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懿最近似乎很忙,没工夫来南宫府骚扰自己,南宫墨雪过得倒也清净自在,期间秦淑月过来看过她两回,云婉茹也带着婉丽丫头过来过几回,倒也不算无聊。
只是每日苦涩无比的汤药让南宫墨雪极为不满,因此她一有时间便往凤栾的院子里跑,而黛影总是抽搐不已的神色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家主子的事情似的。
二月二,龙抬头,京陵南宫府。
“秀,这几日兵部尚书府的公子几乎每日都来约大秀出门游玩,对她十分照顾,大秀也倒收了性子安生了几日。”
“恩,那我那二弟弟呢?今日什么动作都没有吗?”南宫墨雪突然想起将军府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于是顺嘴问问。
“二少爷自从柳姨娘被休他从庄子上回来之后,每日都在他的院子里看书练字,不曾有其它动作。”青裳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于是这般答道。
南宫墨雪点了点头,前世南宫霖倒也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除了胆小如鼠以外,做学问倒也算是可以,马上就要春闱了,不知他会如前世一般参加春闱然后考中进士呢!
“明日的早茶宴都安排好没?怎么能不给我这大姐姐一个惊喜呢?”
南宫墨雪净了脸,随后半躺在床上,懒懒的问道。
“回秀,秦秀传话来说都准备好了,您放心吧。”
“嗯,下去吧,我乏了。”
南宫墨雪放下手中的地理杂记,有些烦躁,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夏侯懿那厮真是可恶!
是夜,墨雪阁内琴声悠扬、延绵不绝,南宫墨雪房顶上躺着数星星的人则是得意了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墨雪几乎将《乐殇》曲谱上的古曲都熟练地谈了一遍之后,又将其中蕴含的阵法都融会贯通,才放下手中的古琴,然而天已经微微亮了。
南宫墨雪怨念无比的唤青裳进来给自己梳洗打扮的时候,房顶上数星星的男人也回府准备今日来早茶宴露脸了。
一个时辰之后,南宫墨雪精神抖擞的带着黑眼圈有些重的丫鬟们去了芙蓉阁给主母请安,并且准备迎接今日的贵客们。
每年早春的时候,京陵城中的贵族氏族中就会有人准备那年的新茶,自然也是南方进贡过来的早茶来举办早茶宴,然而这早茶宴也是有讲究的,除非家中有待字闺中的女子要出嫁才会有人举办,否则会被视为轻浮之举。
南宫府的庶长女下月要嫁与兵部尚书府嫡子做正妻,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陵城的大街小巷,因此今天的早茶宴也格外的热闹,凡是京陵城中有点背景的夫人们都在被邀请行列,自然也会有很多待字闺中的秀和公子前来。
云紫萱作为将军府的主母在前院迎着客人,而南宫芸作为早茶宴的主角自然是要在最后出场的。
南宫墨雪在后院安排着早茶宴的一切事宜,青裳跟梓鸢也忙的不可开交。
“雪姐姐,茹儿来帮忙了。”
云婉茹甜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南宫墨雪笑着将她们母女三人迎进了后院的客厅中,然而南宫墨雪诧异的是舅母身后还跟着一个大约十七八的年轻女子。
女子低眉垂首,杏眼桃腮,衬得这寒冷的早春都有些暖意了,想必她就是舅舅新娶的贵妾了。
“舅母您带着妹妹们先坐,一会还请舅母帮衬着些。”
丫鬟将水果和早茶端上来,给几位贵客沏了茶。
南宫墨雪转身刚要离开,却看见舅母身边的贵妾付姨娘低着头站在一旁,绞着手中的帕子。
于是她柳眉一竖,走到这贵妾身旁道:“舅母家的丫头何时这般不懂规矩了?还不伺候主子去!”
林氏见侄女帮自己出气也乐开了道:“雪儿,这是你舅舅的姨娘,今日本不该带她来,可她一大早非要跪在我房门口跟着,于是只好带了她来。”
上次香囊的事情林氏并没有发作她,只是请云紫萱将香囊给了自家男人,这贵妾付姨娘便从那时开始失宠了,如今她非要赖着跟来,也是自讨没趣。
“这样啊?舅母还真是操心,这等不懂事的姨娘又不能使唤,不如带个丫头来呢!”
南宫墨雪说完转身出去了,留下一脸委屈的付姨娘站在原地,原本绞得一塌糊涂的手帕更加不能看了。
林氏扑哧直接笑了出来,看向站在身后的付姨娘。
“姨娘别介意,我这侄女就是个心直口快的,她不知道你是贵妾,只以为你跟着我让我受累了。”
付姨娘才收起她那我见犹怜的神色,上前去给林氏斟茶,却听得一旁的云婉丽十分讥讽的开口她。
“付姨娘您就省省吧,即便是这儿都是人,一会子你将滚烫的茶水都泼在自己手上也没人会替你说话,这种诚出席的本就都是各府的正妻,没有人会替一个妾室打自己的脸。”
云婉茹瞥了一眼付姨娘的作兴,直接无视给自己娘沏了茶,一会儿还要替雪姐姐招呼客人呢,谁有功夫理她一个姨娘?
南宫墨雪在外间陆续迎进来了各大府的夫人秀,云婉茹跟林氏则是在客厅里替她招呼着,聊得好不热闹。
按照东辰礼俗,男宾要在前厅里吃茶,女宾则在后厅里吃茶,待到午膳时,大家方可一同汇聚到花园中,由男宾和女宾表演节目助兴。
此时大部分的男宾都留在前厅跟南宫墨璃讨教学问,而女宾也大都到齐了。
南宫墨雪看着迟迟不肯出面的南宫芸也懒得管她,反正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