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瑶月红着老脸,在家人们探究的眼神中垂着脑袋吃饭。
而四大爷的脸皮比她厚多了,此时脸上毫无波澜,还镇定从容的给她夹了一筷子钵钵鸡
吃过晚饭之后,年瑶月跟着四爷回王府。
马车才走到距离王府有段距离的锦衣巷时,年瑶月竟然不由分说的将四爷赶下马车。
四爷才回京城就马不停蹄的来年府找她。
若此时她和四爷一起回王府,后院里那些女人们肯定会恨死她的。
她可不想成为全名公敌。
被赶下马车的胤禛牵着马,无奈的站在风中凌乱。
“爷,奴才伺候您上马!”
苏培盛弱弱的说道,普天之下也就年氏敢将王爷从马车里撵出去。
“哼,回府!”
胤禛跃上马背,不紧不慢,不近不远的跟在年氏的马车后头一路相送,直到看见年氏入了王府,才打马来到王府门前。
王爷回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雍亲王府。
此时年瑶月才刚坐下,悠闲的拿起豌豆黄,正准备塞到口中,却被院里的蓝嬷嬷搀着去王府大门口迎接王爷了。
年瑶月顿时无语o__o??…
她一点都不想动,她这才和四爷分开不到半个时辰呢。
慢吞吞的踩着花盆底来到王府大门口,四福晋和后院里其余的女人们都已经齐刷刷的站在那了。
“爷回来了,爷辛苦了~”
瞧着四福晋带着小妾们喊口号似得在那恭迎四爷回府,年瑶月默默的缩到石狮子旁装蘑菇。
这样子像极了华夏洗剪吹日常打鸡血画面。
胤禛脸上依然淡漠疏离,扫了一圈,看见年糕窝在石狮子那低着头,于是淡然的应了一声。
一群女人乌泱泱的跟在四爷身后,年瑶月则故意落在最后。
所有人都在好奇王爷回来的第一晚会宿在谁院里。
而年瑶月却让瑾玉将院门落锁,早早的熄灯睡觉了。
她实在太累了,今儿被四爷翻来覆去摊煎饼似的,她的老腰都快断了,以四爷内敛刻板的性子,他只能在嫡福晋院里歇息。
果不其然,她才坐在梳妆镜前卸妆,就听见兰嬷嬷来禀报,王爷今晚歇在嫡福晋正院里。
众人得知王爷歇在福晋屋里,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可睡到半夜,年瑶月却感觉到被一个沉甸甸的的大石头压的喘不过气来。
嘤咛一声睁开眼,不点灯就知道这大石头是谁。
此时大石头正卖力的折腾她,又累又困,年瑶月迷迷糊糊的伸手捏了捏四大爷的耳垂。
又轻轻戳戳四爷腰后脊梁,感觉到他颤了颤,整个人忽然绷的紧紧地。
从少年相伴到如今,四爷的习惯和喜好,年瑶月一清二楚。
“爷我好疼呢不要了好不好?”她呵气如兰,在四大爷耳畔娇嗔道。
感觉到四爷轻轻的恩了一声,然后在她脸颊啄了啄,然后将她圈到怀里,相拥而眠。
“主子,该起来到福晋院里请安了~”兰嬷嬷在门外轻声说道。
年瑶月睁开眼睛,天边刚蒙蒙亮,扭头就发现枕边已经空空如也。
以为昨晚是错觉,于是她伸手一摸枕头,还带着温度,显然四爷才离开没多久。
“恩~”年瑶月有些怅然的起身,此时兰嬷嬷和瑾玉已经端着热水进来伺候梳洗了。
简单的吃了早饭之后,年瑶月踩着花盆底来到福晋正院里。
福晋的房门还紧闭着,后院里的女人们都已经齐刷刷的站在院中等着了。
“年氏可来了?进来伺候~”就在此时,房内传来四福晋逸娴慵懒的声音。
“妾身遵命~”年瑶月应了一声,在后院女人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款款推开房门。
四福晋逸娴已经坐在梳妆台前由贴身嬷嬷伺候梳妆了。
她看见四爷穿着鸦青寝衣,而一旁的苏培盛则端着热水侯在那。
年瑶月踩着花盆底走到四爷面前,看到四爷身上穿着暗沉沉的衣衫,忍不住蹙起秀眉。
从铜盆里取了热乎乎的帕子,吧唧一下扣在四爷锃亮的大脑门上,来回的滚了几圈。
她将擦过四爷脑门的帕子拿在手里,正要丢回铜盆里重新过一遍热水再用,却被苏培盛伸手拦住了。
“侧福晋,那条不能用了,得扔,您该用这条~”苏培盛指了指搭在铜盆边的新帕子说道。
“为何要扔?”年瑶月看了看手里的帕子,这帕子可是上好的湖州软烟丝绸面料。
就这一块小帕子少说也要二两银子。扔?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以!
她才离开多少年?
四爷那些强迫症洁癖的臭毛病又卷土重来了是吗?!
她心里的小算盘开始噼里啪啦的盘点起来,好家伙,四爷每日要梳洗三回,不算沐浴的帕子,光洗脸洗手至少要扔十几条帕子。
一条帕子至少二两银子,十几条就是二十几两雪花银。
想想四爷每天都在败家,年瑶月只觉得心都在滴血啊!
越想越肝疼,年瑶月虎着脸,将手里用过的帕子直接按在热水里。
“侧福晋!”苏培盛压低嗓音提醒道。
年瑶月仿佛没听见似的,将帕子捞出来拧干,径直蒙在四爷脸上擦拭着。
“王爷,成由勤俭败由奢,这帕子又没坏,为何还要如此铺张浪费?”
当啷一声,四福晋逸娴拿在手里的金步摇掉落在地。
“咳咳咳!王爷,年氏年纪还小,懂得勤俭持家是好事呢……”
四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