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到初五,每天早上开始,鞭炮声就络绎不绝。
这几天的空气里都充斥着淡淡的烟花爆竹的火药味,走到哪里这是这个味道,偶尔脚边还能响起顽皮的小孩丢过來的小擦炮,孩子们做弄完人以后立即“yin谋得逞”、一哄而散,当然在这样一个节i氛围下,沒有人在意这种淘气的行为,全当作是喜庆的响声。
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见面打招呼的第一声肯定是“过年好”,无论是乡村的广播喇叭还是城区商场里的音响,播放的都是恭喜发财之类的歌曲,火红的chun联、火红的灯笼、火红的横幅,一切都是红红火火,喜气洋洋的。
这一天上午九点左右,张靠山打电话方飞扬,说是打听到邻市郊外有一处古宅要拆迁,祖上曾经是明代的世袭权臣,封妻荫子,高门大宅内收藏无数,虽然后來家道败落了,但是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趁这个机会过去瞧瞧,里面可能有漏可捡。
这小子一个人还不肯去,非要方飞扬这个专家人物陪他一起看看。
张靠山如今是鼎盛市场部的主要领导,信息也比较流通,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想到为公司在今年的chun季拍卖会年后就要筹备了,如果为公司张罗一些jing品珍宝回去,那拍卖会的的档次无意会得到很到的提升。
方飞扬家的院子里停着张靠山的那辆白sepolo。
“飞扬,待会上路开你的车。”
张靠山递给方飞扬一根软中华,给兄弟先点着了。
“请问为什么啊,你沒车啊。”
方飞扬笑嘻嘻的问道。
张靠山嘿嘿两声:“因为你的是极品飞车,双涡轮增压,跑得快,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方飞扬道:“那是因为你张总觉悟高啊,宁愿开小排量的车,减少尾气排放,保护i益污染的环境。”
“靠,你寒碜我是吧,我这是沒钱,有钱我早就换车了哥们好歹是一名经理了,你说整天开这样的小polo会不会丢我的身份啊。”
张靠山爆了一句粗口,嘴里哼哼,接着又臭屁的问道。
方飞扬缓缓的吐出一口烟,继续笑着:“现在工资差不多也有两万月薪了,平时奖金也不少,还喊沒钱,有钱不花,还惦记着什么身份不身份的。”
“我两万月薪就算得上有钱了啊,跟你一比较,就和叫花子沒什么区别。”
张靠山可怜兮兮的说道。
方飞扬道:“好了,别在我面前哭穷了,这次当真能淘到什么好宝贝,全部归你,你以公司名义收购也好,自己盘下來赚一笔也好,我都不管,免费给你当一回鉴定师,这样心里总平衡了吧。”
“真的啊,哈哈平衡,平衡,相当的平衡”
张靠山满脸的欣喜,手舞足蹈起來。
“好了,咱们赶紧出发吧,争取早去早回。”
两人抽完一根香烟,发动起黑se的桑塔纳,缓缓地驶向国道,往高速入口方向开去。
方飞扬和张靠山这次要去的地方是邻市一个叫“进士庄”的县城,因为这个地方仅明清两代五品以上的官员就二十人,受皇封者共达到过五十多人,更出了一户位高权重、战功赫赫的的大将军,水chun波。
这次要拆迁的就是水家祖宅,当地人称为官宅。
水chun波在明朝末为江北文、武双榜举人,后拜河北沧州的柳状元为师,练就硬功,身怀绝技,文武双全,后入仕途,屡立战功,官至台湾水军总领,在民族英雄郑成功麾下为官,为保卫祖国疆土完整,率领水师抵抗荷兰入侵台湾,因寡不敌众,最后水chun波被敌人马踏而捐躯沙场。
战后,打扫战场,只收到水chun波的战刀、铠甲等物,其夫人闻讯投江殉节,朝廷追封水大将军为正二品武骑将军,其夫人追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御赐龛盒三盒,主盒内装《御赐敕书》,后代享有世袭,年禄一斤黄金,以慰后人,现有《御赐敕书》佐证。
这是资料都是张靠山得到水家祖宅要拆迁时,连夜查阅出來的资料,他还托朋友搞來了一本当地县城的“地方志”,文献上记载水家大宅曾经辉煌一时,拥有房屋164间,建筑面积1370平方米,保存较好的东官宅、西酉盛、北义和等多处造型各异、jing致庄重的官宅,其砖雕、木雕至jing美,房舍至庄重大气,让人叹为观止。
方飞扬在驾驶位置开着车,张靠山坐在副驾驶絮絮叨叨的将他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给方飞扬听。
“呵呵,不错嘛,做足了功课,看來这次如果不收获点什么,怎么对得起你的一番心血哦。”
方飞扬扭头看了张靠山一眼,说道。
张靠山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回道:“那是,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当地zfu拆迁办的一个科长,我估摸着这趟出來,怎么也能淘几件青花古瓷,名人字画或者明清家具什么的。”
方飞扬看见自己兄弟一脸的兴奋,忍不住摇了摇头,沒有说话,这家伙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如今存世的老宅子早在十年前已经被有心人掏空了,那些人正是靠古玩古董发家的第一拨人,俗称古玩界“吃螃蟹”的。
这帮人发家以后,更是财大气粗的全国范围内收购古宅庭院,稍微有点名气的古建筑都被他们扫荡过,还会遗留到现在。
而且随着电视台越來越多的鉴宝类节目的播出,华夏大地正在掀起一股老货收藏风,伴随着这股风气,人们对古董老货的收藏意识也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