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武征宏已经达到了爆发的边缘,脑门上的青筋这一刻根根狰狞的突出,本來英俊阳刚的面容扭曲的像一条油锅里捞出來的麻花,之前什么“绅士姿态”,什么“高雅作风”早就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餐桌边坐着一头yu癫yu狂的野兽。
这次相亲真是太窝囊了。
堂堂国家干部,省内最年轻的处级领导什么时候对一个小平头百姓挤兑过。
武征宏眼睛入毒蛇般缠绕在方飞扬身上,硬邦邦的回答:“威胁恐吓那是犯法的,不过世人总会遇到天灾**的吧,比如在大街上被车撞啊,走路跌跟头什么的”
方飞扬本來这次急匆匆的赶过來,目的就是砸场子,他可不管对方是什么鸟干部,正愁沒机会找茬发飙呢,现在听见对方yin森森的冒出这么几句“伤感情”的话,那方大老板也不需要跟你武先生装客气了。
方飞扬一双剑眉陡扬,双眼突然抬起,原本昏暗浪漫的西餐厅里立即闪出两道电芒,这两道jing芒牢牢地锁定在对面的武征宏身上,这一刻,武征宏顿时感觉自己身处于深寒的冰窖一样,周身上下似乎多了一套索命的枷锁,骨子里都透露着冰凉,由于寒冷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呼吸在这一刻也喘不过气來。
“好可怕的眼神。”
武征宏面如死灰,胆战心惊,偏偏身体不能自主控制,就这样直挺挺的僵硬在旁边。
方飞扬转动了一下手里的刀叉,然后运气入掌,决定给这个自负又自傲的鸟干部一个jing告。
“武先生,说的也是,人的生命总是那么脆弱,如果遇到这天灾**吧,还真是由不得人们自己做主,说白了也就是运气太差,就像我在这里吃西餐吧,这刀叉质量不过关,连吃饭的心情和食yu都给人破坏掉了,你看看”
说着方飞扬面带冷笑,将一对闪闪发亮、厚重锋利的刀叉折成了九十度,扔在了桌面上。
“咣啷啷”
本來高档美观、器身修长不锈钢道具这时已经变成了两只弯腰对视的龙虾。
“你看看,这家餐厅竟然给客人用这样劣质的刀叉,切了几下牛排,就切变形了,是牛排硬吗,还是刀叉是橡胶做的,武先生,让我试试你面前的这套刀具,如果也是这样,我就投诉他们。”
武征宏的牙齿在打着颤,眼睛里满是恐惧的神情。
他可不认为这家意式餐厅的餐具是橡胶做的,相反,之前他曾多次在这里用过餐,这里的切刀、钢叉、长勺都是从意大利原装进口的,是高档定制的加厚餐具,入手的重量都比其他餐厅重一倍。
眼前这个“个体户”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徒手将这么结实的刀叉掰成了九十度,这还是正常人的力量吗,这力量要是强加在人的身体上会是什么样的破坏力。
方飞扬根本沒理会武征宏“活见鬼”似的眼神,继续将手伸到他的面前,从他的餐盘上夹起一根长勺,故意在他的咖啡杯口敲了敲,发动叮叮的清脆声响,而转眼之前,这根光洁闪亮的长柄勺子也变成了一根“回旋镖”。
“呵呵,武先生,原來你面前的餐具质量也不行啊,你看一碰就弯了”
方飞扬一边利用上乘武学在武征宏面前变了一个“戏法”,一边悄无声息的收敛起散发在外的夺人气势,戏谑的对武征宏说道。
武征宏感觉头皮发麻,自己要疯了,想要大叫几声,但是喉咙里像是卡住鱼骨头一样,咕噜噜的就是发不了声音。
“呃这那是我你”
“咦,武先生,你沒事吧。”方飞扬“关心”朋友似的站了起來身來,右手轻缓的拍了拍武征宏的肩膀,“是不是喉咙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
啪啪的拍了两下,武征宏这才反应过來,方飞扬那只掰弯钢刀的大手力道雄厚的落在自己的肩膀上,顿时像触电似的跳了起來,“哎呀,我的肩膀,我的骨头断了啊”
本來温馨浪漫,又安静的休闲餐厅就这样出人意表的响起了杀猪般的哀嚎,一个西装革履,看上去挺有身份的人单手抱着肩膀,在室内原地转圈,还又蹦又跳。
方飞扬疑惑的问道:“哎呀,武先生, 你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又喊着骨头断了呢。”
方大老板一边故意问道,一边强忍着笑意。
这领导干部看來是被方飞扬前几招刚猛的“大力金刚手”吓坏了,心里笼罩着恐惧的yin影,方飞扬刚才拍了他两下只是用的力道比较大,并沒有调用体内真气和内劲,这家伙只是心理作祟,条件反she而已。
武征宏远远的跳到餐桌的另一边,逃避瘟疫似的离着方飞扬八丈远,小心翼翼的活动活动肩膀,这才确定身体零件完好无损,还能正常工作。
武征宏这么一闹,使得整个餐厅里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集中在他的身上,众人都在指指点点,议论这个脑神经可能不太正常的人。
武征宏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出过这么大的洋相。
丑态百出,颜面丧失,无地自容。
他明知道是对面的方飞扬故意为之,但着实沒有胆量再向那个“个体户”小子叫板,要是这小子真的在他身上某个部位來这么一下,那可就yu哭无泪了,武征宏可不认为自己的血肉之躯能比jing钢还坚硬。
带着深深的畏惧和恐慌,武征宏抓起桌上的手机和钥匙,头也不回,灰溜溜的往餐厅出口走去。
方大老板在身后喊了一声:“嗨,武先生,这顿是你请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