贝勒府的时候,带回了周太医。
“他是额娘的心腹,你怎么做到的?”
胤禛好几回想将医术精湛的周太医弄到他府里,可额娘却严词拒绝。
“嘻嘻,据说周太医几日前给德妃娘娘调配的七白膏出了岔子,害得娘娘脸上生了许多小疙瘩,德妃震怒,要把周太医赶出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