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小年糕虽然生下三子一女,可是全部都死光了。
与其生下来看着孩子们因为宿命而早夭,不如不生了!
年瑶月在这一瞬间忽然就想开了。
“妹妹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怀上孩子,俗话说得好,越想要,就越求而不得。放宽心说不定好孕就来了。”四福晋逸娴笑着安慰道。
年瑶月若有所思的看着逸娴脸上公式化的笑容,总觉得逸娴这几年似乎愈发的与她疏远了。
心里忽然有一种糟糕的念头,她强迫自己将那可怕的念头压下。
可那可怕的念头就像野火似的,在心底蔓延开来逐渐成为燎原之势。
年瑶月心事重重回到无名小院,她走到屏风后头,正要换一件常服。
不经意将指尖触及到坠在衣襟上的压襟。
所谓的压襟,就是挂在衣襟第二个盘扣上的饰物,在行走时压襟上的坠饰彼此相触,发出轻柔细碎悦耳的声响,听之令人心生愉悦。
这串伽南香福囍十八子手串压襟,是前几年她生辰的时候,逸娴送来的礼物。
年瑶月将那压襟取下,伸手拈着压襟上色泽圆润的红珊瑚和珍珠米串成的穗子。
迦南香就是沉香,她很喜欢这种内敛的味道,此时她轻嗅着淡淡的幽香,心内五味杂陈。
“瑾玉,到外头找个经验足的大夫,看看这手串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瑾玉微微挑眉,面色凝重的接过那压襟,这压襟是嫡福晋送的东西,难道嫡福晋要害主子?
瑾玉离开后,年瑶月寻了逸娴送来的东西,将那些东西统统都搬到小仓库里放好。
等到她整理完这些东西之后,瑾玉也回来了。
看到瑾玉焦急地神情,年瑶月就知道瑾玉已经查到了真相。
“主子,这红珊瑚珠有古怪,这红珊瑚珠子里头包着红麝珠。”
瑾玉将敲碎的红珊瑚珠子捧到主子面前,愤怒的说道。
“这件事不得对任何人声张,你去把珠子里的麝珠换掉。”
难怪她多年不再有孕,原来逸娴竟然送了这么个避孕的好东西给她。
逸娴如此担心她再次有孕,就是在防着她生下小阿哥。
心里五味杂陈,逸娴这么做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为了晖儿,和晟儿他们。
逸娴这是担心她有了自己的儿子,会为了自己的儿子谋划前程。
说来说去,逸娴这么做,还是为了护着她的孩子。
总不能让逸娴因为这件事情就与她生分,年瑶月枯坐在桌前许久,最后决定去找逸娴表明立场。
“你去将仓库里福晋送的东西打包好,待会我要去福晋院里请安。”
她带着东西来到了逸娴院里,此时逸娴正在与晖儿和晟儿所出的小阿哥和小格格们在玩藤球。
听着小家伙们在用软糯的声音叫着玛嬷,逸娴眼中都蕴着慈爱的笑意。
看到年氏来了,逸娴脸上的笑容顿时敛住。
“你怎么来了?”
四福晋逸娴将小阿哥和小格格们安排给嬷嬷照料,将年氏带到里屋说话。
“福晋,有句话我今日必须与你说清楚!”年瑶月将拿在手里的包袱放在桌上摊开。
又将手里攥了一路的十八子压襟放在桌上。
她看见逸娴原本带着落落大方笑容的脸顿时变得煞白。
“晖儿是王爷长子,不管是谁都越不过咱的晖儿的身份,就算我有儿子,也不会对兄长僭越!你永远都是他们的嫡母!”
年瑶月索性将话挑开说。
“在我心里,只有你有资格当嫡福晋,将来,若爷真的坐上那个位置,也只有你有资格入主中宫!谁若不服,我第一个不答应!”
逸娴心思缜密,八面玲珑,她来掌管后宫再合适不过。
“你.…让我很吃惊~”
逸娴原以为年氏会用这些把柄让她万劫不复,然后取代她的位置,没想到年氏竟然将这些铁证统统送还给她。
“那红麝珠我让人去了药性,你放心,不会让你绝育,只不过是防着你有孕而已。别怪我多想,爷对你,比对当年的年氏还情深,我见过他为爱疯狂的样子。”
她见过四爷为了大年氏发疯的样子,可怕极了。
如今小年氏取代了大年氏在四爷心里的位置,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逸娴心里替年糕鸣不平,他怎么可以忘了死去的年糕!
“如今正在夺嫡的节骨眼上,外头都在疯传王爷身体抱恙,所以快十年都无所出。”
“你应该知道,王府里若我的肚子没有动静,王爷就永远不会再新添子嗣!”年瑶月语气笃定的说道。
四爷曾经答应过他,此生再无异生之子。这些年来四爷对她的宠爱,不仅仅是擅房专宠,而是专房独宠!
逸娴不是蠢人,此时听见年氏嘴里又是皇后又是夺嫡的字眼,心里多少猜出了一些。
她将屋里伺候的奴才们统统遣走,掩门之后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年瑶月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压低嗓音道:“万岁爷早在去年春祭的时候,就单独赏赐了王爷祭天胙肉。”
哐当,逸娴手里的茶盏应声落地,她惊讶的站起身,愣愣的看向年氏。
“逸娴,这王府只是浅池而已,咱迟早都要搬到紫禁城里,若你我不同心,将来要如何为孩子们谋划前程?”
“弘历母子和钮祜禄一族对咱虎视眈眈,难道你要与我内斗,到时候让钮祜禄氏当上太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