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闯了进来,看到林廷护着浅浅,都是一愣,他们是听说里面有个要死的羊癫疯,没想到居然撞到人家在办事。
“你们居然乱*伦,真是恶心!”老板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对着二人就是一番破口大骂,他出身市井,咒骂中难免多是些不堪入耳的字眼。
林廷伸手去捂浅浅的耳朵已经迟了,看着她直颤抖,便立刻抱紧她,回头怒道:“看什么看,都滚!”
“滚,居然还叫老子滚,你们这对恶心的狗男女才该立刻给老子滚出去,真他娘的晦气。”老板骂骂咧咧的扭头出了门,其他人也跟着出了门,最后开锁的那个还算有些良心,伸手将门给他们带上。
“别哭,我心里好难受。”林廷用手给浅浅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又爱怜地亲了好几下,然后便开始给她穿衣服,两个人收拾好之后立刻到前台结账,结果那老板死活不肯退押金,说是给房间的消毒费,没报警抓他们就已经算是客气了。
“都说了不是乱*伦,你t再说一句恶心试试!”林廷隔着柜台抓住老板的衣领要揍人,浅浅拉着他的衣袖摇头,林廷也明白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他们算是在逃难,起了冲突得不偿失,只能硬生生咽下憋屈。
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拉着浅浅出了旅社,那老板还追出来骂了几句,惹来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这一切林廷都咬牙忍了下来,带着浅浅快速离开了那里。
两个人一直走了近一个小时,最终在一个公园停了下来,林廷看了眼旁边的公厕,拉着浅浅便进了男厕单间。
“疼吗?”
什么?浅浅茫然的看向林廷,林廷直接蹲下扯下她的打底裤,将手伸进她腿间摸了一下,果然看到手指上一片腥红,心立刻刺痛了起来。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傻,多能忍,多不知道喊痛?
林廷曲起一条腿抵在墙壁上,让浅浅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用放在口袋中的药膏轻轻给她抹上,冰凉的触感让浅浅有些畏缩,动了动身体想要从他的腿上下来,却被制止,“抱着我的脖子。”
浅浅听话的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在他的腿上,让他给自己上完了药。
做完了这一切,林廷捏住浅浅的下巴,让她转过脸,然后轻轻亲吻起她的脸颊。“对不起。”
浅浅收紧了手臂,更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没有说没关系,因为她知道这事情不怪他。
捧着散着廉价香味的咖啡,浅浅和林廷各自坐在公园长椅的一端。“我一直想不透,林廷先生的家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林廷先生,林廷先生难道不是赵先生亲生的孩子吗?”
“就是因为是亲生的。”林廷说完抿了一口咖啡,然后立即皱眉侧头吐在了花丛中,然后续道:“我是林氏唯一继承人,当时林玲灵女士去世那会,林氏因为种种原因负债累累,赵家人就这样告诉我的。”
浅浅有些惊异地看向林廷,当初林玲灵女士去世的时候,那时候的林廷才多大?唯一可以依靠的母亲刚刚去世,便在母亲的灵堂上被迫签下那些巨额债务,那或许是他一生都还不清的债务,那么小的孩子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道。
这些年,他到底怎么撑过来的?他又是怎么接掌林氏,让林氏转亏为盈?
所有人只知道他是商界的传奇帝王,又有谁知道不平凡的身份,就有不平凡的代价。
就在这个时候,林廷忽然伸手:“枪给我。”
浅浅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左右看了下发现没人,还是谨慎地抬起一根手指在嘴唇前示意:“嘘,别那么大声。”
“没关系,这个时间,这个地方,是没有人会来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浅浅嘟囔着把怀里的包打开,将包裹好的枪递给了林廷。
林廷的手指在枪口打着转,眼珠子也转了一下:“你以前是不是叫笨兔子?”
“……”她能不承认吗?
看着浅浅那付抵抗的表情,林廷挑起眉梢:“如果是的话,我好像有点记得你一些了,就在昨天,我好像有了点点印象,可是不多,笨蛋兔子是你吧。”
“……”浅浅还是不开口,林廷拿眼角瞥了她一眼,似乎很是无奈的道:“不是吗?那我就不想了,反正那记忆也是假的,对吧。”
“我是,我是。”说完这话后,浅浅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看着林廷玩味的眼神,她舔了舔嘴唇试图解释:“其实是你喜欢喊我笨蛋兔子,不是因为我笨。”
这不是笨是什么?林廷想笑却不能笑,憋到差点内伤:“我被催眠那会,记得自己是在一片白茫茫的雾里,怎么也走不出来,然后就听到你在喊我的名字,看到你拿这把枪保护了我。”
“咳。”浅浅有些尴尬:“我没开枪,因为我当时真的很害怕,腿都在打哆嗦,就怕枪走火杀了人。”
“你想多了。”林廷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浅浅连忙抬起手去阻止,又不敢太靠近,生怕不小心将枪碰走火,林廷却笑了起来:“因为这把枪早就不能用了。”
“哎?”
见浅浅还没反应过来,林廷也没有不耐烦:“你想想啊,按照你说的,我失去了二十多年的记忆,一把二十几年前的枪,丢在树洞那种较为潮湿的地方,没有好好的保养过,里面可能早就老化了,不过这种枪质量不错,回头我拆开看看,或许重新保养一下,还是可以继续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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