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芸趁着绝尘公子离去的时候,连忙从衣柜中出来,走出了他的房间,理了理衣物,提起精神朝外走去。
如果方才听到的是真的,那么或许她要好好查下其他的线索,比如绝尘公子为何讨厌皇宫贵族,难道夏逸寒要她让绝尘公子救治的人曾是绝尘公子在宫中的对头么?那么夏逸寒又是否知道绝尘公子的真正身份呢?一串的问题涌入脑海中,让宋卿芸觉得仿佛有层触摸不到的网,正慢慢朝她套来,让她也坠落其中,不得脱身。
可没想快到者楼府大门时,间约听见前方传来吵闹声,不禁停下脚步,只见绝尘公子和陵越都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个黄衣女子在那张口说着什么?偶尔绝尘公子会应几句。
现下她不想参与进去,便侧身装作没瞧见一般,往府门外走去。
黄衣女子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除了知道眼前的男子医术高超外,其他一概不知,想着自己醒来时是由他把脉的,就想让他再给自己瞧一次,不要这么快赶自己回去,可是眼角捕捉到一个身影,顿时蹙起眉来,指着宋卿芸的方向道:“她是谁?怎么会在公子的府上?”
绝尘公子顺着黄衣女子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宋卿芸淡然的走过去,并不朝这里看,眼眸中隐隐透着一丝耐人寻味。
陵越道:“这是宋姑娘,因为识得医术,所以在府上当药童。”
黄衣女子不以为然,快步走向宋卿芸的方向,陵越还想出声阻拦,绝尘公子轻一抬手,陵越便了然,站在原地看向宋卿芸的方向。
宋卿芸在转身之际,突然一道黄色的身影闪过,直直堵在了她的前面,宋卿芸抬眸,还未换上客气的脸色,那黄衣女子就傲然道:“听说你是这里的药童?”
宋卿芸斜视了眼绝尘公子的方向,想起在他房中听到的对话,心下便知道了:“是。”
黄衣女子眼珠子一转:“那你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公子的家。”
“废话!”黄衣女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绝尘公子,又看向宋卿芸道:“我是问你这是在京城的什么地方,府邸叫什么?”
“公子曾有吩咐,不得对外说与府邸,姑娘若是想知,去问公子更为方便些。”
“他要是愿意和我说我还问你做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小药童,仗着你家公子的话便能如此目中无人么。”
宋卿芸有些颇感无奈,眼前的黄衣女子心性刁钻,只怕非富即贵,她可不想再招惹其他的事情,低低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姑娘换个角度想,如果公子愿意主动与姑娘说这些事,说明公子想与姑娘成为朋友,姑娘不过问一两次失败了,便失去耐心,如此要想与公子成为好朋友是有些困难的,容我说一句,我家公子的脾性是慢热的,姑娘今日若是无事,大可呆在府中,与公子多接触接触,或许知道的事情会更多。”
黄衣女子有些不确定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不敢欺瞒姑娘。”
黄衣女子收敛了些气焰:“那好吧!你走吧。”
回到花湖坊,宋卿芸把蝶衣答应得空过来弹奏的事情告诉了温如玉,温如玉的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却也没多说什么?打发宋卿芸去打扫房间,然后便让她回房休息。
晚上夏逸寒的确没来找她,虽乐得自在,但是想起早上在美人舫发生的事情,不知怎么,宋卿芸忽然猜想起夏逸寒此刻会在哪一个青楼,怀里抱着哪一个姑娘。
蓦地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宋卿芸,蹙了蹙眉,她怎么会想这些呢?事不关己,还是想下怎么让绝尘公子出手救人来得符合实际些。
之后连着两天,宋卿芸都能自由的出入花湖坊,恐怕是翊女又帮自己替温如玉说了情,但是她并没有直奔者楼府,而是周转于各大酒楼之中,富家之人不说别的,单是茶余饭后的八卦之事便多如牛毛,虽说不能保证每件事都是真的,但是多少也知道些私密之事。
宋卿芸抬头看了看“满香楼”,这家酒楼的名气也不低,此时又是午后时分,达官贵人无事便会来此饮茶吃酒,只消挑个人多的地方,便能耳听八方。
走上二楼,宋卿芸寻了个桌子便坐了下来,随意点了些东西就认真听了起来。
两日之中,她听了无数的事情,可是有关皇族的秘史她一件也没听到,连小道消息也不曾有,是不允许私下讨论,还是当真皇室中的人隐瞒得如此好?
这时,一个男低音忽然在她一旁响起:“三妹?!”
宋卿芸抬头,在看清来人后愣了愣,视线落在永远都穿着华丽衣袍的夏逸寒身上,眼底划过一丝不屑,而这抹神情偏得被夏逸寒看见了,他只笑了笑,并不说话。
而夏逸寒的身旁,站着的是宋姜离。
宋姜离本来是回府后便忙于各种的事情,今天王爷突然来宋府,说是许久不见想与他一起去酒楼叙叙旧,王爷有命,宋姜离不敢不从,二人便没带侍从,晃到了“满香楼”,不想才上二楼,他便看见宋卿芸的身影,顿时一怔,不由上前喊住她。
宋卿芸从未见过宋姜离,但是想着能和夏逸寒一起来酒楼之人,身份自是不会普通,于是起身行了行礼:“王爷。”
夏逸寒一脸悠闲自在,轻笑道:“本王今日是微服出来,无需讲求礼数。”
宋卿芸听了,嘴角无形的抽搐了番,想夏逸寒在民间抛头露面的次数还少么,连五岁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