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辈分来说,王守哲是王宁晞的高祖。但是大乾的风俗上,高祖父那是正式称谓,太爷爷之上都是直接叫老祖宗的。
“那可不一定。”王守哲说,“毕竟我与仙儿联手都未治好你,保不齐你那个就是绝症。”
王宁晞脸一黑,太爷爷您说话时,照顾一下病人脆弱的心灵行不行?莫要如此耿直……我宁晞好歹也是您的玄孙儿。
“太爷爷您的气还未消的话,我就再打一顿?”王安信琢磨着说。
“罢了罢了。”王守哲摆摆手说,“我的意思是,安信你趁着年轻还得多生几个,可不能和你家七哥学,成亲那么多年了,忆萝和雪凝到现在才各生了一个。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太贪玩了。”
“太爷爷,修为太高了不好生……”王安信脸红而无奈道,“中奖率太低了。”
“中奖率低,那就多努力努力。”王守哲脸色严肃地说道,“多生几个娃,哪怕出现和宁晞一样的情况,你也能有其他指望不是?他要是退婚,咱们还能将未过门的媳妇往下顺延不是?”
王宁晞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他还在边上呢,老祖爷爷说话能不能照顾下病人的感受?
“太爷爷,安信明白了。”王安信知道这是太爷爷的气还未消,当即,就是一把揪起王宁晞,二话不说就又是一顿猛揍,反正有太爷爷在,也打不死!
想想的确也是,太爷爷从小吃惯了家族人丁稀少的苦。这辈子最注重就是家族男丁们娶妻生子,繁衍后代之事。谁要是敢在这方面忤逆他,或是来个阳奉阴违的话,决计不会有好果子吃,王宁晞这是撞在炮口上了。
这一通暴揍下来,王宁晞几乎瘫软地趴在了石凳上,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宁晞啊。”王守哲风淡云轻地说道,“你那发明创造的图纸,要早日落实实物。等你哪天做出来了,我便带你去圣地拜访姜圣主。”
“啊……老祖爷爷您……”王宁晞再次惨叫了起来,干涸的眼睛里,再次淌下了泪水。早知如此,就不给老祖爷爷讲图纸的事情了。
见得玄孙那副痛彻心扉的激动模样,王守哲露出了欣慰而满意的笑容。经过这一番谆谆善诱的批评教育,宁晞这孩子必定会改掉自怨自艾的矫情毛病。
作为一个老祖宗,他当然最希望看到的便是孩子们身心健康地茁壮成长。
……
时间匆匆数日而过。
经过一番“医治”的王宁晞,拖着还未“痊愈的屁股”,在王守卫的保护下再次抵达了新平镇。
新平镇沿江多是硬地山脉,内侧又是平原兼小丘陵和河道湖泊众多,虽然依旧开发出了许多农田,但是农田农庄面积,比起新安镇要差许多。
不过,因为有临江的便利,水力资源也丰富,在开凿了大型港口后,最是适宜建造一些工业生产基地。
就在距离新平港不远处。
靠江靠山之处,就有一大片工业厂房。
厂房上的抬头写着,“王氏炼器总司民生金属用具总厂”
民生金属用具总厂,抬头很好听,但实际上就是专门打造锅碗瓢盆,镰刀锄头等民生用具。
原本这家总厂就在王氏主宅边上的王氏炼器总司内部,后来新平镇开发后,在产业链转移的浪潮下,搬迁到了这里。
王宁晞凭着身份令牌,经过检测之后进入了厂区,他直奔老总办公室而去。
装修大气的老总办公室中,一名看上去三十几岁的美少妇,打扮得干练而精神,正在与一家天府郡本地的豪商商行大掌柜谈话。
“姜大掌柜,我们王氏出品的一个精铁锅,光是用料就达到十斤。”她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自信和强势的色彩,“光是精铁原材料价格,就超过一枚乾金,这二十万个铁锅订单收您三十万乾金,这已经是看在姜圣主的面子上了。”
那家商行乃是天府姜氏的产业,实际上已经和姜圣主的关系极远极远了。不过,他们依旧是无论走到哪里做生意,都会抬出姜圣主的名头。
旁人还无法反驳,毕竟姜圣主的确是出身于天府姜氏。
那名肥嘟嘟的姜掌柜皮笑肉不笑道:“王老总,我来之前以及你打探清楚了。你们王氏早就掌握了大批量炼制精煤炭,和大批炼制精铁的技术了。如今整个陇左燕氏,在他们自己辖地内挖煤,炼制精煤炭,以及炼制精铁,一斤精铁的成本早被你们压至两枚至三枚大铜。”
“一个精铁锅的物料运输成本加起来,撑死了三四十大铜。你却要收我一乾金五十大铜!是否太黑了?是否看不起我们姜氏,看不起姜圣主?”
“出门右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王璎蕾冷笑着摆了摆手,“你真要有本事让姜圣主来我的厂,我这批锅就白送给你。”
如今的王璎蕾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从族学毕业的青涩小丫头了,快要九十岁的她已经灵台境五层修为了,什么场面没见过。
那姜掌柜脸色有些发黑,他哪有本事请得动姜圣主?别说他了,就连如今的姜氏老祖宗,想见姜圣主一面都难。
只不过是平常抬姜圣主名头占便宜习惯了,却不想,王氏如今太过强势,压根就不理这一套。
他真想放句狠话却又不敢,王氏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只得转而一笑,打着圆