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瑶月的撺掇之下,四爷成了大清第一个穿洋人衣衫的皇帝。
趁此机会,年瑶月穿着洋装与四爷画了好几幅恩恩爱爱的画像。
当画像都完成之后,年瑶月看见四爷将苏培盛叫到一旁嘀嘀咕咕的说话。
她嘟着嘴轻哼着,四爷这小气的男人定是在吩咐苏培盛将她穿洋装的那些不成体统的画像另外处置。
而此时苏培盛则诧异的瞅了一眼年贵妃。
万岁爷说了,让他盯着那些画师,将有年氏画像的画儿统统收集起来,旁人不得窥探画像。
万岁爷口谕,年氏画像将来要随葬入万岁爷万年之后的帝陵中。
万岁爷才登基多久,竟然早早的就让怡亲王开始勘选万年吉地了。
苏培盛瞧见年氏又兴冲冲地拉着万岁爷的手,说要去圆明园里最大的湖——福海。
听见年氏竟然要给万岁爷献冰嬉舞,苏培盛忙叫人先去福海提前准备。
雪后初霁。
福海已经结冰,变成了一片冰雪琉璃世界。
四爷喜欢看冰嬉舞,从前也会让南府的舞伎献舞。
可自从当了皇帝,四爷忙的没时间休息,更别提赏舞了。
此时年瑶月换上飘逸婀娜的留仙裙,虽然苦练数日,但还是有些紧张。
她所穿的冰鞋是由鞋和冰刀两部分组成。以一铁直条嵌鞋底中,作势一奔,迅如飞羽。
此时她踩着冰鞋缓缓朝着湖中央略去,余光在找寻冰面上提前做好的记号。
伴随着翩跹舞步,冰刀所过之处留下的痕迹,会出现一份神秘礼物。
此时年瑶月朝着下一个记号挪动,就在此时,忽然脚下传来一阵脆响。
只感觉到脚下的冰面赫然碎裂成蛛网般,年瑶月惊呼着跌入寒冷刺骨的冰湖中。
湖底不像冰面上平静,反而诡异的暗流涌动,年瑶月在厚厚的冰面下随着乱流浮沉。
“年糕!”胤禛焦急呼喊着冲到冰面上,透过冰面,他看见一抹红色若隐若现在冰下。
“年糕!”胤禛追着冰下那抹微弱的红狂奔。
奴才们都吓傻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的看着万岁爷发疯似的赤手空拳的拼命捶打冰面。
锋利的冰锋将万岁爷的手都割破,留下一滩滩刺目的血红色。
“万岁爷!血滴子和侍卫们已经下水救娘娘了,奴才求您停手吧!呜呜呜!”
苏培盛恐惧的看着万岁爷追着冰下的红影子,仍在契而不舍的用满是伤痕的手锤打冰面。
可总是在即将触及冰下红影的时候,绝望的喊着年贵妃的小名。
四爷在冰上的举动,在冰下挣扎求生不得年瑶月看的一清二楚。
水里有东西!
她越拼命往水面挣脱,水底下的奇怪力量就越用力将她往幽深阴暗的水底拖拽。
她已经精疲力尽,最后索性随波逐流,但最后却被四爷绝望的呼喊声拉回。
数不清第几次浮出水面,在冰层间隙苟延残喘,就在她的脚腕处再次被奇怪力量拽住的时候,年瑶月已经彻底精疲力尽了。
头顶传来细微的皲裂声,年瑶月努力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只染血的手探入水中。
她目光所及的地方,都被血水晕染成一片妖冶的血红世界。
她拼命抓住那只血手,只感觉整个人都被拽着脱离刺骨的水底。
……
贵妃年氏在福海落水,险些丧命。
这一消息很快就传开,御花园里,钮祜禄绣馨看着佟锦娴正在心不在焉的盯着养心殿的丹荜御道出神,眼中讥讽一闪而逝。
“听说了吧,年氏落水,差点死在福海里。”
“呵,这真是本宫这辈子听到的最坏的噩耗。”佟锦娴丝毫不掩饰眸中凶光。
“是你做的!”佟锦娴语气笃定看着钮祜禄氏。
“你做的!”钮祜禄绣馨不假思索地说道。
听到对方的话,二人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本宫虽然算不上良善,但却坏的坦荡,不像你,佛口蛇心。”
佟锦娴打心眼里看不起钮祜禄氏,别以为她不知道钮祜禄氏一看见四哥哥,眼睛就冒绿光的恨不得将他当场扑倒。
“呵,咱谁也没比谁干净,就算你我争得你死我活,万岁爷眼里心里都不会有你我二人的位置。何必鹬蚌相争?”
钮祜禄绣馨有些诧异,没想到还有人恨不得要让年氏早死早超生。
翊坤宫里。
年瑶月风寒未愈,此时正裹着被子在烤火。
“娘娘,皇后娘娘来了。”瑾玉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皇后逸娴焦急的声音。
“年糕,本宫知道不应该开口,但本宫不得不开口求你!”逸娴眼眶泛红,满眼愧疚。
“咳咳咳…是不是万岁爷查到想置我于死地的真凶?是九福晋对吗?”
年瑶月声音嘶哑憔悴的问道。
太子妃和八福晋都已经不在人世,能让逸娴低三下四求人的,除了齐远,只剩下九福晋和七福晋两个尚在人间的姐妹。
七福晋常年随夫征战在外,不理朝堂纷争。
也只有与八福晋交好,爱憎分明的九福晋寸心,才会为了八福晋之死,来刺杀她这个贵妃了。
……
养心殿里。瑾玉提着食盒入内。
瑾玉刚想开口,却见苏培盛一个劲儿的朝着她摇头。
“万岁爷,奴才奉命来给您送夜宵,娘娘说…”瑾玉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上首传来驳回二字。
瑾玉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又道:“万岁爷,娘娘说请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