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妃一脸焦急的模样扑上前来,像是突然站不稳摔倒下去,眼看着就要扑在凤栾身上,凤栾一个利落的闪身,手上却灌注了三分真气虚扶了她一下,不着痕迹的退开身道:“芸妃娘娘想来是伤心过度怒极攻心导致气血不足,还是卧床静养休息稳妥些。”
众人只见原本温润如玉的男子脸上瞬间敛住了笑意,身上也多了几分凌厉之色,凤栾心想这母女两果然是急过于切了,想来他的药用的还不够多呢!
夏侯云天转头呵斥芸妃身后的宫女们,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扶芸妃下去写着,都是些没眼力见儿的东西!”
皇后文氏立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切,知道今日她才知道比起自己的性命而言她对这个男人也没有多深的感情,即便是有这二十年也早已经被消磨殆尽了,等舒兰身产之后,这天下便是他们文家的,而她再也不用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了。
芸妃没料到一介医者功夫竟然也这般了得,索性作势一下子晕了过去,被身后的宫女接住扶了下去,而一直沉默的秦王却突然皱着开口了。
“凤神医医术高明,小八能得神医救治实乃她运气,可是这会儿她尚未醒来,小王恳请神医留在宫里亲自照顾小八,待她醒来再离去可好?若是凤神医觉得不便,有什么要求拒提,小王都尽力满足……”
夏侯淳的右边胳膊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染头,草草包扎过却显得十分狼狈,然而他这副对舍命相救的皇妹关心至极的模样却让太子一下子变了脸色,其余年轻的皇子都站得较远无人有动作,而一众宫妃也都屏声敛气无人说话。
闻言夏侯云天面色微暖,偏头仔细打量着自己这个出身低微的儿子,见他面色凝重尽是担忧不禁点了点头,在他看来秦王手段颇多却不够血性,若是将这江山交到他手中的话,难保不会被其他的儿子夺了去,因此他一直将政事交给他实际上他手中却没有兵权,今日已是倒让他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嗯,老三说的是,凤神医不如便在这宫里住下吧,医者父母心,等小八醒了神医再离去朕也放心。”
凤栾的面色一沉再沉,这么多年来只要是能救之人他都会尽力救治,然而这姓夏侯的人他却一个都不想救,况且这个夏侯樱当初怎么对待雪儿的他也是知道的,没给她顺手下毒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他们竟然敢这般厚颜无耻?
“秦王此言差矣,凤栾一介布衣又是有家室之人怎可住在后宫之中?八公主已经脱离险境只是尚未醒来而已,这般说辞是不信凤栾的医术?既然如此那么还请诸位另请高明,凤栾行医七年虽算不上是妙手回春却也担待不起误人性命的责任,告辞!”
言罢他拿着自己的药箱转身便要离去,面色没有不悦却已经是面沉如水,被他这般狂妄的话回的哑口无言的夏侯淳怎么也没想到这天下第一神医竟然是个如此狂妄之人,想来跟南宫墨雪那个丫头走得近的人,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放肆h然凤神医知道自己只是一介布衣,又有什么资格同我夏侯皇族讲条件?”
太子一脸阴鹜的开口呵斥道,他昨日命影卫再三查探之后,发现那个刺客竟然是混在皇城军里进去的龙峰,想着他这个不省心的三皇弟又一次轻而易举博得了父皇的喜爱,他心里就一阵憋闷,这会儿正好撞上了一介不已也这么嚣张,正好拿来开刀。
凤栾微微拧着眉,回头瞥了一眼满眼阴鹜的夏侯泰,淡入水的浅灰色眼眸在夏侯泰脸上淡淡一划,突然笑了笑正色道:“景家家主的兄长这个身份如何?”
大殿内一下子安静了,方才等着看戏的众皇子宫妃都顿时肃穆起来,景家如今的家主可是景千姿,传闻她却是是有两位兄长不愿接任家主的位置,因此她在接任只是曾贴榜昭告天下,景家家主有两位兄长在外,执景家紫玉碟。
夏侯云天的神色一下子变得莫测起来,他自然是知道苍无涯离开皇宫之后一直都住在京陵,也不见他去别的地方,并且还成了凤栾的岳父,如今看来苍无涯确实也不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是碰巧救了懿儿性命而已……
“太子不得无礼,凤神医进宫来给小八救治已是仁义,福泉送凤神医出宫,答谢之礼真会差人亲自送到凤府去。”
凤栾微微点了下头,拿着药箱往外走,一夜未睡还要给夏侯樱下毒真是不容易,好歹他也是个正经大夫,这种事情若是师兄在的话定然会十分乐意,可惜了!
被抢声的夏侯泰和被拂了面子的夏侯淳都暗自咬牙,没想到凤府两兄弟竟然是景家家主的兄长,这么多年也无人知道的事情,他偏生近日说了出来,目的不言而喻,如今京陵局势混杂这般也是为了自保吧……
立在一旁的德妃敛着目微微笑着,清灵身边有这么多朋友,日后京陵真的乱了她的安危也无须担心,这样她也放心。
辰时三刻,夏侯云天带着一众宫妃刚从出芸宫出来打算各自回去歇息时,禁军来报说前几日到京陵的楼兰公主摩纳灵若带着使臣们在宣政殿求见。
福泉听了之后悄声在夏侯云天耳边道:“皇上,楼兰公主求见。”
一听在京陵驿站里因为水土不服称裁几日的楼兰公主终于痊愈,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