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阮晖乔巧俩人向老皇帝行了礼,站在一旁等训示。
只要有阮晖的场合,乔巧现在都习惯了配合他变得规矩许多,不再一口一句老皇帝的喊,可就是这样才令得乔巧不自在。
老皇帝也注意到这点,抬了一下眼瞧儿子儿媳妇,“规矩不起来就别勉强啦,找位子坐去。”
俩人谢过后,坐在小太监搬来的椅子处,书房一下又沉默了。
老皇帝又抬了抬头望向小俩口子,“巧丫头不是挺多话的吗?你爷爷把你养傻了?”
“你不是在忙着呢嘛,我们不敢吵。”
“呵呵,还有你乔巧不敢的事啊。”老皇帝很不爽的轻哼了一下。
“父皇是想听些啥话?”
“就说说在大贩的所见所闻吧。”
老皇帝随意的一问,可乔巧听出来了,这是知道她在大贩有事了呗,她斜一眼阮晖,这事儿不是瞒着皇帝的吗?
阮晖轻摇了一下头,谁知道。
“父皇要问哪方面?”
“你还有许多方面?朕这儿只关心国家大事,你们那些鸡零狗碎朕可没工夫听。”
是谁告诉老皇帝我能知晓什么国家大事的?是谁?乔巧这次斜给阮晖的眼色不太善良了,姐姐很生气。
“全是鸡零狗碎……”乔巧有点心虚,声音低得自己快要听不见。
“果真是鸡零狗碎,你本事挺大啊,大贩肖家兄弟俩为你都干了些什么,你以为传不回西林城?”
“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确实与乔巧无关啊,被要挟,被逼去的大贩,人家喜欢她那也是人家的事呀,她能怎么办嘛。
老皇帝本还想说几句的,被阮晖打断。
“父皇,巧儿也是被逼无奈,她也没想去大贩,只是当时情况特殊。”阮晖为乔巧开解。
“朕怪她了吗?你别多嘴,丫头你说。”老皇帝放下手上的事,端起了茶碗,这明显是等着听下文。
不说不行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乔巧也向老李公公要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才一五一十的把所听所见全交待完,从大贩肖家堂兄弟之间的嫌隙到肖彬大婚时出现的状况,兄弟叔侄反目,然后把肖彬已然掌握了手雷制造之事也一并交待。
老皇帝和阮晖知道肖彬婚礼上发生有事,可没想事情是这般大,最让俩人惊讶的莫过于人家也有爆炸物了,自家的优势已经弱了许多,噢不,是拉平了。
“这么大个事情,回来没第一时间禀报,是不是朕没问你就打算不说?”老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没有。”乔巧能说什么,委屈巴拉低下头,她总不能告诉皇帝公公说是你儿子作,非要先把她带回九华殿温存吧。
“父皇,要骂你就骂儿子吧,与巧儿无关。”
“还嘴硬?你们俩都一个样,从现在起,哪儿也别去了,好好在宫里带俩孩子,准备大婚事宜。”
老皇帝,说一千道一万,你怕不是在为这一句作铺垫?
可大婚不大婚的,这米都煮烂了,孩子都整出了俩,还走大婚的过程不嫌繁琐?
“我要照看第一楼,要赚钱,不出西林城可以,不出皇宫不行。”知道老皇帝不罪跪了,就要据理力争,这是底线,乔巧不妥协。
第一楼的银钱,有一半利润在给朝廷作教育经费呢,老皇帝没忘,教育经费不能短缺,老皇帝不情不愿的把大袖一挥,“行吧。”
老皇帝在心里都怀疑娶的不是儿媳妇,是娶了个小祖宗,只是现在他更忧心的是边防,这几年好不容易利用武器的优势坐到了大佬的位置上,现在大贩突然又冒出个会制雷的,他着急。
“父皇,不用太过担心的。”阮晖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老皇帝的一举一动他大抵猜得出,现在铁定是急大贩要与他平起平坐了。
“嗯,老九你说。”
“大贩就算要与我南越对抗,也不可能是现在,第一,他们内部的矛盾一日不解决,就不会对外发难。第二,我南越与大贩也有协议在先。第三……第三他们不敢。”阮晖想说第三我们还留有一手,可他才要说就想起乔巧说过,转轮枪她不打算再去制造。
老皇帝是人精啊,老九的第三明显是另有故事,只是顿了顿想到什么才又改的口。
“第三,大贩为什么就不敢?”老皇帝不看儿子,眼睛落在儿媳身上,脚指头都想得出肯定又是她的点子。
“不知道。”
乔巧装糊涂,没弄清楚皇宫里有没有要夺阮晖的太子之位的人,乔巧不可能说的,虽说没有转轮枪相信阮晖也不会输,但有了就多一层保障。
谁让敌人在暗处呢,随时防不胜防。
“你真不知道?”老皇帝才不信。
不知道,打死都不可能知道。
老皇帝眼见问不出个所以然,算了,这丫头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让他们好好歇歇,阮晖和俩娃儿她总不能不顾。
“走吧,一起去你们母妃殿里用饭。”
“好的父皇。”
乔巧又开始了马屁精日常,走近扶住老皇帝,亲热劲儿比亲女儿对父亲还要亲,阮晖在一边斜睨着媳妇,你怎么就不能对我这么亲热?
阮晖妥妥滴成了一只醋精,谁都能给他来上一壶。
一入金华殿,俩小只咿咿呀呀的又叫唤起来,小短腿在学迈步子,奶娘一人牵着一个,在给老皇帝太子夫妇行礼。
“哟哟,团子,果果,皇爷爷抱抱。”老皇帝准备一手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