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问我下午的情况?”
宋卿芸淡笑,“你如约而至,若有变故,我还能安稳呆到这时辰?”
世鹿又扬起一笑,也不想多解释下午的事,正如宋卿芸所言,结果成功就好,谁会在乎过程如何。
“这些日子的基本功你算是都熟练了,现在我们开始学招式吧。”
见世鹿不急不缓的样子,宋卿芸虽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急功近利,但是和世鹿打的赌她可是记得清楚,现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不想前功尽弃。
“我想学些更适用的招式,或者你教我一些口诀心法,让我能更加很好的运用轻功。”
世鹿顿了顿,沉思片刻,还沒开口,突然一愣,然后抬头看向树梢,与此同时,一个雄厚的声音就传入宋卿芸的耳中。
“小女娃,习功最忌速成,要想学上乘轻功,还得一步步來。”
宋卿芸随着世鹿的目光,看了上去,就见一个白花花胡子的老人从天而降。
那老人身穿一身白袍,却有些不羁,比如该绑着腰带的地方偏偏不系,随风而飘的衣带显出他的狂放。这本让觉得他是个正派肃穆之人,可是偏得那该梳正冠的地方捆了一条白色的头带,把所有的头发都束得高高的,那一脸嬉笑的神色,让本來让人有距离感的五官显得滑稽而亲切。
世鹿率先从呆愣的神情中反应过來,上前迎向南宫长风,“祖师爷,您怎么來了?”
南宫长风斜睨了眼世鹿,坏笑几声道:“好你个小子,早间让我看那几个乳臭未干的混小子打干架,晚上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开小灶,到底你是要收师弟还是要收师妹?”
宋卿芸听到世鹿的称呼,多半已经知道眼前的人是南宫世家的人了,只能屏息静气地听着眼前两个人的谈话,不好插嘴。
“祖师爷,你想到哪里去了。”世鹿羞愤地红了一张脸解释道:“赵致远和宋姜离确实不错,骨骼奇佳,若是假以时日更是能取得很好的进步,我就是为着他们才飞鸽传书给您的……至于宋卿芸,那是她和我打的一个赌罢了。”
“哦?什么赌?”显然,南宫长风对赵致远和宋姜离都沒什么兴趣,倒是对宋卿芸更有些兴趣,这让世鹿有些不解。
“三个月内,我教她轻功,之后我们比试,若我输了,则叫她武功,若她输了,便答应帮我一件事。”
南宫长风一直打量着宋卿芸,宋卿芸是有倾国之貌,但是这并不能让南宫长风另眼相待,吸引南宫长风的,是宋卿芸从头到尾的乖巧和沉稳。
寻常之人突然见到这么一个人从天而降,多少都会询问一二,可是她宛若平常事一般,默默站在那里,既不发问,也不偷看,何况以一件事做为让自己徒孙教武功的交换条件,势必有令人刮目相看的本事。
“女娃子,你很想学武功?”南宫长风转头对着宋卿芸道,狭长的眸子发着若有若无的精光。
宋卿芸见南宫长风和她说话,便恭敬地道:“是,不过我明白南宫世家的入门弟子均不可私自把武功传给旁人,世鹿只是教我一些基本功,其他的并沒有违反南宫世家的规矩,还请南宫老前辈莫要怪罪世鹿。至于他方才说的两个人,南宫老前辈确实可以好好考虑一番,能多些精优的子弟收入南宫世家,也算是一件好事。”
南宫长风微眯了眯眼,摸着白花花的胡子轻笑道:“你这女娃子倒是好笑,明明不是江湖中人却能考虑这些江湖规矩;明明是自己要学武功却要给别人当说情人。不过你放心,我这徒孙向來不会学以致用,他的那点子轻功还是我徒儿传授了十年才学会的,自然是不会把精深武功传给旁人。”
南宫长风虽言语上有贬低世鹿之意,但实则却是十分相信世鹿,他上下打探了眼宋卿芸,继而道:“我倒是觉着你的根子骨极佳,虽天性有些体弱,但是这些天下來锻炼得强稳了些……”南宫长风顿住了话,突然侧头盯着世鹿。
世鹿被他这样看得发毛,哂笑道:“祖师爷,您想说什么就直说,一切听您的。”
南宫长风很满意自己这个徒孙的回答,和蔼一笑道:“你们这个赌显然沒有人作主,不如这样,由我來监督,你意下如何?”
世鹿以为是什么难事,一听这个,立刻咧开了嘴:“您不嫌劳烦,怎样都行。”
“既然如此,为了公平起见,从今天起,就由我來教这女娃子武功吧。”
“您说什么?!”世鹿吃惊地道,连带一旁平平淡淡的宋卿芸听了,也是一双美目惊讶地望着南宫长风。
“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成心耽搁人女娃子练功的速度,我可不想日后江湖传闻南宫世家的武功粗学难懂。”
世鹿委屈地努了努嘴,不敢顶撞南宫长风,只得低头看着草地。
南宫长风笑了笑,然后对着宋卿芸道:“那咱们就说定了。”他可是十分有信心培养出一代女侠,要知道,他看人的眼光,可从來沒出过差错。
“女娃子,虽然我现在教你南宫世家的武功,但是不代表你是南宫世家的弟子,所以行为举止上,还是保持以前和世鹿一个样子吧。”
“我明白,今晚的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请南宫老前辈放心,只是以后要请南宫老前辈多多指教了。”
其实对于南宫长风的主动,宋卿芸有些受宠若惊,武功总是上乘的好,尤其是遇上上乘的人教,那更是一种福分。
南宫长风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