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到将军府距离不算远,然而不知是今日日子太好还是南宫墨雪运气不好,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了京陵好几户人家办喜事,绕城的迎亲队伍塞满了这京陵最热闹繁华的街道。
青裳打起帘子瞥了一眼堵在相府门口的迎亲队伍,征求南宫墨雪的意见。
“秀,瞧这情形一时半会儿的咱们估计也过不去,今日成亲的人家好像特别多,不如让车夫绕道吧。”
原本闭目养神的南宫墨雪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她始终不能原谅冷沁柔前世对南宫府做的事情,今日虽然戳穿了她的诡计,但是心里还是很恨极,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青裳轻轻地朝车夫吩咐道:“秀说了,绕道吧,早些赶回将军府免得夫人又担心秀。”
车夫一扬鞭子,调转马头往相府背后的华清道去了。华清道是京陵城中唯一一条出城的道路,沿着背面的天险山峰,直直的出去,平日里人也不多,因为马上就要年关了,该回城的生意人也都早早的回来了。
很快马车就在华清道上奔驰了起来,冬日寒风凛冽,透过厚重的帘子还是吹的南宫墨雪一个激灵。
青裳轻轻地将帘子掩的更紧实些,生怕南宫墨雪受了风寒,而就在此刻马车外传来一声闷哼。
极其隐忍和低沉的闷哼声在呼呼很风中本就微不可查,然而南宫墨雪跟身边的两个丫鬟都是自幼习武之人,梓鸢小心地拔出腰间的软剑,挑开帘子的一角。
嗖嗖嗖,一阵银针飞来,带着幽蓝色泽的银针朝马车内激射而来,南宫墨雪拉动马车后的机关,马车后背完全打开,迅速地将青裳和梓鸢扔出了马车。
两个小丫头一个没有防备就被扔了出来,落到地上一翻滚瞬间跃起,脚尖点地朝前面追去,却被发现两人背后都中了银针,身体里的真气提不起一丝来,只能在原地打坐。
南宫墨雪没有料到在这京陵城中都有人敢对自己动手,这一次真的是自己疏忽大意了,她发现银针有毒的时候只是条件反射的将那个丫头扔了出去,前世她们就因为自己不得善终,今生无论如何她也要护她们平安。
南宫墨雪迅速地封住左肩中了银针的手报位,不让针上的毒药顺着血脉扩散到全身,然而如此自己也相当也自断一臂,全身真气不能顺畅回转,只能动用五分的功力。
马车前的车夫一早就被人掉换了,如今车前的车夫就是方才放暗器的杀手,南宫墨雪打起帘子眼看着马车从华清道上奔驰向城外畅通无阻,马车悄无声息的隐藏进了偏僻的小树林中,只留下一路尘土。
南宫墨雪将腰间的软鞭抽出,即便是拼命也要拼一下的,总不能死的那么不明不白。
一个翻身朝着马车后背滚了下去,然而出乎自己意料的是左边封住穴道的手臂已经整个不能动弹,仿佛瘫痪一般,一个踉跄以一种极丑的姿势摔在了干枯的落叶上。
冬日的郊外渺无人烟,南宫墨雪闻着泥土上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强撑着一点点地站了起来,即便是死也不能不明不白。
影杀跳下马车来,极其玩味地看着这个被称为京陵第一废物的将军府大秀,看来传言也不见得就可信。
“中了蝴蝶兰的毒,竟然还能动得了,不错不错。”
南宫墨雪扬起脸,看着面前这蒙面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说他是男人是因为他的声音和体型,如假包换,但那浑身的媚态fēng_liú定时许多女子也不曾有的,南宫墨雪脑海中迅速额闪过一丝欣喜。
“不知道谁能请得动大名鼎鼎的影杀,既然我都要死了不如让我死得明白点,能劳影杀第一杀手动手,还真是看得起我。”
南宫墨雪提起真气强撑着,前世她听说过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影杀行踪诡秘,从不随便接下杀手的活,不仅是因为他们信誉良好,还有从未失手过的原因,每杀一个人都需要千两白银,一般人也请不起。
影杀原本慵懒的态度一下子被南宫墨雪的话吊起了胃口,这女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一步步朝南宫墨雪走来,浑身阴冷的气息几乎压得南宫墨雪快要倒地,她一咬牙将舌尖咬破,血腥味瞬间蔓延至喉咙,疼痛瞬间盖过了麻痹的神经,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倒下了,就没有可以谈条件的资格。
“不错,能有这份气魄和胆识,值得我让你死得明白些,想必你是知道的,影杀从不杀有用之人,而你京陵第一废物,并且打压府中庶子女,手段残忍,所有有人花钱让我收了你的命,你可承认?”
冰冷的声音回响在树林中,没有一点感情起伏的影杀看着眼前强撑着的少女,蒙面巾后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这个女子有些意思,就这么杀了可惜了。
“哦?原来我那姨娘就是以这等卑劣手段和说辞请动了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头号杀手吗?那影杀也不过如此,是我高看你们了。”
南宫墨雪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激怒了影杀,影杀上前一把扼住她的喉咙,将她一点点的提了起来。
“杀了你易如反掌,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
影杀一把将她扔在地上,他看不惯她这幅明明快死了还这般强硬的态度,而他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看着少女那双倔强的眸子和不屈,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杀意。
“既然阁下是杀手,那么我以双倍的价钱补偿你丢掉的这笔生意,至于理由,我听说影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