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飞扬驾着他的桑塔纳很快离开华秋景所住的这片小区。
虽然刚才那一幕让众人心情很不爽,但好在大家都不是刚出校园的社会新鲜人了,诸如谢顶男子这样的人也见过不少,都知道这个社会总有些自以为是的傻逼,仗着有几个臭钱自以为高人一等。实际上这些人离真正的上层建筑还差得远呢。
“嗨,飞扬,刚才你那一嗓子可谓气势磅礴啊,哥们也差点被你吓住了...下次再这样记得提前打招呼啊,让我好有准备...”
汽车沿着导航的路径,向金陵理工大学方向驶去,车内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方飞扬也笑骂道:“靠...还准备呢...刚才在小区里,我是怕你一时冲动,把那个谢顶的家伙打伤了,到时候还要陪人家医药费,惹出一堆麻烦...”
“陪他妹啊,打完就闪呗...他还是能找到我们咋的...”张靠山满脸的坏笑,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一只纤细的玉手伸到张靠山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
车内突然响起一声哀嚎,“哎哟,疼,疼...你掐我做什么?”张靠山揉了揉“受伤”的部位,苦着脸,用无辜的眼神望着掐他的华秋景。
华秋景细眉横挑,嗔怒的说道:“就知道打架,方飞扬是为你好,你什么时候也像人家一样遇事冷静、稳重一点。你要是不改一改这冲动的xing格,以后会吃大亏的...”
“唉,唉...我改,我改...”张靠山连忙点头哈腰,一点脾气也没有。
虽然挨了华秋景的批评,但是张靠山从女朋友的责备声中,感受到浓浓的关心。这就是爱哦...张靠山美滋滋的在心里念道。就算现在华秋景再使多大劲掐他,他也感到开心。
方飞扬从车内后视镜里看见自己兄弟“卑躬屈膝”的样子,也偷偷地笑了。
黑se桑坦纳按着导航的语音提示一路沿着s122省道来到了下马坊,右转进入了孝陵卫街。众人看见前方不远就是大学城园区,路边成双成对的少男少女手手牵着,有说有笑的沿路逛着。方飞扬知道他们一行离目的地不远了。
方飞扬降低行车速度,沿着大学城的这条干道往前开去,一路上见到这些充满青chun活力的天之骄子们,不由回想起他和张靠山的大学生活。昔i的点点滴滴仿佛电影画面般一幕幕从脑海闪过,心里莫名的生出许多思绪,感慨万千。
迈入这高等学府的门槛,发现与其说这里是一片圣土,不如说它是一个步入社会之前的大熔炉。大学校园融入了天南地北与社会方圆,其中有来自五湖四海的同学,有形形**、丰富多采的活动,形成了独有的校园文化;大学校园同样包罗了世间百态、人间万象。无论是社会上常见的琐事俗事,还是学校独有的趣闻逸事,都会时常呈现在大家面前,被一帮同学津津乐道。
那时候的青chun岁月是值得怀念的。
“喂,飞扬,...呃咳...马上就能见到你家的雅芝妹子了,是不是心情特别激动啊?好像昨晚说梦话还念叨你家雅芝的呢!嘿嘿...”
张靠山先是故意发出一口怪声,他知道方飞扬会从后视镜里看他,接着就扯到了苏雅芝身上,同时对着后视镜的方向挤眉弄眼,露出一副轻佻的表情。
方飞扬见这小子竟然当着华秋景的面胡说八道,无中生有,这可是要破坏他谦谦君子的形象,刚想出口反驳,就听见后排的华秋景笑道:
“咯咯...原来方同学对我的小学妹有想法啊,你不早说啊,我也好出一份力嘛...”
方飞扬闻言,真是哭笑不得,这两位还真是夫唱妇随。
方飞扬清了清喉咙,“咳咳...”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别听张靠山胡说,苏雅芝人家还是一个学生,还没毕业呢...再说她是我师傅宋龙山的外孙女,如果按照辈分来说,她可是我的晚辈...你老公这张嘴,油腔滑调的,喜欢耍嘴皮子,你咱们这里学历最高的,明白事理,可不能学他啊!”
说完方飞扬朝后视镜里的张靠山瞪了一眼,同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华秋景坐在后面看见这兄弟俩以眼神交流,掩面偷笑,也不说话。
就这样,车里出现了片刻的安静。
十分钟后,黑se桑塔纳驶进一片小广场。迎面而来的是两个粗壮的大理石门柱,门柱设计成长方体,中间雕刻成螺纹状。两个门柱之间同样是灰se大理石砌成的一道弧面墙体,墙体上金光闪闪的刻着“金陵理工大学”这六个跌宕遒劲的大字。
如果方飞扬记忆不错的话,这应该是1998年国家领导人为这所高校亲笔题的名。
方飞扬轻踩油门,桑塔纳缓缓地驶进校园里面,校园内曲塘潋滟,佳木葱茏,景se宜人,与隔壁的中山陵风景区浑然一体。整齐规划的教学楼,宽敞明亮的校舍,这些都让方飞扬眼睛一亮。
“我来打个电话,看看雅芝这会忙完了没有。”华秋景掏出包包里摩托罗拉手机,拨通了苏雅芝的电话。
“大周末的,能忙什么,还不是社团活动,穷折腾!咱们可是过来人...”张靠山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华秋景没有理他,接通了电话,问清楚了苏雅芝现在哪里。
三人找了角落把汽车停好,华秋景在前面领路,他们来到顺着幽静的校园小路来到一栋教学楼内。
原来苏雅芝他们专业准备了一个“毕业设计专题研讨会”,由学生会的干事们出面请来了前两年本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