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与宋三小姐谈谈心,你先顶了她的事情,回头来本王这领赏钱。”
“是,王爷。”
那人还很顺手的把门关了上去,让宋卿芸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夏逸寒依旧挂着笑容,看着宋卿芸略微尴尬的神情,心中莫名觉着有丝好笑:“卿芸似乎不大喜欢与本王相处?”
宋卿芸迅速扯出一个微笑:“卿芸绝无此意,只是卿芸是奉旨来花湖坊的,楼里有许多事要卿芸去做,王爷本是好心让人顶了卿芸的差事,但若让有心之人传了出去,只怕王爷要受卿芸的连累了。”
“这点卿芸尽管放心,本王在外的名声不比卿芸好得多。”
宋卿芸听到他拿自己的名声相比,顿时心里有些不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夏逸寒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眼睛盯着宋卿芸,专注地留意着她的表情:“不过本王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卿芸。”
“王爷有话只管问便是,卿芸若是知道一定告诉王爷。”
夏逸寒若无其事的摇晃着玉杯中的美酒,缓缓道:“为何不找皇兄求情?”
宋卿芸一愣,恍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听到的话,理了理头绪道:“皇上乃一国之君,卿芸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出个府门尚需经得家父的同意,如何找皇上求情?再者,自己是何身份卿芸再清楚不过,皇上怎会为了卿芸修改圣旨、收回成命呢?”
“别人或者不知,但是本王可是听得真切,皇兄那日亲口与本王说卿芸是如何如何的深得他心,本王也一直把卿芸视作未来的皇嫂,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若是卿芸找皇兄求情,或许皇兄会念在当日的情分上让卿芸回到宋府。”
这夏逸寒不开口还好,越说话越让宋卿芸心里恼得慌,话里话外无一不是暗指她与皇上有私情,只是不知她做了什么事触犯了天威,这才没得嫁于皇上,还被贬到了花湖坊。
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甚至连宋府的人都想害她,令她心里本来期盼的家庭温暖也顿时烟消云散,这花湖坊更不是她想久住的地方,心里不免有些不快,面上的口气也不再温和,清冷的道:“这话王爷搁在卿芸面前说便是,如果让别人听了去,卿芸自是百口莫辩了。”
“哦?”夏逸寒挑了挑眉,看着宋卿芸在说着“皇上”二字时毫无动容之色,开口道:“看来的确是本王误会了,卿芸似乎对皇兄……不若传闻中的一般,看来流言非真。”
宋卿芸轻轻一笑:“外界也盛传王爷为夏连国第一fēng_liú之人,时常留恋于脂粉堆中,依照卿芸来看,犹若传闻中的一般,看来所言非虚。”
夏逸寒懵了懵,随即大笑了起来,眼眸闪过一丝精光:“谁说胭脂粉黛不好,我倒觉得依红畏翠,尽得fēng_liú,挺好。”
宋卿芸心里冷哼,他自然是乐在其中,换做是天底下哪个男人,都乐在其中。
“不过!”夏逸寒忽的话锋一转,眼睛直直盯向宋卿芸,优雅的吐纳着:“像卿芸这般的女子,本王倒是第一次见。”
宋卿芸也是一挑眉,那神情与方才夏逸寒的差不多,微笑道:“王爷阅天下女子无数,像卿芸这般毫无特色的,自当是头一回见,让王爷见笑了。”
“毫无特色?”夏逸寒呢喃着重复了宋卿芸的话,然后拿眼浅扫了一眼宋卿芸,嘴角轻扬,一脸无害的道:“卿芸太过谦虚了,单是这皮囊就胜过无数青楼花魁,引人无私遐想。”
宋卿芸脸色一寒,并不是因为夏逸寒拿她和花魁们想必,而是夏逸寒若有若无的看向她上半身的某个部位,令她又愤又羞。
“卿芸不知原来王爷待人接客都是以这身皮囊为主。”冷冷一道,宋卿芸便无法再好言相待,不知为何,似乎她伪装得再好,在夏逸寒的面前,总能被激得露出自己的一面,这样的行为让宋卿芸很是不快。
“皮囊固然重要,不过本王更看重一个人的才智,试问一个才思敏捷,谋略皮囊尽有的人,本王不该更加看重么?”
宋卿芸一愣,对上夏逸寒黑曜石般的眼眸,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这话,像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夏逸寒换上邪魅的神情:“本王也不与卿芸再兜圈子,今日找卿芸,是有一事与之商量。”
“王爷尽管说。”
“不知卿芸是否愿意与本王合作,共谋各自的利益?”
宋卿芸微怔:“卿芸……不知道王爷说什么。”
“本王的意思是,希望卿芸用对付何郡的才智帮本王做些事。”
宋卿芸蹙起眉道:“你派人跟踪我?!”
见宋卿芸露出真性情,不再用敬语,夏逸寒一脸悠闲自在,全然不顾宋卿芸那可以杀死人的眼神,道:“我不过是怕宋家的人对你下手,这才派人跟着你,不想倒让我见识了一场好戏。”
夏逸寒第一次没用尊称,直呼“你、我”,让宋卿芸略微有些惊讶的同时,也让她真正认识到了眼前的少年。
知道夏逸寒不是自己原来所见的那般姿态,宋卿芸索性也就坦然应对道:“你怎么知道宋家的人会对我下手?我的命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你以为你是怎么到青楼的,当真以为是皇上腻了你才下旨的么?至于你的命,原先不过是我替皇上帮你留着,现在却是我想自己留着,或许哪天,它会变得不重要。”
宋卿芸听到夏逸寒连当今圣上都不叫皇兄,直接叫皇上,看来他的城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