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向子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立刻变脸,而是看着那两只毛嘴卤鸡:“就冲这两只卤鸡,我也应该多叫你几句外公啊。您是不知道,今我输得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要不是外公您拿这两只鸡过来,那我还真得饿肚子!您,我是不是应该多叫您几句外公呢?”
周泰呵呵一笑,围着麻将桌看了一圈,然后啧啧的摇头:“这都怪我呀,我来得不是时候。”
“这话怎么呢?”郝向子懵懂的问道。
周泰指着桌面上被人推到、但是还没有完全烂掉的牌面,认真的:“你看嘛,他们的牌已经开始乱了,你的牌开始好了,再有个两圈,你就可以反败为胜!如果不是我来了,你们不是还得继续打呀?要继续打,你不就会赢钱吗?”
“啊···是,是这样吗?”郝向子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句。左手在干瘪的口袋里拼命的揉搓着,恨不得能像魔术师一样凭空揉出几张钱出来,然后把那些兄弟叫回来继续打牌。
周泰叹息的:“什么叫是这样吗?看你这牌的运势,我要是不来,你今怎么着也得赢个大几百块啊!都怪我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啊!”
听周泰这么一,他猛然觉得刚才的牌真的是变好了很多,不管怎么,牌拿到手上,不再是乱七八糟的,而是有那么一个整的,要是再打几圈,他的手气肯定会越来越好!
哎,他今已经输了两百多块!那两百块是他全部的家底了,发工资还得五六,没钱的这几,他只有靠吃食堂过日子了。
可是按照周泰的法,如果再打两圈,他不仅可以把输掉的两百块赢回来,而且还可以倒赢个大几百块钱。那样一来,他接下来的这几就不需要吃食堂,而是每都可以到四川酒楼去点两个菜,喝一瓶二锅头。那才叫舒服啊!
想着一下子损失了几百块钱,郝向子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你冒冒失失的跑过来,打断了我的财运,就两只毛嘴卤鸡加上几句对不起就行了?”
周泰赶紧把卤鸡放在桌子上面,掏出宋华阳给的芙蓉王,整包塞进郝向子的口袋里,陪着笑道:“两只鸡算个屁呀!今去望江轩,我请客,算是向你赔罪的,行吗?”
“望江轩?”郝向子的心噗噗的跳了一下。那可是高档地方啊,以前厂里的杨厂长轻易都不敢去那个地方吃饭,如今周泰一请客就到望江轩?
看样子宋华阳这子赚得真不少啊!
想到宋华阳,他猛然又想到房子。刚才心思一直在牌桌子上,几乎把房子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
“不是,几百块钱的损失,吃一顿望江轩就行了?再了,我跟你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你今上门来找我,到底是为什么?”着,郝向子扯过一只毛嘴卤鸡,掰下一个鸡腿,大口大口的嚼起来。
周泰十分无语的摇头笑道:“我的大兄弟,从见到你的第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不是个平凡人,你一直你很穷,我以为你只是在装,今我算是知道了,原来你真的很穷!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不是,你什么意思?拱火是不是?”郝向子放下翘起的二郎腿,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瞪着周泰道。
周泰也不话了,不紧不慢的坐到另外一张椅子上,掏出自己爱抽的玉溪牌香烟,点燃一根,一边抽,一边叹息。
郝向子有些懵。心想:老周前两明明被我唬住了,今怎么又变得这么厉害了,还敢跟我卖关子?难道他真的不怕我坏了他外孙子宋华阳的名声,断了他全家的财路吗?
不能啊,这周泰一看就是爱享受的主,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这么优越的生活呢?
想着,他轻轻的放下鸡腿,扯着桌布擦了擦手,缓缓起身,拉一把椅子坐到周泰前面,诧异的问道:“老周,你今跟我打什么哑谜?赶紧把话清楚了!”
周泰斜眼瞪着他,有些意外的问道:“还没想通?”
郝向子更懵了:“我想什么呀?你云里雾里的,像书一样,我哪儿知道该想什么呀?”
周泰皱着眉头长叹一口气,:“这么笨,活该你个狗崽子一辈子受穷!”
“老周,你再不人话,心我让你永远都不了话了!”郝向子反手脱掉自己的鞋子,拿着鞋底要抽周泰。
周泰全然不惧。
“你抽,你要是抽下来,你这辈子都发不了财了!”
“那你倒是把话清楚啊,我要怎么样才能发财?”郝向子啪一声扔掉鞋子,几乎是带着哭腔对周泰道。
周泰笑道:“想发财!”
“孙子才不想发财!”郝向子吼道。
周泰冷冷道:“你本来就是我孙子!”
“那重孙子行不行?你赶紧!”郝向子都开始求周泰了。
周泰呵呵一笑,:“既然是重孙子,那就叫一声太爷爷。”
“太爷爷,祖爷爷,祖宗,你就快行吗?”郝向子想发财都想疯了,如今有个发财的道道在前面摆着,他还管叫什么呢?只要能让他发财,就是让他管周泰叫亲妈都可以!
周泰哈哈大笑道:“你这个狗东西,瞧你这点出息!刚才我请你去望江轩吃饭,那只是第一步。你不知道很多大事都是在饭桌上谈成的吗?至于你损失的那几百块钱,我也是打算吃完饭再一起给你,可是你呢?你急得像猴一样,能办成什么大事?”
“啊···”郝向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泰。
周泰狠狠的拍了他一下,:“啊个鬼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