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寂桐不明白小姐究竟为什么要买这些给二小姐,但是还是应下了,宋卿芸又道:“这时节有卖荔枝么?”
“早熟的一些荔枝的确有卖,但是着实贵了些,咱们府上也还没买呢?过几个月市面的价格才会下来些。”
“那你也去挑些甜的荔枝,一并买了。”
“可是这些开销下来少不了又是许多银子,咱们何必……”
宋卿芸掏了一锭银子给寂桐,止住了她的话:“你且去买就是。”
寂桐不情愿的点点头,才欲转身,宋卿芸又开口道:“记住,不许挑不好的。咱们偏要她吃下。”
寂桐糊里糊涂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姐,连她心底的小心思都被小姐看出来了,不由觉得不好意思,便应了声。
“咱们两个时辰后还在这里碰面。”
“是。”
宋卿芸与寂桐分开后,便四下问了路人,这才找到了钱庄。
刚才给寂桐的银子是她身上唯一可以用的钱了,从何郡那里拿的还剩几个小古玩,她今天全都带了出来,索性全部换成银票,这样要用时也方便,不愁没有现钱使用,剩下的一些零头便是兑换成碎银子,平日里拿出碎银子使就是了。
照目前的情景来看,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宋天青更是不会平白无故给她钱的,因此这些钱还是很有用的。
从钱庄出来,宋卿芸又紧了紧怀里的十多张银票和几包碎银子,看着时间还早,便想去客栈之类的地方看看,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符合她需求的食物,不想才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叫唤。
“宋姑娘?”
宋卿芸转身,就看见陵越一身轻装走了上来,微微一愣,随即展开笑颜道:“陵越怎么没跟着绝尘进宫?”
“公子说这次无需我跟着,不过却交代我说如果碰见宋姑娘,就让我转告你——若是两日后方便,于者楼府一聚。”陵越不大明白公子为何让他转告这句话,但是更让他不懂的还是那天晚上王爷怎么会和宋姑娘一起出现,还都似被人下了药一般,尽管他不懂医术,但是那晚二人的情况任谁也能猜出几分。
宋卿芸听得怔了怔,脑海中想起了那日与绝尘的谈话,他的确答应了救太妃娘娘,可是也让自己答应他两个要求,不由无奈的扶额,好不容易完成了夏逸寒交代的事,如今又欠了绝尘两件事,万一比之前夏逸寒说的事还难,她真不知道哪还有时间从宋府中找出那个想害她的人来。
“那劳烦陵越回去后告诉绝尘,说两日后卿芸必定上门,感谢他出手救治太妃娘娘。”
陵越听了犹豫了一番,却是个十足的江湖中人,比不得其他人那样有事藏在心中,便脱口问道:“宋姑娘与那王爷是熟识吗?”
宋卿芸扯出一抹笑容:“陵越怎么这么问,不过是以前在家中见过,进宫时也曾见过几次,何况男女有别,也未多说过什么?算不上是熟识。”
“可那晚不是宋姑娘带着王爷来者楼府找公子的么?”
“确实非我带路,当时我昏过去了,怎么会告诉王爷怎么来者楼府呢?况且你与绝尘都曾再三交代,说者楼府中的事不能对外人提起,我尚与王爷不熟,又怎么会无端提起者楼府?”
陵越缓声道:“这倒是,那晚宋姑娘是被王爷抱进者楼府的,也是无法指路。那便是王爷自己来的,王爷以前曾来过者楼府,想必是明白公子的医术,就来找公子救治了。可是你们又怎么会在一起?还都中了毒?”
宋卿芸介怀陵越说的“抱进”二字,却也亏得他不识医术,以为是中毒了,反比绝尘来得好骗一些,脸色镇静的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王爷来花湖坊,我负责给他端茶送水,王爷见我可怜,便赏了些糕点给我,谁知我吃完就昏过去了,醒来便在者楼府了。”
陵越微微一惊:“宋姑娘的意思是有人要害王爷?!”
宋卿芸知道这谎不能编大,否则绝尘那里就不好交代了,便连忙开口:“或许不是,我虽不如绝尘医术来得高超,但是不是毒我多少还能分辨的出,许是花湖坊的小厨是新来的,不懂的搭配,给王爷上了不宜消化的吃食,又配了相克的茶酒,这才险些出了事。好在王爷曾经来过者楼府,否则我又昏过去了,万一王爷真出了什么事,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这件事还请陵越不要告诉其他人,若传了出去总归是不好的。”
陵越明白的点点头,又站着聊了好一会儿,这才离去。
当宋卿芸与寂桐回到宋府时,已是午后了。
“去把东西交给大哥,让他切莫对宋卿荷提起是我买的,只说我不想此番心意被辜负了,让他好生与她说话,也别提我早上晾洗衣物之事。”
“是,小姐。”
寂桐提着大大小小的东西走后,宋卿芸便直径往自己院子走去,不料在穿过大堂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晃到了她的眼前,挡住了她的路。
宋卿芸甚至在闻到这股气味时,不抬头也知道是谁了。
“王爷不在宫里照顾太妃娘娘,怎么倒来这里了?”
只见夏逸寒一身正装,显然是才从宫中出来,连衣服也未来不及换,就往宋府来了,这让宋卿芸更加疑惑他此时来这里的目的。
夏逸寒一如既往的噙着笑容道:“一日不见,怎么卿芸似乎与我生分了?”
宋卿芸淡淡道:“卿芸从未记得何时与王爷熟络,又谈何来得生分。”一想起陵越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