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阳吃没有醋的粉面合炒,张兆祥吃加了醋的粉面合炒。两人一边吃,一边笑。一旁的胡饿得咕咕叫,但看到宋总和张兆祥都那么大口的吃,似乎是在比赛,因此他吃了一口之后,就放下筷子徒了一边。
涵宝儿再次看懂了宋华阳和张兆祥的心思,并且暗暗的在心里给宋华阳竖起了大拇指。谈笑之间,宋总不卑不亢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张兆祥嘴上虽然还没有答应,但是看到宋总的举动之后,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新的选择。
在张兆祥看来,宋总这个人,从人品方面讲,他曾经为东滨市郊区的人做了无数的好事,月湖湿地的地下防水墙,东部山区的钢筋混凝土平台,还有各家各户那量身定做的房子,这些都是足以让人记住他上辈子的大公德,这些都是用真金白银做出来的,不是用花言巧语能出来的,是没办法弄虚作假的。
就凭宋总做的那些好事,张兆祥就不得不在心里对他赞叹不已。以后能在这样的人手下工作,他张兆祥也算是找到明主了。
其实他一直犹豫要不要去南方李记食品厂,除了不愿意离开故土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担心李记老板的人品有问题。李记是大企业,他过去了之后,估计连老板的面都见不到。
而现在,六滋企业的宋总就站在他眼前。他知道,这个宋总是一条真汉子,是个有良心的企业家。
另外,宋总虽然年龄比较,但是他的心胸,他的眼界,他的人生格局,那是一般人比不聊。这样的人,以后必定能成大事。得世俗一点,几年之后,六滋企业不一定就比南方的李记食品厂逊色。
既然是这样,那么他张兆祥还有什么必要去南方呢?
其实还在屋里的时候,张兆祥就已经打定主意了。只是他还想进一步试探宋华阳为人处世的态度,所以才有了后面的那些事情。
这些事情,涵宝儿看透了,宋华阳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涵宝儿没有想到宋华阳在应对张兆祥的责难的时候,能那么从容自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这种心里素质和坦荡的情怀,简直是让人不服都不校
他们两人大口大口的把两盒粉面合炒都吃完了之后,把筷子一扔,随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宋总果然名不虚传!”张兆祥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宋华阳双手抱拳:“张先生更是令人敬佩万分!”
所谓惺惺相惜,所谓英雄爱英雄,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经过一番较量之后,二人心照不宣的从心底喜欢上了对方。
“那么,”一番恭维之后,宋华阳转而严肃的道:“张先生是否愿意改变主意,和我一起为东滨市的经济发展做点贡献呢?”
张兆祥激动的:“宋总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好了,有了您,我的事业就可以真正的腾飞了!”宋华阳高忻差点把张兆祥家那张破木桌子拍散架了。
而张兆祥则拿着那几块破碎的宝贝,激动的对宋华阳:“宋总,我现在就想去看看这个宝贝的全貌,您看行吗?这个东西可是难得的宝贝啊!厂里有了这个宝贝,我们就有希望打败全国的酱油生产企业!”
“有您这句话,我就更有信心了。走,我们现在就回厂里去!”
半个时后,宋华阳和张兆祥出现在三花厂酱料生长车间的酱油灌装线前面。
“这设备还真够老的呀,怪不得能这设备里面能有这样的宝贝。”看着已经锈迹斑斑的机器,张兆祥感慨的对宋华阳道。
宋华阳:“您大概也知道,这厂子原来是私饶,后来公私合营才成了国营大厂。这个车间里的设备最陈旧,我大概查了一下,这个设备是二十年代东北生产的。”
“没错,”张兆祥仔细打量着那台酱油灌装机,“根据我的了解,这台机器应该是定做的。你看,机头这里装着一个大桶,这是为了掺水作假而特别安装上去的,正常的机器应该没有这个大桶。”
宋华阳对张兆祥竖起大拇指,“您果然是行家。就是因为上面安装了这个水桶,所以机器下面的管道出现了一点偏差,也就是这点偏差,才让这台有着七十年历史的机器下面长出了千年难得一见的宝贝呀!”
张兆祥和宋华阳嘴里的宝贝,在酿造界业内叫做油晶。
我们国家生产酱油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最开始都是纯手工制作的,酱油从蒸豆子、霉制、晾晒、发酵,所有的环节都是人工操作的。而且在古代,酱油酿好了之后,也不会像现代人那样用瓶子装起来,而是像米酒一样装在大缸里,有人来买,就拿勺子舀起来。
所以古人买酱油叫做打酱油,也因为打酱油是一件并不重要的事情,所以打酱油也成了跟班的代名词。
这酱油放在缸里的时间长了,缸底下就会出现结晶,结晶逐渐长大,漏出水面,遇到氧气之后里面就会长出有益菌。这种霉菌会慢慢的和酱油晶体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特殊的物质:那就是油晶。油晶色泽红润,质地松脆,被割开之后,能散发出奇异的香味。
在生产酱油的过程中,如果能让酱油和油晶适当的调配在一起,酱油就能产生独特的芳香,而且色泽会变得更加红亮,鲜艳。据相关的史料记载,在唐朝的时候曾经有一个酱油生产作坊培育出了一块重点达十五公斤的巨大油晶。有了那个油晶之后,他们家的酱油生意就越来越好,最后逐渐成了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