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果然是肖睿,在最初醒来那一刻,就怀疑是他了。
乔巧抬一下眼皮瞄了肖睿一眼,又合上,都不想见这卑鄙小人。
好吧,他也不算太卑鄙,起码在对待乔巧的这件事情上,就目前来说,他除了不听劝而紧追不舍之外,还没有干过强迫乔巧不愿意为之的事。
肖睿先是慢慢的解开乔巧手脚上捆着的布条,然后帮她拿掉堵着嘴的布。
“你一点儿也不害怕?”
“你想我害怕什么?”
这么优待俘虏的,乔巧又不是傻子,捆着她手脚用的布,都是用的细棉布条,在这个世界里,哪有舍得用这么好的细棉布条绑人的?正常都是用粗绳子,可绑她就用细棉布条,想必是不让她被勒伤着嘛,堵嘴的布,每次都是拿掉后就换上干净的新的,就没有重复使用过,能想到这些细节,不是对她很上心的人,是根本想不到也不会如此做的,除了肖睿乔巧还真想不出还有第二个。
只可惜,肖睿的心思用错了地方。
“你早料到是朕吗?”
“刚开始不确定,可后来一想,也只有你才能干得出这样又卑鄙又傻子的事。”乔巧边说着边活动着自己的手脚,揉揉手腕再揉揉脚腕,终于可以随意换舒服的姿势了。
乔巧怼他,肖睿也不生气,自嘲的轻笑,把那一捆布条往车外一扔,在乔巧对面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懒懒的靠着,眼睛不离乔巧的脸,她干脆闭着眼。
闭着更好,他才能肆无忌惮的盯着看。
“别那样看着我,说吧,这次又有什么目的?”闭着眼睛的乔巧都能感觉到两道炽烈的光朝她投过来。
“朕的目的还不够明确?”
乔巧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肖睿,这丫的虽说长得帅,可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我已经定亲了,你也别打我什么心思,你的探子没给你送回去我定亲的消息?这也太不敬业了,业务水平太差,炒了算了。”
“定亲这不还没成亲嘛,定了亲最后黄了的事还少?朕还是有机会的。”
“你没有机会,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的,我不喜欢你,我与阮晖黄不黄你也没机会。”
长得帅的难道想的都美?美死你!你一分机会也不会有!乔巧狠狠的剐了一眼肖睿。
“知道你不会给朕机会,所以朕只能自己争取,所以才会把你请到大贩,说不定相处下来你就喜欢上朕了呢。”
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弄晕了掳走,这叫请?乔巧本想大声喝斥宣泄这几天的车马劳顿之痛苦,可想想还是算了,还是好言相劝好过得罪他吧。
“肖睿,你知道这事它就不可能,何必执迷不悟呢?我们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的。”乔巧的意思是,当朋友的这个契机都给你破坏掉啦。
“朕在你眼里,真就这么差劲?”肖睿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无关你好与不好,是人总有自己心中所喜,不喜欢的,你完美得世间仅有也没用,喜欢的始终是喜欢,不喜欢的始终不喜欢,趁现在距云楚还近,你让我回去,行不?”
肖睿用很是受伤的眼神望着说话的乔巧,又自嘲的笑了下,他明白,自己再如何表现出受伤之神态在她眼里都是笑话,她不会为他的情绪是喜或悲而起伏。
她的心里只有阮晖,她爱的人不是他,她甚至都恨他,一想到此处,肖睿整个人不好了,默不作声,更气得有些面色苍白,朝外面吩咐了声加快速度赶路,然后就不多说话。
执拗,这两字很好在肖睿身上体现。
乔巧也明白,想让他主动放了自己,不太可能,费老大劲的把她抓了来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在大贩京城慢慢儿想招。
嗯,不费口舌了,养精蓄锐,伺机逃走。
“不要想着逃,朕是不会给你这个逃跑机会。”
眼前这个人会读心术?乔巧纳了闷了,自己就脑子这么一闪的念头而已。
肖睿接着发表他对乔巧的分析,“你的小眼神出卖了你,你不与人争执,安安静静又眼神飘忽一下下时,定是在密谋些啥,而你现在最迫切想要做的,就是逃跑,朕心里有你,而你这点小心思,朕自然是观察得到的。”
不想逃跑就怪了,哪有被抓的不想逃脱?乔巧懒得理他,不作无谓的争辩,闭目养神,你爱研究心思你研究去好了。
许是马车赶得太快的缘故,乔巧在马车上直晃悠,一会前倾一会后仰。
之前为什么不会?那是因为之前车上就她一个被绑着的人,在车上怎么个姿势都无所谓了,厚厚的车帘子垂着也没人见着,可现在多了个人,还是个不怀好意之人,乔巧只能坐直,要时刻注意形象嘛,不能给人可乘之机。
马车又一颠之际,乔巧往旁边一侧,差点撞上对面的马车柱子。
肖睿手快,伸手把人给扶住,而乔巧顺着车势不由自主的撞进人家臂弯里。
一头撞过去反应过来后,乔巧猛的把人推开,这一推用力过猛,而肖睿根本又没对乔巧设防,他直接被她推得撞车柱子上。
他扶着乔巧不被撞,结果自己倒被撞了。
“对不起。”乔巧觉得这一推是有点太过份了,怎么说人家也是好心。
肖睿很温柔的笑笑,整个人沉浸在乔巧落在他怀里那一瞬间的似有若无的独特香味之中,但也并无纠缠,鬼知晓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实则小鹿乱撞,要不是怕吓坏她令得她对自己加倍的反感,他现在多么想把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