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娘,你现在在哪儿呢?”安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有些急切的问道。
“安秘书,别兜圈子,有事就说事。”沈微词实在压不住右眼的跳动,索性直接闭上了眼,开始语重心长的教育安述。
…… ……
“席总误中【禁药】。”安述很从善如流的听取了沈微词的意见,抛弃所有枝节,直入主题。
稍作下停顿,就在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听筒突然“嘟嘟”响了几声,很明显,沈微词那边已经挂机了……
安述捏着手机,站在原地,眼睛闪了闪,最后还是回拨了过去。
只是,提示音响了一大段又一大段,都没有人再接听。
话说安述这人,虽然向来都温润、儒雅到了骨子里,但本质上,却还是一个坚持的人。
所以,在电话打不通的时候,他并没有完全放弃,而是伸出自己修长而又干净的食指,开始编辑起简讯来……
京城,索词路二十一号公寓。
这里曾经是司索冽中学时代的独居公寓,也是自沈氏财团原董事长沈恪阳离世后沈微词在京城第二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公寓是三层独栋,不怎么大,也不怎么豪华,是司索冽凭着自己“黑客天人”的实力,用他赚来的第一笔钱买的。
那一年,他十七岁,她十五岁。
而现在,他二十五岁,她二十三岁。
八年过去,这座公寓仍旧是他们心中最柔软的回忆。
此时,二楼的临窗小卧室,沈微词正歪着头,靠坐在窗台上,赤白的信高高的悬空,一边伸手随意摘着从窗外爬上来的温室葡萄,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晃来晃去的娇嫩足尖。
她不是不明白安述的意思:老板被人下了**,她这个老板娘自然是有义务挺身而出的。
可问题是,她跟他,终归是口头约定,沈微词和席深,也终究没有法律上的关系。
所以她,很明智的就切断了电话。
偏头,雪白的长绒地毯上有一点光,忽亮忽暗……
葡萄入口,又凉又甜……
时间静静悄悄的走过,启明星将要升起的时候,沈微词捏了捏已经有些麻木的小腿,然后一翻身,就落在了地毯上。
雪白的赤足踩在同样雪白的地毯上,一步一步,向躺在地上的电话走去。
最后,懒懒的坐在了地上,伸手拾起一旁的电话,带些嘲弄的撇唇,食指用力,戳开了收件箱,里面有三条未读信息。
第一条简讯:老板娘,席总一直高热不退,他只有两天不到的时间可以等你。
第二条:老板娘,席总,他非你不可。
第三条:老板娘,席总,他是处男。
沈微词盯着那三条简讯看了很久,才慢慢直起了身子。
有些决定,似乎已经作出……
第二天一早,沈微词孤身走出x市机场的时候,摸出了休闲服里的电话,给司索冽发了条简讯,然后拦了辆计程车,直奔漫步云端。
快到漫步云端的时候,沈微词才拨了安述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在漫步云端外了。
电话那边的安述顿时一喜,忍不住殷勤道:“老板娘放心,我早就在这楼下等着您了。”
毕竟沈微词肯出面,那他们就用不着找什么体院女生了,肩膀上抬着的东西也就不会被席深给削掉了。
能有这样好的转机,也不枉他费尽心机才编辑好的那三条信息,和他彻夜不眠的等待。
想到这里,安述满意的弯唇一笑。
沈微词一下计程车,果然一眼就看见了倚着车门,四处张望的某男。
一甩长发,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站定,昂起她精致优美的小下巴,沈微词高高傲傲的问道:“你就是安秘书?”
安述再次弯唇一笑,点头道:“老板娘真厉害。”
“不是我厉害,而是这世界上没有开兰博基尼的保安。”说完,就径自往漫步云端大堂走去……
安述摸了把自己引以为傲的俊脸,一边追赶沈微词的脚步,一边自言自语道:开兰博基尼的保安?可能吗?哪儿有这么儒雅有气质的保安!啊?
沈微词走到前台的时候,把初次见到席深时炫耀过的那黑卡往前一递,特轻松的问道:“席深,哪间套房?”
看着前台经理瞬间变了的脸色,沈微词摸了摸垂到身前的柔软长发,补充道:“我是他的金主兼……未婚妻。”
“原来是席夫人啊!真是抱歉!抱歉!”前台经理原本就恭敬的表情变得更加诚惶诚恐起来。
沈微词皱眉,摊开左手,不耐烦道:“房卡!”
经理脸色一白,忙点了头,连连称是,打发了前台工作人员去找房卡,自己则面带微笑的站在那儿,一言不发,坚决秉行多说多错,不说没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美好精神。
这期间,安述一直静静的站在沈微词的身后,默默看着她对前台经理摆谱儿。
他知道,她也会紧张。
所以他,不说破,也不理会暗暗向他求救的前台经理。
不过几分钟的等待,8886套房的房卡就躺在了沈微词的手里。
前台经理看了一眼沈微词身后的安述,又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的沈微词,犹豫了半天,还是指着电梯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席夫人,电梯在那边,您看,要不要我带您上去?”
沈微词挑眉,笑了笑:“经理是在暗示,我眼神很差吗?”
“哪里哪里!席夫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