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帽子手帕?”年瑶月一头雾水。
“就是你亲手做了送给十四弟的那些!”胤禛抿唇满眼委屈。
“年姑年主儿,奴才这都拿着小本本记着呢~”
苏培盛本想称呼年氏为年姑娘,可年氏这都还没进门呢,就被王爷肆无忌惮的偏宠。
人精苏培盛觉得还是早些拍马屁巴结巴结的好。
年瑶月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培盛从袖子里取出一本巴掌大的红色小本本。
那本子足足有四五厘米厚,里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苏培盛轻轻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道:“康熙四十七年八月二十一,申时二刻,年主于永和宫鱼池边赠予十四阿哥如意帽一顶。帽檐用福字纹织金缎缘边,帽顶后垂红缨。帽上用各色米珠钉缀或刺绣而成”
年瑶月震惊了,她隐隐约约记得送过一顶帽子给十四阿哥。
可苏培盛竟然鸡贼的连帽子的图案和款式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接下来又听到苏培盛在绘声绘色的描述她在寒食节送给十四阿哥的荷包上面,绣着的君子兰,上头有几片花叶都说的清清楚楚。
年瑶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当时真的脑子进水了才会去给十四阿哥做这些东西。
四大爷最是记仇,竟是让苏培盛一笔笔的都那小红本记下来了。
此时她顿时欲哭无泪。
惨了,她家的陈年醋坛子打翻了,四爷简直就是大清第一醋王!
看到苏培盛还在滔滔不绝的念经,年瑶月终于没出息的嘤嘤嘤咬着帕子扑进四爷的怀里耍赖皮。
这送出去的东西那么多,好多我都不记得了额,该怎么拿回来啊?
“爷,呐,这是我用过的原味手帕和香包,别人我都不给的,都给你~”
年瑶月讪笑着将手里的帕子塞进四爷手里,又取下香包别在四爷腰间。
“十六件!”胤禛将年氏用过的帕子揣进袖子里,不依不饶的说道。
“啊?”年瑶月快哭了,有这么多吗?
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却见四爷摘下朝冠和朝珠,竟是开始解朝服上的衣衫盘扣。
“爷不干什么呢,快穿起来呀!”年瑶月伸手在四爷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揩了揩油。
却被四爷抓住手腕,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拘着。
房门砰的一下被踹开,衣衫被四爷解开一半的年瑶月披头散发。
扭头就看见十四阿哥满脸怒容的冲进来了。
“放开她!”胤禵没想是四哥竟然如此龌蹉,竟然将年氏强行掳到王府里,霸王硬上弓。
“她是本王的女人,你该叫四嫂!”
胤禛不想多费口舌解释,十四弟从小就被额娘和皇阿玛宠着,从来都觉得只要他喜欢的,就都是他的。
于他而言,旁的好商量,给他也就给他了,谁让他是长兄。
但偏偏十四弟却触犯他此生唯一逆鳞,绝不可恕。
若十四弟不是额娘所出,他根本没资格站在和他说话。
“年糕,他不是胁迫于你?你别怕,爷在这!”胤禵记得年氏之前为了救他离开宗人府,还到四哥那求情。
四哥定是见年氏长得越来越像他那个死去的老相好,所以不择手段的威胁年氏。
年瑶月没想到四爷竟然像个赌气的孩子似的,用这么极端的办法来劝退十四阿哥,此时尴尬的推了推伏在她上首的四爷,见他寒着脸不肯挪开,她懊恼的伸出指尖戳了戳四爷的眉心。
见四大爷竟然变本加厉的愈发靠近,年瑶月顿时无计可施。
“十四爷就是那什么这事情说出来有些狗血,奴才认错人了,就是雍亲王爷从前救过奴才,然后奴才认错人了,就奴才看到那日掉进水里的皂靴,就以为是您救了奴才,然后奴才痴心错付。”
“后来奴才与雍亲王之间很有缘分,然后去年他还捡到了奴才的手帕和香囊,一问才知道他曾经做好事不留名,在奴才八岁的时候救过落水的奴才”
年瑶月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
只吧啦吧啦的开始说她是如何与四爷惺惺相惜,一见倾心再见倾情。
然后就从四爷怀里取出她方才送给四爷的手帕,然后忙不迭的扯下别在四爷腰间的香包。
谢天谢地!(′?︿?)。。。。。
感谢她从前年少无知不懂事,熬夜看过的无数狗血玛丽苏霸总文。
年瑶月终于一气呵成的将这段狗血淋漓的一见钟情+认错人+傻白甜的故事编出来了。
“四爷和奴才是真心相爱,您看四爷将奴才的东西随身携带不离身呢~四爷您说对吗?”
看到四爷朝着她勾唇,年瑶月忽然觉得好方,四大爷可千万要配合她的演出啊,她快编不下去了
“恩”胤禛板着脸,憋住笑意,瞧着年氏用湿漉漉的大眼睛不住的朝着他眨眼求助,忽然噗嗤一声轻笑出声。
差点忘了年氏有好多不为人知的马甲:奸商,二道贩子,漕帮背后的狗头军师,还有写狗血剧情话本。
哦对了,她可是蜚声话本圈的段子手哦买糕
她都已经断更七八年了,是时候让年氏补上那本《书剑情仇百妖谱》,他还看的意犹未尽呢
苏培盛看着正情不自禁的你侬我侬的王爷和年氏,再看看被晾在一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十四爷。
忽然觉得十四爷好可怜啊,怎么惹上腹黑的兄长和作精嫂子了,于是开口轻轻咳嗽了几下。
爷您快理理十四爷吧,怪尴尬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