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顿时骇然,这竟然是爷的信物,见信物如王爷亲临,就像万岁爷的天子龙佩似的,可号令群雄。
“奴才遵命!!”苏培盛匍匐在年氏的脚下。
爷竟然把信物交给年氏!而非结发夫妻!
此时此刻,就算年氏下令逼宫弑君,苏培盛也得毫无怨言的将这个命令传达出去。
年瑶月坐镇于四爷的书房内,虽然心里着急的要命,但却强迫自己每日去处理纷至沓来的各路消息。
她忙的甚至都来不及吃饭,只边吃糕点充饥,边没日没夜的处理大小事务。
她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出让四爷全身而退的办法。
宗人府。
胤禛盘膝坐在牢房内,听着佟锦娴在哭哭啼啼的告状。
“四哥哥,你放心,我已经让舅舅想办法将你救出去,对了,有件事情月牙儿不得不知会一声,这几日四哥哥您的的院里进进出出许多幕僚侍卫,年氏一人不知道在里面谋划些什么,甚至连李侧福晋都不让进去。”
佟锦娴的语气顿了顿,又道:“后宅的女人怎么可以频繁的与外男接触呢?这若发生什么定会污了王府的名声。”
后宅里的女人不安分,牝鸡司晨,是男人都不会喜欢这些女人。
“哼,本福晋是看你才是污了王府的名声,贱人,没本福晋的应允,谁准你来爷这嚼舌根?”
四福晋逸娴提着食盒径直走到佟锦娴面前,甩手就是一巴掌。
从前佟锦娴是侧福晋的时候,逸娴还忌惮她几分。
可如今这贱人只是个侍妾格格而已,她这个嫡福晋若不高兴,打死打残都在情理之中。
胤禛抬眸看了看那拉氏身后,却没见年氏跟着一块来,有些失落的垂下眸子。
四福晋逸娴让人将佟锦娴撵走,此时牢房里只剩下她和四爷。
“爷,那要命的东西您到底藏在哪儿了?咱还是别要那东西,一家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
四福晋逸娴甚至不需要询问,就笃定四爷定私藏了那本要命的百官言行秘录。
“年糕和孩子们还在等您平安回家呢。”
四福晋逸娴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却看见四爷依然无动于衷。
在四爷眼里,掌握文武百官的秘密和软肋,甚至他们往来的信笺证据,就能扼住他们的喉舌。就能执掌乾坤。
若换成是她,也会不择手段得到这法宝。
她太明白这些天潢贵胄子弟对那把龙椅的渴望,简直到了魔怔的地步。
“那拉氏,后宅与后宫一样,不得干政!回去抄写女则一百遍!”胤禛寒声呵斥道。
“妾身遵命!”乌拉那拉逸娴知道她根本劝不动四爷,只能悻悻作罢。
“她在做什么?”胤禛忍不住开口询问。
年氏到底在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比他还在重要?重要到年氏抽不出空来探望他?
“妾身不知,爷您的院子连妾身都不得随意进出,妾身虽然不知道小年糕在做什么,但总归不是在夜夜笙歌庆祝爷您锒铛入狱!”
乌拉那拉逸娴对四爷无感的最大原因,就是他们骨子里其实就是一类人,试问谁会喜欢另外一个自己呢?
此时她已经猜到四爷对年糕没来探望他,而心生不满,于是匆忙替年糕辩解。
“让她不要鲁莽,爷会想办法出去!”
皇阿玛只是在气头上而已,只要查出那些污蔑他的狗奴才,到时候用百官言行录里的秘密威胁,谁还敢造次?
这致胜法宝,他绝对不会轻易交出来。
此时年瑶月则心急如焚的在四爷的院里翻箱倒柜,她也很肯定东西就在四爷手里。
要知道当年四爷可是很介怀没得到那本言行录,他到底会把东西藏在哪里?
年瑶月抱着手臂,看着被翻的一片狼藉的院子一筹莫展。
她甚至将四爷院里的地砖都一块块的敲了一遍,也没发现任何夹层暗格。
东西到底在哪?她苦恼地来回踱步。
苏培盛手里拿了许多火漆秘信,呈到年氏手里。如今年氏就是他们所有人的主心骨。
“主子,今儿一早有许多朝臣纷纷弹劾王爷,八爷他们更是落井下石,挖出许多莫须有的罪名构陷王爷。最可恶的是十四爷,竟然跟着八爷他们一道落井下石!”
苏培盛今日早朝上的事情一一禀报,心中不断咒骂十四爷无情,连亲哥哥都害。
年瑶月轻叹一口气,忽然感觉到一阵心酸悲凉。
如今太子倒台,四爷作为曾经的太子心腹,所有人都恨不得与他撇清关系。
可若连十四爷都落井下石,四爷该伤心难过了,那可是他亲弟弟啊,德妃正在病中,若这时候德妃再有个好歹,四爷定会方寸大乱。
“准备车马,去十四贝子府!”
胤禵正在书房里处理皇阿玛摊给他的折子,听见年氏来拜访的消息,拿笔的手顿了顿。
“不见!”
胤禵的贴身太监刘喜见状,于是应了一声,准备将年氏打发走。
“让她进来!”
刘喜诧异的看了看爷,然后默不作声的去请年氏进来。
此时年瑶月正在贝子府花厅内,没想到十四福晋完颜氏带着府里的女人们气势汹汹的来了。
看到完颜氏身后那些莺莺燕燕,苏培盛的眸中惊讶一闪而逝。
年瑶月也看见那些女人了,她竟然看见年氏旁支的几个远房族妹。
数了数,竟然有三四个那么多,那些女子的眉眼多少与她有些相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