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蓝田县杨家堡,秦岭的最东端。”
数天之后,李昊来到了杨家堡,杨叔大举人的家乡。
“请问老丈,可知杨叔大的家所在何处?”
李昊拦住一位老者问道。
“杨叔大家?你是何人?”老者一脸警惕。
“我是杨叔大的……”
“叔大,你是杨叔大?你可算回来了啊!”
老者一听李昊自称杨叔大,顿时一怔,“哎呀,你这孩子,一去秦州数年,杳无音信,现在总算回来了。可惜啊,你要是早上一两个月,说不定还能见你父母一面,现在……哎!”
“老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昊本想反驳自己并不是杨叔大,但听到老者后面的一句话,不由愣住了。
“哎,你跟我来吧。”
老者看了一眼李昊,缓缓向堡外走去。
约莫一刻钟,老者带着李昊来到一处墓碑之旁。
“一两个月前,你父母身染重病,但念你在外,不想打扰你,只是留了一封让你尽快回家的一封信,并没有提及重病之事……你一直闭门读书,十多岁考中秀才,之后一直离家,现在回来了,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老者叹息道,他知道杨叔大,小时候还抱过他,是杨家堡的神童,十多岁便中了秀才,其后便离开了杨家堡,前往秦州,却不曾想,这一去便是数年之久,差不多接近十年了。
再见之时,小小孩童,已经长大成人了。
“对了,你现在怎么样了?”老者问道。
“我……这是告身、官凭,还有华阴县的委任状,本想将他们接到华阴县,却没想到......”
李昊嘴角嗫嚅,沉默片刻,取出了举人文牒,递给老者。
“县......县令?!这......好!好!好!我杨家堡竟然出了一位县令,真是上天庇佑啊。”
老者大喜,显得颇为激动,小心翼翼的握着告身、官凭还有委任状。
“你先在这里好好陪陪你父母,我要把此事告诉父老乡亲,为你接风洗尘。”
老者颇为不舍的把东西递还给李昊,而后一溜烟的向堡内跑去。
速度贼快,一点儿也不像老者。
“哎,可惜了!”
李昊沉默了,纵然他杀伐果断,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也不由无言以对。
天色渐晚,李昊回到了杨家堡,堡内父老乡亲,齐聚一堂,还有不少孩童张望,似乎想要看一看这传闻中的县令老爷。
“这是叔大吗?怎么感觉有些不像啊。我记得他小时候……”
年轻人中,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青年看着李昊,不由小声嘀咕着。
“你这憨货!知道个啥?这是堂堂县令老爷,是你能随意非议的吗?再说,这可是杨老回来报信,已经看过了委任状,确认无误,别给我瞎说!”
青年的身旁,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狠狠敲了青年一顿。
青年撇撇嘴,揉着脑袋,没有再说什么。
七天之后,李昊以赴任为由,告别杨家堡众人。
他本就是因为杨叔大的一封信,顺道而来,但此刻杨叔大父母皆去世,他也为之在此停留了七日,不可能再继续待下去,现在是该离开了。
一晃又是十数天过去了,武当山脚下的一处小镇。
“作恶之人,必须死!不用害怕,指出迫害你们的匪盗,我来为你们做主!”
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簇拥着李昊,这些百姓,伤痕累累,有些人更是连站都站不稳。
若非李昊及时赶至,只怕这群百姓能活下来的十不存一。
他本想来此拜访武当山,却不想在武当山不远处的小镇上,碰到了盗匪大肆屠戮百姓,心中激愤,按捺不住,直接动手。
而在他的前方,一群匪盗手握长刀,刀光闪烁,直指李昊,但每个人都战战兢兢,连身子都站不稳。
修罗君子的名号,最近数月,可谓是名震江湖;修罗,是因为他对作恶之人,以杀止杀,手段狠辣,毫不留情;君子,是因为他一身白衣,举止儒雅,如若君子。
“他,他,还有他……我那可怜的孙女儿啊,不过十来岁,就被他们糟蹋了,现在更是连人都不见了……呜呜!”
一名脸上有个刀痕的老者呜咽说道。
“好胆!欺凌yòu_nǚ,猪狗不如,死!”
李昊目光冰寒,对于这种人,内心厌恶非常,长剑一挥,剑光一动,数颗人头径直落地。
“谢谢,多谢大侠……小老儿……”
“老丈无需如此,天下匪盗如毛,我能力有限,无法全都管过来,但若是让我遇到了,便不会不管!”
李昊扶起老丈,扫了一眼群岛,眸光如电,回头看向众百姓,“诸位无需顾虑,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一旦确定作恶多端,我定不会饶!”
“多谢大侠!”
“大侠,我记得还有他,他……这些人,把我的儿子一刀砍了,我老伴想要阻止,也被杀了……”
“他把我的货物都劫走了,所有护卫都死了……”
“死!”
一位又一位,诉说着他们的苦难,哀嚎痛苦。
“死!”
“死!”
“……”
李昊杀机大盛,一剑出,人头落,每说出一个死字,便有数颗人头落地,宛若阎王催命一般。
短短的片刻之内,群盗足足死了快一半,剩下的一半也都心神发寒,看向李昊,如同看着一个魔鬼,充满了恐惧。
群盗不是不想动手,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