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没事的,没事的,不会那么好运的,诸葛珣在心里连声说道,接着装出一副没事的模样,嘿嘿的笑着。
这时赶过来的杨院使了解事情的经过后,非常赞同乔语嫣的做法,“等下我再开一张药方,尽快煮来给三公子喝,希望……”
他虽然没有说出来,不过大家也知道他说的是希望诸葛珣没被感染,这药汁有效。
不过这里可以治疗区啊,四周都是病人,就算好好的人进来也要小心翼翼,尽量不接触病人的呕吐物等带病菌的东西。
偏偏诸葛珣还在这里受伤了,他们能不担心吗?
“今晚是关键,你们注意点。你现在回去立即把身上的衣服都换了,解出来拿出去烧了。”杨院使查看了一下诸葛珣的手掌后吩咐道。
而此时凌殇墨已经提了一个酒坛子从后院狂奔过来,“这是烈酒,给。”他说着把手里的酒坛子递给乔语嫣。
乔语嫣接过酒坛子,往封口一拍,打开封口,一道浓郁的酒香立即扑鼻而来,但是现在谁也没有品尝的心思。
她抓过诸葛珣的手,把酒坛子的酒向着他的手掌倒。
烈酒一倒下去,锥心的痛使得诸葛珣整个人跳了起来,他用力甩着手,想把手从乔语嫣手里拉出来,但是乔语嫣早就算好了,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腕,让他动惮不得,只得原地跳脚痛呼,“唉哟,唉哟,痛死我了,轻玥救命啊,殇墨救命啊,唉哟……”
不过乔语嫣可没有松手,依然把烈酒倒在伤口上冲洗伤口,就连他另一只手的血痕也用烈酒冲洗过,就连脸也洗了一遍,才放过诸葛珣,“凌公子他交给你了,带他去上药,尽快换一身衣服。”乔语嫣神情严肃的说道。
“是,我立即去。”凌殇墨的神情也变的严肃起来。
“诶诶,这只是小伤,不要担心了,没事的,唉哟,你轻点,轻点,我现在可是伤者啊……”诸葛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殇墨毫不容情的拉了出去,而诸葛珣抱怨的声音随着他的远离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这一夜,不但诸葛珣睡不安稳,负责守着他的凌殇墨也睡不稳,一早天蒙蒙亮他就起来,往诸葛珣的床走去,远远的隔着青色的纱帐,可以看到诸葛珣睡的很熟,没有什么异样,凌殇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松松筋骨往外走去。
才出的房门,就看到双双走来的乔语嫣和宁轻玥,乔语嫣看到凌殇墨着急的问道,“他……”
凌殇墨飞快的把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噱的禁声动作,接着指指外边,示意出去说。
看到凌殇墨那鬼鬼祟祟的模样,乔语嫣的心咯噔一响,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他到底怎么样?”因为前世的事,她非常紧张的问道,要是真的如前世一般,最终诸葛珣还是要死于这场鼠疫,是不是宁轻玥他之后……想到这里她的心跳的更急速,人也变的越发的紧张和担心。
“不要担心,他没事,现在睡的好好的,我是怕你吵醒他,所以……这几天他都睡不好,今天就让他多睡一会。”这样的时候,谁也睡不好,这几天他和诸葛珣都忙着粥棚的事,根本没有一觉好睡,现在就让他多睡一会吧。
听到诸葛珣没事,乔语嫣呼地吐出一口气,心情骤然轻松起来。
而宁轻玥看到她喜形于色的神色,心头不由的一紧,一股郁闷从心底溢了出来,“他既然没事,我们走吧,今天还有的忙呢。”说罢不管乔语嫣的反对,拉着她就离开。
就这样,宁轻玥和乔语嫣在蓟州城里奔波,脚不粘地地忙了一个早上,知道未时,饿的肚子也发出抗议咕咕的叫的时候,才回到位于闹区的院子。
他们两个才进的院子,就看到杨院使疾步从里面出来,边走还和跟在身旁的一名太医商讨着,乔语嫣看了和宁轻玥迎了上去,正要询问是否研究出药方的时候,杨院使望着宁轻玥一脸为难的说道:“王爷,老夫有话和你说。”
“怎么了?”看到杨院使面色沉重,语气晦涩,宁轻玥皱了皱眉,有点忧心的问道,“是不是药方有问题?还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
扬院使皱着眉摇了摇头,最后低声叹了一声:“三公子他还是不能幸免,好像染上了疫病。”
“什么?!”宁轻玥和乔语嫣齐齐大惊,乔语嫣更是上前一步追问,“早上离开的时候,他不是睡的好好的吗?怎么才两三个时辰不见,他就病倒了?您不是说昨晚是关键吗?昨晚不是没事吗?”
“语嫣不要急,听杨院使怎么说。”宁轻玥虽然脸色沉重,但是还能保持清醒,连忙拉着乔语嫣。
乔语嫣虽然被这个消息震得慌了,但是听到宁轻玥的话之后,还是身上闻到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望着杨院使等着他解释。
杨院使沉声解释道:“他可能吃了我开的药之后,起到一点的压制作用,今天我再煮多一副给他喝,他就以没有什么事为借口,不喝了,谁知道中午的时候就开始头晕、发烧、呕吐,现在高烧不退。”
“那给他服用汤药没有?”这次是宁轻玥追问。
“服用了,只是这些药方一点用处也没有,否则……”杨院使摇摇头,要是这些汤药有用,也不至于疫情无法控制了。
“那杨院使您有试过新的药方吗?”乔语嫣也焦急的追问,这新的药方是她这段时间特别研究的,希望能有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