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现在如此扎堆的阵型,付玉廷简直是一轰一大片。
滨本简直是要抓狂了——这黑豹子跟他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每次坑都逮着他一个人坑?
他,他就不能换个人坑吗?
然而就在滨本带着溃不成军的关东军刚冲出大兴驻地时候,在他们的面前,竟然冲出一队骑着战马的士兵。
这群士兵一个个手持砍刀,一边高喊:“披荆斩棘,视死如归!”一边冲了上来,雪亮的大刀反射着寒芒。
其中冲在最前面的要属一个三十多岁的精瘦汉子,大刀挥舞间,带着满腔的热血和仇恨。
这群骑兵,当然是付辰的骑兵营了,至于冲在最前面的则是高劲远,他奋力的地挥舞大刀,所过之处留下一抹血色。
到了后来,小鬼子见到这尊杀神,都忙不迭的让路,唯恐撞到他的刀口上。
紧随高劲远之后,手拿大砍刀的东北军们,同样快速地收割着人头。
骑兵对上步兵本身就很有优势,更何况是滨本手下这群早已经被炮火吓破了胆子的士兵,几个回合下来,整个部队都被冲的七零八落,人手损失了大半。
付辰倒是没有恋战,把滨本来回虐了几轮之后,就带着人果断撤退了,只留下一群伤兵。相比于高劲远和其他骑兵们的狠厉,付辰则清醒了很多。
他们的队伍是突袭,后面小鬼子的大部队很快会增员上来,他必须抓好时机,随时撤退。
直到这个时候,后方的多门二郎和寺内寿一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带着人赶了上来。
见到眼前的一幕,饶是城府颇深的多门二郎,也气的面红耳赤,挥舞着手中的军刀,指向付玉廷等人躲藏的山坡:“混蛋!敌人就在那边,给冲!拿到付玉廷人头的,晋升大队长!”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场的关东军听到多门二郎发话了,一个个也兴奋了起来,大队长啊,那可是个有实权的职位,手下管着四个小队近千人,可以说是大有前途。
不过关东军到底还是训练有素的部队,饶是这么混乱之下依然快速的整顿好了队伍,然后向着之前炮弹射出的方向出发了。
山坡上,付玉廷在炮台的第三轮齐射后,就已经宣布撤退了,大队人马虽然人数不少,可是速度却不慢。
至于付辰骑着马匹移动速度当然是没说的,在阻击过滨本以后,掉头就跑,很快就追上了付玉廷率领的大部队。
等到多门二郎带着人攻上小山坡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只有一些被丢弃的补给,和锅碗瓢盆之类的杂物。
这个情形让多门二郎和寺内寿一气的脸都红了,明明是一群残兵败将,明明已经被他们追着打了。
为什么还能给他们惹这么多麻烦!?
为什么就算是这样了,还是让他们损失这么多人手?
“这群该死的zhi那人!”多门二郎终于维持不住自己表面上的平静,忍不住开口骂了起来。
寺内寿一一直看着多门二郎跳脚,老实说见到这样子的多门二郎,他心中还有些暗爽,这家伙之前把他骂的狗血淋头,现在换成自己上结果也不怎么样,甚至还不如他。
只不过,回头想想却又心疼,滨本可是他的手下,折损的也是他的手下。
“多门君,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还继续追吗?”
他等着多门二郎骂够了,这才开口询问。
“还追个屁!”多门二郎的火气明显不小,说话都爆出了粗口,要知道这位之前可是关东军中有名的“老好人”,“再追下去,咱们都完蛋了!”
“他们就是一群散兵游勇,不至于吧。”面对多门二郎的话,寺内寿一明显不同意,不屑的皱了下眉头,“之前只是策略上的问题,我看咱们还是不能分散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多门二郎扫了寺内寿一一眼,原本还想继续爆粗口,不过碍于对方的身份,还是把满腔的怒意压了下去。
他顿了顿耐心解释:“你看前面就是森林了,森林之后又是森林,连绵不绝,一直到齐齐哈尔以东最大的一片原始森林……树木只会越来越繁茂,对于咱们的行动也会越来越不利,尤其是你的机械化部队,在原始森林中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还会成为累赘。”
他们之前被付辰带人摆了两道:第一次,战马被付辰差不多偷了个精光;第二次,被尽数杀死。
现在他们两个师团的战马加在一起还不够一百五十匹,就这么点战马,甚至还不如他付家赫的骑兵营,再加上黑豹子,他们贸然进攻就是找死。
更何况他们都是日日夜夜活动在此地的东北人,就算是熟悉东北气候的仙台师团,一到晚上就两眼一抹黑——滨本手下的铃木骑兵就是吃了这个亏。
这群zhi那人一个个脾气都硬的很,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宁死不屈。之前他们也不是没有找过向导,不是给他们乱引路,就是把他们往死路上引。
为此他们着实耗费了不少人力和物力,不过就算如此多门二郎还是挺佩服这些有血性的华夏百姓的,至少比他身边这个卑躬屈膝的张海鹏强多了。
“那依照多门君的意思,咱们只能撤退了?”寺内寿一盯着幽深的森林,眼眸中的怒气一样的深沉。
他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就很优秀,这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亏,而且这些亏还是同一个人给的,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zhi那小子!
“寺内君,你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