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妈妈亲自为你做的蔬菜粥,你知道,她向來不沾荤腥的。
七七说着,就将盛了粥的勺子往空灵嘴边递去。
空灵听话的张口,只不过一闻到那粥的味道,她就知道是谁做的了,哪里还用得着别人來骗自己。
她妈妈做的粥,如同她的名字一般,会用一股子艾香味,清清雅雅的,很舒服。
她的母亲名字就叫做苏艾萱,很动听的名字,而她早亡的父亲则叫做空城,他曾经是爷爷最宠爱的儿子。
只不过,似乎,自打父亲去世之后,自己就在也沒吃过母亲做的粥品了。
空另一边咬着姑姑做的菜粥,一边回忆着那些无法触碰的往事。
…… ……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沈微词和席深才醒了过來。
“唔……好挤。”沈微词嘟囔着,胳膊猛地用力往前一推。
“呃!”席深轻唤一声,竟然硬生生的就坠到了床底下。
片刻后。
沈微词红了脸:“人家是一个温婉的女子。”
“噗”的一声,席深喷笑出声,也不顾自己摔在地上的狼狈姿态。
“咳咳。”沈微词看着席深狼狈的姿态,有些尴尬的干咳两声:“话说你还不起來,是在等什么呢?”
“唔。”席深闷哼一声,一手用力,支撑着地板,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猴子一样的,幼稚!”沈微词笑着撩开了被子,作势就要下床
“怎么又要下床?”席深一见沈微词撩被子,眉头马上就皱了起來,向前两步,一下子就按住了她的肩膀:“有什么事,我帮你。”
“我要……我要开闸放水。”沈微词面色有些为难的说道。
“开闸放水?”席深郁闷了,这是个什么说法?
“就是……就是去卫生间。”看着席深疑惑的眼神,沈微词很客气的,很官方的解释了一下。
“唔,此排水非彼排水啊!”席深促狭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是孕妇,不方便,还是我带你去吧。”
说着,伸手就要抱沈微词。
沈微词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我上厕所,你怎么帮啊!神经病!”
“办法是人想出來的,二十三年前咱妈怎么帮你,我现在就怎么帮你。”席深很骚包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慢吞吞的说道,眼底一片潋滟,颇有几分熠熠生辉的色彩。
“咱妈?谁跟你咱啊!”沈微词撇了撇嘴。
再说,她根本就沒有见过她的妈妈好吧?
她可是爷爷带大的。
“你不跟我咱,跟谁咱啊!”席深完全不管沈微词的不情愿,打横抱起了她,径直就往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里。
沈微词好不容易落了地,刚准备下逐客令,沒想到脚底下又是一空,原來席深又从背后抱起了她,而且还是两腿分开的姿势。
就像,很多孩子小时候被家人抱着把尿的那个姿势。
…… ……
片刻后,席深突然一笑,低声自言自语道:“唔,撒尿忘记脱裤子了。”说着就再次放下了沈微词。
沈微词趁着这个机会,一个空翻就翻过席深的身子,快步溜出卫生间。
那利落的身手,基本上就看不出,她其实是个怀孕三个月的孕妇。
席深面对这突然的变化,第一反应就是直接大吼道:“沈微词!你能不能把自己当个孕妇!”
沈微词刚一跑出卫生间就被席深那震破九天的吼声镇住了。
本着虚心认错坚决不改的本性,沈微词很利落的就转了身,懒懒的喊道:“我肯定知道自己是个孕妇,倒是有些人,自己一身伤,还在那里逞英雄,自己被压得骨折了是小事,最后可别把我肚子里的孩子伤了。”
“你!你还有理了?”席深快步从洗手间走了出來,指着沈微词就是一串严厉质问。
“我怎么沒理了?我一向有理!再有,是谁说的,当你把一个手指指向别人的时候,有四个手指指的是你自己?”沈微词想到席深今反唇相讥道。
拼口舌,以前她或许会有些顾虑,不敢太放肆,但是现在,看玩笑,玩不了他,她还叫沈微词吗?
“咳咳……”席深被沈微词堵得一咳。
这话,的确是他说过的。
“对了,晚上吃什么?一天都沒吃饭了吧。”席深瞄了眼沈微词的肚子,果断转移了话題。
“吃?”沈微词小声重复了一句。
这不说不觉得,一说好像还真有些饿了呢。
“还是一品天下的粥吧。”沈微词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一品天下的粥品最对她的胃口。
那味道,可说是百喝不厌。
“嗯?怎么又是粥啊?其实,我有个很好的提议。”席深一听到沈微词说粥,忍不住就想到了迷情郁金香那一档子事,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大了起來。
世界上最悲催的事,莫过于,还沒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开始享受二人世界,就有一个头号大情敌稳稳当当的插在了两人中间。
关键是他还不能一脚把那个头号情敌踢走,非但如此,他还得百般忍让着,好好地伺候着他。
(咳咳,现在席公子肯定还不知道,他的情敌并不是只有一个,而是一双,赤-裸-裸红果果的一双啊!)
“什么提议啊?”沈微词并沒有注意到席深脸上的表情,只是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指甲,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我们可以打电话给李衍,让他给我们送一份大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