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做,你才相信不是爷?”
看见年氏眼神里的慌乱,胤禛顿时心如刀割。
他强压心头悲戚,俯身将散落的衣衫捡起来,面对不着寸缕的她,胤禛心中没有半点旖旎念头,只有痛彻心扉。
忽然觉得委屈无助,他很想抱抱她,只是拥抱。他觉得自己绝望的快撑不下去了。
“啊!你放开我”
猝不及防间,四贝勒忽然从身后抱着她,年瑶月吓得连连尖叫。
可忽然想起来她本意就是想用自己的身子来救十四爷的,于是不再挣扎,只绝望的闭上眼睛,任人蹂躏。
“你在怕爷?呵”胤禛苦笑的松开手,转身背对着年氏。
“不不不,奴才奴才刚才只是紧张,贝勒爷恕罪,奴才这就好好伺候您”
年瑶月深怕四贝勒会忽然反悔,然后因为她抗拒,而变本加厉的折磨十四阿哥。
于是咬牙颤颤巍巍的伸手从身后抱着四贝勒的腰,有些笨拙的伸手去解四爷的腰带。
可她第一次给男人宽衣,根本无从下手,又怕又着急,最后竟是低声啜泣着。
“别哭”胤禛听到年氏在哭,顿时乱了心曲。
“不,您再给奴才一个机会,奴才一定会好好服侍您的呜呜呜”
守在门外的苏培盛面色铁青,攥紧拳头,他恨不得冲进去一巴掌将年氏打醒,她这是来羞辱爷的,爷此时定生不如死。
“苏培盛,送她回去!”
没过多久,房内传来爷的声音,苏培盛推门而入,看见年氏已经穿戴整齐,正拽着爷求他饶过十四阿哥。
让人将年氏送回去之后,苏培盛看见爷伏案疾书,看折子颜色,应该是准备给万岁爷写折子。
苏培盛上去给怏怏不乐的贝勒爷添墨,冷不丁看见爷正在写的内容。
“爷!!万万不可!!”他顿时吓得面色煞白。
天呐,他看见了什么!
苏培盛竟然看见爷在折子里向万岁爷自首,说他才是私自挪用户部银子的幕后黑手。
而且他担心万岁爷苛责,所以让十四阿哥背了黑锅。
更可怕的是,贝勒爷还让人到万岁爷面前告密,说他嫉妒十四阿哥得万岁爷赏识,所以栽赃十四阿哥诅咒太子。
这道折子简直就是贝勒爷的催命符,苏培盛死死的抓着贝勒爷的袍子,哭着哀求道。
最后贝勒爷依然铁了心,亲自将奏折送到养心殿里。
苏培盛眼睛都快哭肿了,他守在养心殿外。
听着里头万岁爷龙颜大怒,咆哮如雷,一口一个畜生,一口一个孽障,最后爷竟然被乱棍打出养心殿,关进了宗人府。
这时候还有谁能帮爷?
苏培盛哭着冲向永和宫,远远的就看见年氏满心欢喜搀扶着被放出来的十四阿哥入内。
而德妃娘娘则拿着柚子叶,满脸慈爱的替十四阿哥祛除晦气。
这些人都靠不住,该怎么办啊?
苏培盛目光怨毒的看着眉眼含着笑意的年氏,凭什么!!
为了她,爷已经将自个活成孤家寡人,众叛亲离。
爷甚至即将沦为终身囚徒,而年氏却与十四阿哥双宿双栖,白头偕老。
若爷真的有个好歹,年氏应该下去陪葬才对!!
苏培盛冷笑着擦干眼泪,转身准备回贝勒府搬救兵。
就算找佟锦娴那毒妇,还有找心心念念想着个死太监的四福晋,都比找年氏靠谱。
在他回去搬救兵之前,苏培盛决定做一件爷绝对不会饶恕他的事情。
晚膳之后,瑾玉拿来一个半人高的樟木箱子。
年瑶月好奇的打开那箱子,但见箱子里装着好多有些年头,已经泛黄的信笺。
她打开那些信笺,几乎每一封都写着差不多的内容,都是一些细碎的琐事。
比如早饭吃了什么,点心吃了什么,去了哪里,穿了什么衣衫。
她越看越觉得熟悉,这似乎与她平日的作息和喜好极为相似。
“你是不是暗中与那个四贝勒勾结,将我平日里的事情统统都禀告给他?”
年瑶月看着熟悉的字迹,那是从小伺候在她身边的瑾玉所写的字迹。
“主子,奴才这也有东西要交给您,您看完这些,要打要罚奴才绝无怨言~”
瑾玉想起苏培盛跪在地上如丧考妣的样子就触目惊心。
于是硬着头皮将平日里四贝勒给她的回信一并交给了主子。
年瑶月冷哼一声,心想瑾玉定是看到那位四贝勒罪有应得,所以想要弃暗投明。
于是冷声将瑾玉赶出房间,面对那些书信,她有些不知所措。
鬼使神差的将书信展开,就着时间一封封的放在桌上。
一封来信,一封回信,回信的字迹铁画银钩,飘逸洒脱,全然不似那位四贝勒阴鸷狡诈的性子。
都说字如其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年瑶月拿起那些回信,字里行间都含着脉脉温情,他甚至连她来癸水喜欢吃冰镇西瓜的习惯都知道,还反复叮咛瑾玉不要纵容她。
错愕的看着脚底下穿着的蜀锦花盆底,原来是他亲自描画的图案。
有些哽咽,她将别再腰间的弹弓拿在手里摩挲,原来她爱不释手的弹弓是他亲手做的。
弹弓上的肆,原来就是四贝勒的简写。
她顿时哭笑不得扯了扯衣袖,这些年来,她的衣衫鞋袜,甚至是肚兜里衣,都缝了一个肆字。
就连她现在从里到外的衣衫鞋袜,甚至珠钗坠子手链,都有肆字。
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