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小书生>一男二女

书生姓许名靖, 乃是一位极有才华的秀才,前头曾有一位原配妻子, 如今是想续弦。

此君才貌俱佳, 家境尚可,是个难得的佳婿, 杜母自然十分满意,问过仙涛,仙涛想起许靖面貌, 面色羞红,也无异议。

杜母为免杜父归来,因贪财搅散这门亲事, 心一横, 干脆趁其未归先将婚事定下,一月后便要择吉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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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钰回到别第, 因泡了半日暖泉之故, 即便下山时又走了许多路,他也不觉如何疲累, 反而颇有兴致, 亲手泡了茶, 邀应辰一同在院中赏月饮茶。

应辰欣然应允, 午后他也颇为愉悦,于是取出几样果子, 凑作茶点。

今日月色正好, 阮钰一时兴起, 还念了几首诗给应辰赏鉴,应辰不是个能赏鉴诗词的,可阮钰嗓音清朗,念起来很是悦耳,就也眯着眼听。待阮钰念完诗,应辰知他喜爱奇闻异事,于是投桃报李,给他讲了几个曾听过的闲事——于他而言不过是碰巧听见的闲事,但对阮钰而言,那就是光怪陆离的怪事了。

一时间,两人都很惬意。

然而好景不长,正在阮钰念诗口渴,端茶喝了一口时,忽然间,邻家传来许多男女笑闹之声,喁喁私语间,颇有狎昵缠绵之意。

原本这声音不算大,偏生阮钰如今是有些道行的,这耳聪目明之下听了个正着,不由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嗽着面红耳赤。

应辰自也听见,皱起眉来,弹出一团白光散开,霎时那狎昵之声便不能再听见。然后他叫来敖英,问道:“是宗子美与那母狐狸?”

敖英不是个心细的,那日听应辰说不必理那新搬来的狐狸,他自然就不理了,不想今日却叫君上与那小书生听见了腌臜事,如今听到责问,连忙下跪告罪。

“属下失察,还请君上恕罪。”

阮钰一愣,怎地就要告罪了?而后又忽然闹不明白,邻家的宗生分明是爱慕姮七姑的,怎地又与狐精……他面色还在发红,心中也不自在,虽不曾娶妻,可他也不是懵懂无知,先前粗略一听,实在叫他难为情。

应辰摆手叫敖英起来,神情还有不悦,说道:“日后留意着,莫叫他们再搅了此间清静。”

敖英不曾被罚,如蒙大赦,面色一肃,连忙说道:“遵命。”

阮钰闻言也松了口气,他与那宗生并无交情,其愿意爱慕仙子或是与狐精相好,皆不干他事,可若是每每自己与好友共商清风明月时都要听见这些私密之事,那也太过尴尬了。

他便说道:“劳烦敖兄弟了。”

敖英忙道“不敢”,然后退到一旁去。

这边阮钰和应辰被扰了兴致,将已倒出的茶水一口喝了。

阮钰温和说道:“小生去作一篇文章。”

应辰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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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阮钰不曾想到,在隔日他同应辰去二十四桥遗址游玩的路上,经过红桥,却见姮七姑从门中走出,与宗子美面对面地说话。

有些细碎声音,又被阮钰听见。

似乎先是姮七姑指责宗子美背信弃约,不来求亲,而宗子美则是辩解,提及乃是其义母聘金太重、他拿不出来之故

而后姮七姑就取出一锭黄金,交给宗子美手中。

宗子美不肯受,说道:“小生本以为与姮姑娘你无缘,便与颠当姑娘定下婚约,如今岂能辜负了她?自不能收下姑娘的赠金。”

姮七姑却道:“快收下走吧,你与那姑娘之事我亦知晓,定不能成,纵然真成了,我亦不怪你就是。”

说罢姮七姑便走了,宗子美笼着黄金,也快步离去。

所谓非礼勿听,阮钰不曾刻意去听,可短短几句飘过来,到底还是都被他听了个清楚。待听清之后,他大略明白端倪,颇生出些一言难尽之感:宗生分明已与他人结下婚姻之盟,姮姑娘好好一位月宫仙子,怎地还在此事上纠缠起来?而宗生早先既与姮姑娘有约定,即便是付不出聘金,也该想法子叫姮姑娘先知道才是,怎么还未知会一声,又与狐精那、那般?

暗暗摇头后,阮钰只轻叹一声,就招呼应辰,要与他快些离去。

连阮钰都听清了,应辰自然更听得明白,见阮钰有些郁结,他朝姮七姑处瞥了一眼,便陪阮钰回到别第之中。

先是狐精,又是这贬谪的月娥,都要扰人雅兴,实在叫人不痛快。

·

傍晚,阮钰正在读书,应辰在窗边小酌。

门外有一道倩影杳杳而来,被一条大汉拦在院外。

倩影遥遥行礼,口称“拜见”。

阮钰一怔,往那处看了一眼,诧异道:“姮姑娘?”

应辰冷哼一声,吩咐敖英将人驱走。

阮钰又一怔,却也不曾非要勉强好友将人请进来,只管垂头又自读书。

应辰饮尽杯中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那一头,敖英同姮七姑说道:“君上今日不欲见你,姮姑娘还是回去吧。”

姮七姑顺从应了声“是”,又说:“妾白日里巧遇帝君与阮相公,许是说了惹恼两位的话语,那时有些不便,只好此时前来谢罪,以求宽恕。”

敖英坦率道:“我不知你做了何事,不过君上与阮相公皆未提起你,你也不必挂在心上,还特意跑来一趟。”

姮七姑是个聪慧的,她白日里确是瞧见应帝君面色不喜,再忖度阮钰的心思,哪里不知道缘由?此时虽见不得面,她也不敢不来这一趟,更不敢不出言解释。

于是,她仍是同敖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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