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皇兄和母后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才更加在意你们的一言一行。皇兄,三哥和太妃娘娘不是外人,他们也算得上是我们的亲人,皇兄怎么舍得如此对待他们呢……”
夏之凌极力用央求的口吻说话,她极少求夏辰贺,因为几乎只要是她说的,夏辰贺都会无条件的答应,就算偶尔夏辰贺不答应,她只要去找太后,就一定能做成。
可是今天的事不同,夏之凌知道就算夏辰贺不同意,自己去找了太后也是无济于事的。
但是夏之凌就是要试一试,绝尘有句话说的沒错,如果离开了她的皇兄,她还能做成什么事?
不过显然夏辰贺对于夏逸寒和太妃娘娘的事情打从心底便十分厌恶和反感,所以无论夏之凌怎么说好话,夏辰贺也不过冷冷一笑,“既然你这么同情他们,朕就成全你。來人!把公主带回庆禧殿,沒有朕的口令,谁也不得把公主放出來,至于公主的膳食,便都做好了现成的再送进去。”
“皇兄!你不能这样对我,也不能这样对三哥和太妃娘娘,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啊!”夏之凌顾不得公主的身份和尊严,一把甩开进殿要拉她回宫的侍卫的手,上前握住夏辰贺的手,有些情急地道:“之前犯过的错,你们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这句话让夏辰贺如遭雷劈一般,夏辰贺目光阴郁地甩开夏之凌的手,紧盯着夏之凌的眼眸,反抓住夏之凌的手道:“这话是谁教你的?”
“我……”夏之凌被问得有些乱了分寸,惯性地看向宋卿芸,见她缓缓朝自己摇了摇头,示意夏之凌服软,不要再触怒夏辰贺了。
夏之凌咬了咬唇,有些哽咽地道:“沒有……谁教我,是我……有感而说的……”
“有感而说?”夏辰贺微微眯了眯眸子,审视着夏之凌的所有细微的表情。
宋卿芸觉得,如果夏之凌不是夏辰贺的妹妹,夏辰贺方才听到那句话时,真不知会不会直接打夏之凌一巴掌,因为夏辰贺的神情看起來要多可怖便有多可怖,这也就让宋卿芸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夏辰贺的脾性是有多么的阴晴不定,以及先前的伪装是多么的矫揉造作。
夏之凌几乎快忍受不了夏辰贺这样的逼迫,而宋卿芸亦十分同情这样的夏之凌,便出声对着那些侍卫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沒听见皇上说的么?还不把公主殿下带回庆禧殿去?”
宋卿芸一发话,让本來处在呆愣状态的侍卫们都回过神來,面面相觑了一番,见夏辰贺沒有再说什么,便上前抓着夏之凌的胳膊。
夏之凌因为被夏辰贺吓得沒了心思,也任由着那些侍卫把她带走,一下子,大殿中又只剩下了宋卿芸和夏辰贺了。
宋卿芸见夏辰贺沒有开口说话,她凝眸屏息着,正想着如何从夏辰贺这里脱身再去找夏逸寒,突然她撇到一个东西,顿时身形一怔。
夏辰贺的手中,赫然握着夏逸寒从來都不离身的东西,那把玉柄扇子!
如果说宋卿芸來这里沒有见到夏逸寒,还有可能是那侍卫骗了自己,或者是夏逸寒已经自己逃离了这里,可是这把玉柄扇子在这里,还是在夏辰贺的手中,任宋卿芸有多好的安慰话语都戛然而止。
宋卿芸几乎以为是自己看走眼了,可是见到夏辰贺如此反应,还有夏之凌之前说过的话,让宋卿芸不得不开始担心夏逸寒的情况和下落。
夏辰贺缓过神來,转过头刚要和宋卿芸说点什么,见她神色十分悲戚地看着自己这里,不禁疑惑,然后顺着宋卿芸的目光低头看去,眼神顿时冷若冰霜。
宋卿芸难过的,不是其他,正是夏辰贺手中抓着的玉柄扇子。
谁也不会对一个东西如此看重,看重的往往都是那样东西的主人。而这把玉柄扇子的主人,就是先前关在这里现在却不知去向的夏逸寒。
夏辰贺的眸子一紧,然后就把手中的玉柄扇子往宋卿芸身旁一掷,引得宋卿芸回过神來,有些不悦地看向夏辰贺。
在那一瞬间,夏辰贺都觉着是他眼花了,宋卿芸的眼中,在看向他的眼中,怎么会有嫌恶和不悦的感情在里面?!
夏辰贺几乎是两步并一步地走到宋卿芸的面前,然后一把钳住宋卿芸的肩膀,强迫宋卿芸的视线全落在自己的身上,厉声道:“你和夏逸寒到底是什么关系?”
对于夏辰贺突如其來的盘问,宋卿芸微微错愕,立刻就又缓过神來,只是夏辰贺掐得她胳膊十分得痛,令宋卿芸打从心底有些不快。
“皇上这是怎么了?一晚上竟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題,卿芸和王爷自然是亦友亦尊的关系,毕竟昭容娘娘是皇上的妃子,王爷又是皇上的弟弟,所以卿芸和王爷还算说得上话。”
“只算说得上话么?”夏辰贺缓缓靠近宋卿芸,然后一字一句道:“你一眼就看见朕手中的扇子,想必也认出那是夏逸寒的东西,心疼了吧?你今天來这里,也是为了见他吧?”
今日的夏辰贺,把他的本性完全地暴露在宋卿芸的面前。
不得不说,这样的夏辰贺,反倒让宋卿芸感到一丝轻松,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知道了一个人的本性之后,想要对付他就简单得多了。
“皇上,卿芸不知道今晚皇上到底怎么了,或是出了什么事让皇上的言行如此奇怪,可是公主殿下不会骗皇上,卿芸也不会骗皇上。皇上难道忘了以往的话了么?还是说,皇上以前对卿芸的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