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一些,差不多就是和小面团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当时学功夫也是为了强身健体保命而已,靳寒我不知道,但是踩应该是为了兴趣吧,和我这种中途加入的半吊子不同,他的拳脚功夫不错。”庆幸的是脑子不太好使,林廷这样想着,想笑却发现自己有些笑不出来:“他从小便是跟着师傅长大的,所以和师傅感情很好,说是亲如父子也不为过,后来有一天出现了恐怖袭击事件,在那场暴乱中师傅为了救我死了,他大概就是那时候恨上了我。”
因为是间接害死亲如父亲般的师傅的仇人,却也是师兄弟,所以两个人的感情才这么奇怪,但是……“只是这样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嗯,还有一些,但是不重要。”林廷伸手揉了揉浅浅的发旋,然后将她抱进了怀中,当然,受到了平民兔子的强烈‘阶级斗争’,最终一番单方面的挨打示弱,如愿在兔子抱着悬狸上机时把爪子搭在了兔子的腰上,但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等小面团揉揉睡眼起来的时候,已经在飞机上,知道已经离开马尔代夫,还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顿时红了眼眶,甚至连早餐也不肯吃,只是坐在窗户边看窗外,浅浅有些急,小声和林廷说起:“我总觉得小面团最近变的有些任性。”
“任性不好吗?老实的孩子只会被欺负,女孩还是骄纵点好……来,尝尝这个虾球蛋饺,里面有糯米纸,所以还有一点点汤汁,很鲜的。”林廷把吹凉的蛋饺塞进了浅浅的嘴里,看到她呜呜想说话说不出,口水混着蛋饺的汁液从嘴角流出来时,便忍不住想凑过去舔一下,结果被察觉到他意图的浅浅伸手推开些。
这个男人真是的,怎么总是喜欢做这种让人不知所措的事情。
咽下口中的蛋饺,浅浅郑重的说道:“我知道女儿要富养的道理,但是我担心她会变成那种特别骄纵的女孩子,老人家都说三岁看到老,万一她现在就这样,以后可能会变本加厉,真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听了她的担忧后林廷只是笑,看上去有些坏心眼:“那就是她老公要担心的事情了。”
浅浅闻言却是脸色一变,林廷却是大笑起来,“你该不会忘了这孩子早晚要嫁人的事情吧。”
“我……”还真忘了。
浅浅看着小面团,满心是忧郁,林廷见她的样子,最后笑意化为一叹,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乖,别想了,子孙自有子孙福,何况她现在只有四岁,你担心的未免也太早了。”
“说的也是。”
浅浅心里酸酸的,心想以后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把自己的心头肉拐走,回头看着对面冲自己喊“啊”,让自己张嘴的林廷,浅浅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千万别找这种表里不一的。
林廷又塞了个蛋饺进她嘴中。“对了,我忘了和你说了,我给她请了一些教导她礼仪的老师,等她回去后,差不多那些人就会到了吧,四岁可以学的东西其实是很多的。”
她是他的女儿,他便是觉得血亲无所谓,也会给她身为一个父亲的教育,从现在的四岁到她的二十四岁,二十年的路他都会给她铺好,在那之后,她可以选择她想要走的任何路,养尊处优,或者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走一走。
浅浅听了这句话忽然想起梁文道为老友陈玉慧辩解的那段话,在当代,很多本该由社会承担解决的问题都压在婚姻上,婚姻成了一个那么重要的提升自己社会地位的工具,因为这是个赢者通吃的社会,工作、看病、子女上学……如果找到一个好男人,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林廷其实对小面团不算上心,但是他只是随意的一个想法,一个作为就比她四年给小面团的东西要珍贵的多,便是大家安慰自己说穷人给的精神教育是无价之宝,但是也不可否认到了社会上后,远远没有实质性教育来的含金量高,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黑马,也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是暴发户,真正的有钱人不用浪费时间在生计上,他们有更多的时间补充能量,他们的精神教育也并不会比穷人少。
其实这些话都是老生常谈,被人争论了无数遍的事情,说穿了就没有意思了。
林廷不知道浅浅心里一下子想了很多,只是看着她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面前的蛋饺,便又吹凉了一个:“来,再吃一个。”
“不想吃。”
“你才吃多少,再吃几个。”林廷觉得浅浅吃的太少,有些心疼,浅浅却冷飕飕飘来一句:“也不知道是谁每天嫌弃我有小肚子。”
浅浅这一句话基本上就是秒杀,林廷蔫蔫的坐在那,浅浅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他的耳朵耷拉下来一边,都想伸手给他扶正,再回头看看窗户边的小面团,也好像生出了耳朵一般,同样耷拉着,倒是和林廷凑成了一对。
她是一下子得罪了两个吗?浅浅心里有些罪恶感,伸手去碰林廷,立刻被林廷抓住了手,坐到身边,然后身子一歪,倒在了浅浅的腿上,将浅浅的腿当了枕头。“我不是嫌弃你,其实我蛮喜欢的,摸上去又白软又软,每次我都想射……呜……烫!”
被忽然塞了个虾球蛋饺进去,酱汁炸开烫的林廷立刻坐起来,直吐舌头,眼睛还一直盯着施虐的浅浅,浅浅也是刚才急了才塞进去的,见他被烫到便连忙找冰水给他,折腾了好一会才消停,小面团也扭头看向他们,小眉头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