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不算对四爷生辰无动于衷,德妃派人送来了一柄玉如意。
可比起冷冰冰的如意,四爷其实更希望收到亲额娘亲手做的衣衫鞋袜。
就像德妃每个月命人送给远在西北的十四爷的那些她亲手做的衣衫。
“王爷!”
就在此时,伺候在康熙爷身边的梁九功忽然哭丧着脸屈膝跪在了殿外。
“万岁爷....驾崩了~呜呜呜呜...”
随着梁九功呜咽的哭声,所有的奴才统统屈膝匍匐在地上,恸哭声此起彼伏。
听到康熙爷的死讯,年瑶月有一瞬间的错愕。
感觉到手腕被人攥紧,她看见四爷眸中蓄满眼泪,一脸悲戚。
忽然觉得怀里拿到讽刺的圣旨就像针扎似的,让她的心口阵阵刺痛。
这几个月四爷除了偶尔回府几个时辰看看她和孩子们,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康熙爷身边侍疾。
瞧着他眼下的乌青和下巴的胡茬,年瑶月只觉得四爷好可怜。
他的皇阿玛临死还留下一道催命符桎梏他,而他的额娘,心心念念的他的亲弟弟。
心疼的握紧四爷的手,走到殿外,看到数不清的奴才匍匐在脚下,此时的四爷看着孤独极了。
“呜呜呜!万岁爷!!”德妃乌雅氏已经哭成泪人,此时脚下的花盆底都掉了一只,踉踉跄跄的朝着康熙爷的寝宫冲去。
年瑶月牵着四爷愈发冰冷发颤的手掌,一道来到了康熙爷的寝宫里。
德妃正趴在脸上盖着明黄布帛的康熙爷床边嚎啕大哭。
此时四福晋逸娴已经在四爷的叮嘱下,着手开始指挥一些琐事。
那些奴才们都知道,现在开始,雍亲王福晋就是未来的中宫皇后,一个个都唯唯诺诺的马首是瞻。
没过多久,王公大臣纷纷赶来。
包括八爷和九爷他们,此时一个个嚷嚷着说要当众宣读传位诏书。
“王爷!”御前大臣张廷玉欲言又止的看着王爷。
年瑶月跟着四爷一块走到偏殿与张廷玉说话。
“王爷,传国玉玺和蒙文部分的诏书不翼而飞!奴才记得这些都放在万岁爷床前的檀木锦盒内。”
“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藏起来,只能是熟人,而且是主子!”年瑶月一语道破关键点。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个答案,只不过不想说破而已。
看到四爷脸上的震惊和失落,沮丧,年瑶月知道四爷肯定也猜到,将传国玉玺和传位诏书藏起来的人,就是德妃。
“她..就如此希望爷被当成得位不正的乱臣贼子?皇位本就是皇阿玛传给爷的,本就属于爷!!”
“为什么?我到底是不是她的亲儿子?”
年瑶月看到四爷的眼眶都在泛红,牙关紧咬着,从嘴里一字一句的含泪质问道。
“苏培盛,去请德妃过来!爷,你先和张大人去寝殿主持大局,给我一盏茶的时间!我必将玉玺和蒙文部分的诏书送到王爷面前!”
“不必,爷自己解决!”胤禛眸中泛着冷意。
“爷还要到前头稳定大局,还是我来吧,我怕你下不去手!”年瑶月将四爷往门外推。
“不能对额娘动手!”
年瑶月看见四爷满眼关切,顿时语塞,这男人就是护短,德妃都将他卖了,四爷还在傻呵呵的替德妃数钱。
“知道了,你快去吧。”
年瑶月看到四爷还杵在门口不肯离开,此时德妃已经在苏培盛的搀扶下往偏殿来了。
年瑶月顿时着急的直跺脚:“胤禛,我不是废物,我可以做到!”
胤禛看到年氏记得面红耳赤,顿时忧心忡忡的扶着年氏的腰:“小心孩子!”
胤禛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今日就算没有传国玉玺和蒙文部分的传位诏书,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镇压所有反对的声音。
“血滴子在门外,别逞强!”
此时胤禛看见额娘一只脚已经踏入院中,于是压低嗓音说道。
年瑶月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目送四爷离开。
“到底是什么事情!”乌雅氏边啜泣边厉声质问道。
“德妃娘娘,蒙文部分的传位诏书和传国玉玺,您藏在哪了?”
年瑶月不想和德妃废话,于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逼问本宫?”乌雅氏顿时恼羞成怒的呵斥道。
“娘娘,我知道您在盘算什么,您身边的兰翠姑姑这会估计已经带着您的信物,到西北找十四爷了吧。您这是在教唆十四爷起兵谋反!”
乌雅氏的眸光闪了闪,故作镇定的呵道:“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兰翠只是家中阿玛染病,告假回去而已!”
年瑶月早就让瑾玉带着血滴子密切监视德妃身边奴才的动态。
方才在殿内,瑾玉就来说兰翠悄悄的离开了寝宫。
康熙爷驾崩这节骨眼上,兰翠不在悲痛欲绝的德妃身边安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离开,自然没有什么好事。
年瑶月直接让瑾玉将人给扣下了,果然在兰翠的身上发现了德妃随身佩戴的玉坠子。
“主子,人带来了!”五花大绑的兰翠嘴里塞着破布,被瑾玉拖到殿内。
此时年瑶月接过瑾玉递过来的玉坠子,在掌间把玩。
“血滴子何在!”年瑶月朝着门外怒吼道,从房梁上跃下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跪在她脚边。
“立即去西宁,不惜一切代价,暗杀十四皇子胤禵!务必做成染病暴毙的假象!”
“大胆!你这贱人,你敢动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