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政委亲自宣布,完了说,“同志们,女新兵独立排的情况较为特殊,根据你们的实际情况,基地和新兵团经过讨论研究,给你们安排了一位指导员和一位文书,主要是考虑到未来武器装备的使用,下面有实弹射击等训练,离不开干部,也需要文书。文书一般兼任军械员。陈雪儿上尉和牛军牛记者你们都认识了,牛记者此前也是军事人员,是有一定军事基础的,希望啊,你们好好的配合工作,把咱们这六个月的新兵训练搞好搞扎实。”
领导讲完之后就走了。
女新兵们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有种奇怪的抵触,是从神情表现出来的抵触。这让李帅感到费解。同为女人的牛军和陈雪儿稍稍一愣就明白女新兵们的心情了,无他,她们吃醋了。
若是来的是两名男军人,这种莫名其妙的醋意是不可能产生的。
一个集体一起走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大家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突然之间要加入一些新同志,而且是要替代掉一部分她们心目中的唯一这么两位新同志,就好像属于自己的心爱的东西要和别人分享一样,心情显然是好不起来的。
可能还有一部分是来自于同性之间的相斥。
总而言之女新兵们没有真正高兴的,最没心没肺的陈笑干脆是直接把不高兴写在了脸上——你说你们偶尔来帮帮忙就算了,跑过来和我们分享教官可就太过分了!
除了些许醋意,更多的是委屈,就好比母亲远赴外地打工被留在村里的孩子。实际上在男新兵部队里一样会出现类似的情况,比如你班长要回家探亲了,把你们交给其他班长临时管一下,你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更多的是委屈,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了。
牛军毕竟经验最丰富,她在自我介绍的时候笑着对女新兵们说,“同志们,我和陈雪儿指导员是协助帅班长进行工作的,以后的工作依然是以帅班长为主,这方面大家完全可以放心。我这边的主要任务是蹲点采访,上次和大家讲过,我们报道组要做一个女新兵训练的专题,每一个视频做出来我都会给每个人保留一份。”
明确表态加上小礼物,让女新兵们的心情好了一些,对牛军的印象也有了一些改观。
陈雪儿说的更加简单明了,她说,“同志们好,我这个指导员的主要任务是填补女新兵独立排没有军官的空缺,是在帅班长的手下开展工作的,主要是未来会越来越频繁地使用到武器装备以及弹药,按照部队规定是需要军官才能打开兵器室的。另一方面,我现在从事心理咨询方面的工作,以后大家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聊,我是大家的知心姐姐。”
她开玩笑说,“教官要是欺负你们也可以来找我。”
“呵呵!好!”女新兵们忍不住笑着鼓掌。
不愧是有经验的干部,几句话就结成了同盟阵线。此时李帅反应过来了,牛军和陈雪儿无疑是心有灵犀的,对带新兵也是有一定经验的,很清楚女新兵独立排当前的局势发生了改变,但是重点没有变,她们很聪明的选择了充当红脸。
如此,李帅唱起黑脸来就更有说服力了。
二人自我介绍完毕,李帅说,“我强调一下纪律,陈雪儿指导员、牛军文书是你们的上级,她们的话也是命令,绝对不允许出现不尊重上级的情况出现。解散后回到排房休息十分钟,上午操课时间剩下的时间我们学习一下九五式自动步枪的分解结合,解散!”
女新兵们连忙起立鱼贯而出。
等兵们都进了排房,李帅三人打开了兵器室,把三位班长叫过来领取了油布,在楼下集合的地板上铺上三块,随即又领取了三十支95式自动步枪,每块油布摆上十支。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李帅让兵们带小板凳下来集合,以班为单位围着油布坐下。
女人也喜欢枪,杀人利器就摆在眼前,大家的目光就没有再离开过黑黝黝的95式自动步枪。一想到这种东西发射出去的子弹能够杀人,兴奋和恐惧混合起来的感觉不断刺激着神经线,催动着肾上腺素的分泌。
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看到过真的枪,说起枪支想起的是各种影视作品,许多人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过摸到真枪实弹,而且一定能真枪实弹地打上几回。
好多人都摩拳擦掌的恨不得马上就拿起来好好地抚摸一番。
李帅手里擎着用来上军事理论课那把95式自动步枪,让所有人面朝他,开始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分解结合的要求是把所有可拆卸部件拆散然后再组装起来,分解和结合是有固定顺序的。一般情况下枪背带的分解结合不算在其中,所以在进行分解结合之前,我们要先把枪背带拆下来。我先示范一边,大家认真看。”
拆下绿色枪背带,好些枪支因为经过长时间的使用,枪背带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包浆,摸着有些滑润之感。
“开始分解结合之前必须要做的第一步是验枪,注意,必须要做的第一步工作,绝对不能漏掉的第一步工作!实际上在使用枪支之前的第一步工作都是验枪,射击结束后同样要验枪。”
“我给大家说一个真实的例子。几年前某仓库守备部队在组织枪炮车辆日的时候,在擦枪过程中没有严格把握验枪,一名战士在擦拭枪管时用眼睛从枪口那里看,手指抠动了扳机后,一发留在枪膛里的子弹射出,那名战士当场死亡。”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